“呵,怎么了?”楚离突然冷笑着,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难道还要本王亲自服侍你更衣不成。”
“姬君长生,是你,又给了我一个恨你的理由。”苦苦忍了太久的眼泪,终于潸然而下,滑过冉冉雪白的肌肤。无数的悔恨在胸腔里凝聚,将欲冲出。
姬君长生目光冷寒,带着嘲笑的不屑,邪魅的轻哼道:“恨本王的人太多了,也不差你一个,你以为,本王会在乎吗?”
轻笑,自嘲式的轻笑从冉冉的嘴边苦涩涌出。几乎是撕扯一般,冉冉一把拉开自己的外衫,露出里面粉红的亵衣,手臂一扬,雪衫迎风坠下城楼。白洁的藕臂上赫然凛冽着几道新伤旧痕,高隆的**在粉红下傲人娇挺,双腿虽然裹着绷带,但是完全无损修长笔直的姿态,眨眼间,一副少女曼妙的玲珑曲线就这样在众人眼前脱颖而出。
冉冉藕臂一动,从愣神的侍卫手中一把抓起白纱,似披似裹的胡乱招呼到了自己的身上。
“姬君长生!放了冉冉,这不关她的事,像个男人一样与我一战,不要牵连于她。”城下的凤流殇眼见一袭女子的白衫从城楼上飘落而下。那刺眼的雪白顿时让他脑中一空。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当着这么多的轻骑侍卫褪去了外衫,而那个该死的凤流殇竟然敢在阵前替他的女人报不平,姬君长生顿时怒火中烧,质问向眼前的女子:“你若与他不相熟,他会如此为你?!”
“呜——”一只准备攻城的响箭骤然破空而起。耀眼的白光顿时挑着了姬君长生的愤怒。
“来人啊,把罪奴苏冉冉给本王绑到旗杆上!传令银火立刻炸掉赤臻的府邸!苏慎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炸成了灰也得拿来给本王亲自验收!”姬君长生的眼中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冰冷。
“不要……”破碎的声音终于冲口而出,和着绝望的泪水,在城外紧迫的气氛之中,肆意的奔流着。
即使再悲伤的容颜也无法阻挡那些面容寒冷的轻骑侍卫,登时,冉冉的双手被绑了个结结实实,无人怜悯她哪怕一丝半点。
纱帐单薄,俏脸惨白,冉冉被绑在城楼边矗立的旗杆上,熊熊燃烧的火盆就在她的脚旁肆虐,长风陡然而起,冉冉的长发瞬间漫天飞舞,狰狞盘旋,好似无数黑暗之蝶,挥舞着干枯的翅膀,在九天之下转成华丽的旋舞。
“姬君长生!放了她!”凤流殇突然高喝一声。带着铭心刻骨的疼惜与破釜沉舟的霸道。巍巍颤动的旗杆上就像一把随风摇曳的利刃狠狠地剜进他的心里。
“呵……”低沉沙哑的笑声突然响起,姬君长生双眼猩红,慵懒的挥了一下手。
“准备!”秦烈一声断喝,城门外的五千轻骑猛然抽出兵刃,雪亮的刀尖全部对准了凤流殇的铁甲骑兵。隆隆的战鼓再次催动起血腥的杀伐,草原下的血河再次摧枯拉朽的运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