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男扮女装上妓院
三分钟热度说的大概就是她——阎心月吧。才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她就罢工了。日上三竿了，她还赖在温暖的被窝里，任小玉喊破了嗓子、磨破了嘴皮子。“小姐，起来练武了。王师父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不去不去，你别吵我睡觉。”她像赶苍蝇般，不耐烦地挥舞着小手。
“小姐，你跟少爷保证过要认真学本领的。可不能偷懒啊。”小玉好言相劝。
“我说不学了就是不学，你一边凉快去。别打扰我睡觉啦。”她干脆被子一盖，蒙住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真的不学了？”
“对。本小姐说不学就是不学啦。”她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却很坚决的声音。小玉快走，好让她耳根清净。
“不反悔？”
“对。”她的脑袋在被子里猛点。肯定不会后悔，原来习武那么辛苦，每天鸡未鸣就要起床。刚开始那两天她还觉得稀奇，接下来的日子就只觉得累了。无趣的很，她不干了。
“就算被禁足一个月也愿意？”那道声音继续问道。
闻言，被子里面的身子犹豫了。这才想起，好像有那么一回事，她曾跟萧应然那个家伙拍胸脯保证过一定认真学本事，如果食言就罚她呆在房内思过一个月。心里有些怕怕，不过一想起那一个礼拜，真的不是人过的。她就不再犹豫了。咬紧牙根，她重重地点头，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
“好，很好。曲慕芸，你好样的。”外面的人很给面子的点头，佩服她的勇气。“你可以不用躲了。”说着，大力掀开被子。
在看清来人时，阎心月的眼睛睁得比牛铃还大。“你……”你了一整天，她只露出惊恐的表情。
“你什么？”轻轻抓住她颤抖的柔荑。“见到为夫，开心得发抖是不是？”其实早就知道她是吓得发抖。
“萧应然……”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他。想起自己曾经的信誓旦旦，觉得汗颜呐。
“不是说过不许直呼我名讳，要称我相公的吗？”他挑起她下颚，薄唇离她就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望着他一张一合的唇，她困难地吞咽着口水。呜呜，不要靠她那么近好不好？她连呼吸都困难了。
“你别靠我那么近，行吗？”说不如行动，她已伸出小手往他胸口一推——
“碰……”她惊愕地看着萧应然那修长的身子就这样摔下床。
“曲慕芸！”只闻一声怒吼，一些破碎的记忆从脑中一闪而过。洞房之夜，似乎也发生过这一出。
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暴怒过，阎心月吓得重新躲进棉被里。“从今天起，你禁足一个月。好好在房间里反省吧！”俊脸扭曲，他气得拂袖离去。气死他了!他萧家庄的二庄主什么时候那么丢脸过，竟然被自己的妻子连续两次推到在地？！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阎心月才慢慢探出头来。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她心里滑过内疚。她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算他对她轻佻了，她也不应该那样粗鲁地对他？她懊恼地想着。
阎心月真的被禁足了，除了贴身丫环小玉，门外还多了两个丫环。第一天、第二天，阎心月还可以怡然自得，优哉游哉地喝她的茶，睡她的觉。可同样的，第三天她就开始呆不住了，坐立不安地在房里踱来踱去。
“小玉，你说怎么办？看来你们少爷是来真的了。”她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小姐，你是没看到少爷那天从房里出去时那张脸。”黑得像什么似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盛怒的少爷呢。
“我不就是……”推了他一下而已。小气！她在心里嘀咕。“小玉，二少爷有没有告诉你们他为何那么生气？”
“没有。”小玉诚意地摇摇头。她也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一向温和的二少爷会如此地生气。
“这样啊。”阎心月喃喃自语。“幸好我没有告诉她们。”否则如此有损他男子气概的事情要是被说出去，她可能得两个月才能出门了。
“小姐，你在说什么？”小声嘀咕什么？
“没事。”她摆摆手，话锋突然一转，“小玉，你进萧家庄那么久了，有出去外面逛过吗？”
“没有。”小玉摇摇头。她十岁就进庄，如今也十六岁了，却一次也不曾出去过。对外面的世界可是好奇得很呢。
狡黠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将小玉向往的神情看进眼底。声音突然谄媚起来，“小玉，想不想出去外面看看？”
惊愕后，瞟见小姐闪闪发光的眸子，小玉突然有不安的预感，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真的不想出去？”她再次低头询问，得到她一致的答案后，假装惋惜地摇头，“唉！可惜啊。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精彩。人山人海，有耍杂技的，有卖小饰品的，有卖冰糖葫芦的，也有卖棉花糖的，整个集市可热闹了。”她一边在脑海中努力回想着在电视上看过古装戏的集市场景，一边留意小丫头的反应。见小丫头已经心动，更加卖力地游说，“那冰糖葫芦真的好甜好香呐，还有那棉花糖，入口即化，我真的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呢。”再装作垂涎的样子。
小丫头有些受不了诱惑了，小脑袋慢慢靠近她，两眼发出向往的光。“真的很好吃吗？”她也好像去尝尝小姐形容的那些东西哦。
见小丫头终于上钩了，阎心月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当然。”她十分，不，是十二分肯定地点头。
“想去吗？”她第三次询问。“我可以请你吃棉花糖、冰糖葫芦，还有看杂耍，然后带你去买小饰品……”再抛下诱饵。
小丫头受不了诱惑，终于点头了。阎心月感动得抱着她欢呼，嘴巴凑上去就要亲小丫鬟的脸。蓦地，一个声音闯进脑海，“不许这样抱别的男人。”笑脸一僵，半晌，就恢复灿烂，抱着小丫环猛亲。没事，他只说不能抱男人，可没有说不能抱女人。所以说，她成功啦，自由啦！
哈哈！她开心地在丫环脸上多亲了几下，可怜的小丫头只能默然地惨遭主子的荼毒。
这天下午，醉香楼来了一位俊俏的小爷。一进门，就大声喊道，“老鸨，把醉香楼最美的姑娘给爷叫出来。”扇子一甩，啪地打开了，小爷儿自命帅气地摇着扇子。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如果被少爷知道我们来这种地方，我们就死定了。”小爷儿的小跟班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衣领，小声地附在他耳边说。
“怕什么？反正都出来了，玩玩再回去。”长得唇红齿白的小爷儿只是轻笑，摇着扇子的手不停。
“可是……”小跟班还想说什么，就被小爷儿打断了，“再可是，小心我不待你去吃东西，买小玩意。”他恐吓他。
小跟班马上就噤了声，一脸苦相。早知道就不应该跟小姐出来，早知道就不应该贪心，受小姐唆洗。呜呜，现在她后悔了，还行不行啊？
“后悔了？啧啧，可惜没有后悔药吃。”小爷儿幸灾乐祸。像她，就从不做后悔的事情，就算做了也不会后悔，反正都做了，后悔有啥用？
“还有，别叫我小姐，我现在是少爷。来叫一声给爷看看。”扇子一收，她用扇柄轻佻地托起小跟班的下巴，痞子十足地说。
“少……少爷。”杏眼圆瞪，小跟班羞红了眼。毕竟脸皮薄啊，在公共场合被自己少爷调戏，怎能不羞愧？
华丽的厢房内，两个男子面对面坐着，随意地酌着小酒。“然，听说你的新娘子是江南第一美女。娇妻在怀，很幸福吧。”华服男子绕有兴味地瞅着对面浑身散发出沉静气息的白衣男子。暧昧的眼神在睥见白衣男子嘴角诡异的笑容有大难临头的感觉，果然，一转头，对上女子清冽眸子中满满的轻蔑。
“肖瑶，你听我说……”他收起轻浮，可怜兮兮地瞅着如女王般尊贵的美艳女子。
“你不用解释什么，我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女子不在意地说着，毫不掩饰爱慕的大大眼睛看向一直不语的男子。
一阵苦涩滑过心头，华服男子不再言语。跟萧应然相比，他知道没有任何胜算。就算他是异国万人爱戴的尊贵王子，也抵不上萧应然的淡淡一笑。
“明浩，爱民粮业的事情有眉目了吗？”白衣男子适时地岔开话题，令紧绷的气氛得到了缓和。松了口气，慕容明浩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脸色一整，严肃道：
“监视他们的回来报告，这段时间，萧应豪跟爱民粮业的老板来往频繁，暗中交易了几单大生意。这是他们交易的记录。”说着，从宽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册子。
“看来，大哥真的是铁了心想要夺走萧家的百年基业。”重重叹了口气，萧应然剑眉皱了起来。
“萧大哥，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女子也跟着担忧地皱起眉头，询问的眼睛望向白衣男子。
突然楼下传来嘈杂声，令三个人同时皱了眉头。移步门外。
“哼！纨绔弟子！”女子居高临下，看了一下楼下那个张扬嚣张的矮小男子，妩媚的眉梢一勾，风情万种地看向身旁那个一脸看好戏的华服男子。哼！花心轻佻的男子该死！
见她不屑的眼神看向自己，华服男子很无辜。自从遇上她，他就改邪归正了。眼睛偶尔落在美女身上，偶尔说些轻佻的话，那是习惯所致嘛。他在尽量改当中了，她难道就看不到他的改变吗？总是不相信他的真心。华服男子幽怨地瞪着眼前这个他一见钟情的女子。挫败啊。
白衣男子没有出声，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那个穿着上等丝绸的矮个子男人，英气的眉峰因为疑惑而微蹙。
这个声音……
“老鸨……”久久见不到老鸨的身影，小爷儿生气了，宽袖下的手用力地往桌子一拍，脸顿时涨红了。我的妈呀，怎么那么痛？
“来了来了。”老鸨甩着手帕，扭着腰急急跑出来。正好看见他涨红的脸，以为他生气了，赶紧弯腰赔笑。“爷，对不起。老鸨来迟了，真的对不起。这……”抬头，话就梗在喉咙里了。好俊的爷儿！粉脸桃腮，唇红齿白，皮肤吹纸可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男人，简直比女人还美！老鸨发了痴，着了迷，呆呆地瞅着他。
“喂……”直到瞟见他不高兴地皱起好看的眉毛，老鸨这才恍如初醒，“不好意思，我这就叫姑娘们下来。”于是扯开嗓门，“春花、秋月、夏雪……都下来啦，接客咯。”
小爷儿这才开心，笑容刚露，老鸨就又发起呆了。一笑倾城，形容的就是他吧。不对，那是形容女子的，但是他是男人呐。如果她是女子，是她醉香楼的姑娘的话，她就发达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老鸨发笑，她是想钱想疯了了吗？竟然想将这个男子买进她的青楼。摇摇头，老鸨讪笑着别开脸，不再专注于他过分好看的脸，“爷，我们的姑娘都在这里了，您就挑吧。”
扇柄一个一个托起姑娘们的下巴，他踱来踱去，眉头一直紧锁着，不语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就要放弃时，一抬头，不经意对上一双冷艳的美眸。
“我要她！”他的话吓傻了老鸨。只见老鸨颤抖着声，说，“爷，你可以换别人吗？”那个女子她可请不动啊，何况她现在还陪着明浩王子以及萧二少爷呢。
“不要，我就要她。”他意志坚定，接着豪气地甩出一锭金子。
“这……”老鸨冷汗涔涔，眸子求助地望向楼上的女子。楼上的女子冷淡的眸子只是瞅了一眼她，便转身进房。
老鸨背后的汗流得更猛，腿不停地打颤，就要站不住了。只见那女子进了又出，好听的声音缓缓从她两唇间逸出。
“鸨妈，请这位公子上楼吧。”
老鸨如释重负，小爷儿则是喜出望外，在丫鬟的指引下高高兴兴地上楼去了。
轻纱飘舞，女子隔着薄纱与他对坐。“爷为何想要小女子？”轻启芳唇，如莺般的声音流泻出来，令人如痴如醉。小爷儿陶醉在她美妙的嗓音中。
“因为你漂亮。”答案很自然就出来，惹来薄纱帐内女子无声的讥笑。哼！又是肤浅的小子。
“公子不觉得只看外表显得肤浅？”
“没有。我通常根据自己的第一眼交朋友。”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觉得她不同于一般的烟花女子。
“公子仅仅是想和我交朋友？”她不信地冷哼。天底下唯有屏风后那两个男子不为她的美貌所动。
“正是。”小爷儿真诚地点头。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跟她交朋友。
他太过于坦诚的眼神竟然让她迷惑了。好一双纯真无瑕的眸子！
“天下人莫不为我的容貌所痴狂，难得公子只是单纯地想跟我交朋友。”她淡笑着。那飘渺的笑容竟然也那么美。
“小姐过奖了。”一双眸子贪婪地盯着那张绝色的脸，他在心里惊叹。古代竟有这样的美女，他真的不枉此行了。
“既然如此，小女子也觉得跟公子很有缘。正好小女子的两位挚友也在这里，就介绍你们认识如何？”她淡漠的眸子直视着他。
“求之不得。”他不假思索地点头。心里暗自窃喜。呵呵，没想到偷溜出来，竟然有这样的收获。眼前的女子气质不凡，想必她的朋友也一定不差吧。
确实，正如他猜想的，她的朋友确实不凡。一出场，就令她吓白了脸。
“你……”杏眼圆瞪，他的嘴张开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白衣男子也被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吓了一跳，不过惊愕很快就被怒气给代替，他低敛下眉，抬起头时，眸中已看不见怒气。
“阎兄，好久不见啊。”似笑非笑，白衣男子脸上看不出情绪。
“萧兄，那么巧啊。你也在。”他勉强地扯着笑，背后冷汗涔涔。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何不揭穿他？害他只能跟着他东扯西扯。
“你们认识？”美艳女子跟一旁的黑衣男子同时出声。
“嗯。”白衣男子淡淡地点头，眸子一刻也没有离开已经开始轻抖的矮小男子。
“瑶瑶，我和阎兄有要事要谈，需暂时占用你的房间。你和明浩是否可以行个方便？”话是对房里的其他两人说的，但白衣男子的眼里只有那个矮小子。
微点头，一男一女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房门轻轻关上的声音，耳尖的他还是听见了。眼看对面的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矮个子脚底抹油，扭头就想溜走。才刚跨出前脚，衣领就被一只胳膊提住。
“曲慕芸，你想去哪里？”声音森冷地从头顶上传下来。阎心月脖子一缩，觉得那股冷意很快就窜遍了全身。
原来这为俊俏的小个子爷儿不是别人，而是应该被禁足一个月的阎心月。而白衣男子正是萧家庄的二当家萧应然。
“我只是想上厕所。”她吓得脸色刷白，竟然讲了现代的用语。
“厕所？”那是什么？萧应然轻蹙眉头。
“不是，我是说我想上茅厕。快要憋不住了。”她赶紧纠正。
“你的尿意来得可真及时。”他冷笑。想看她能耍出什么把戏。
“哈…哈哈……今天喝的茶太多了。”她干笑，汗水慢慢渗出脸颊。
若有所思地瞅了她好一会儿，萧应然淡淡地开口，“那好。你去小解吧。”拎着她的大手一松，她顺利着地。
“谢谢。”松了口气，她笑了，正要跨出步子。他接下来的话却硬生生让她的步子顿住了，“不过，我要看着你上。”
“这个……这个不太好吧？男女有别。”她哭丧了脸。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自己开心得太早了。
“有什么不好？我是你相公。”他轻挑眉峰，瞅着她低垂的脑袋的眸子里泛起了轻笑。
“可是……”她努力地找借口。
“可是什么？”他好以整暇地盯着她，想看她能找出什么理由。
“可是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闭上眼，咬紧牙关，她豁出去了，话出口，脸刷地就红了。
眼眉都是笑意，半晌，萧应然的声音才自头顶飘下来，“我可以不跟进去，就在门外等你。”
虽然答案不是很满意，但是至少他让步了。否则，让她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裤子，她真的会羞愧而死。
“可以了吗？”半炷香过去，里面依然没有动静。那丫头在里面搞什么鬼？没有人应答，心里闪过不妙，萧应然大步往前跨。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推开女茅厕的门。里面空空如也，哪还有那个小丫头的影子。额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从胸口起伏的幅度可以看出萧应然正在盛怒中。
“二少爷，少……”小玉从房里出来，没有看到小姐的影子，心里已经猜到七八分了。
“小玉，我们先回去吧。”双拳握得死紧，脸上却看不出表情，萧应然还是一贯的温柔嗓音。语毕，率先离去。望着二少爷像一阵风刮过的身子，小玉在心里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跟上。
小姐，小玉眼拙，看不出不知少爷是否生气了。你玩够了，尽量快些回去吧。
古集市的热闹远远超出阎心月的想象，一出醉香楼她就被眼前琳琅满目的世界给炫花了眼，将仅存的一点点担忧抛在脑后。
好美的耳环，配小玉刚好。纤纤玉手一伸，她爱不释手，把玩了一会儿，就询问小贩，“这个多少钱？”
“公子真识货，一眼就看中这对耳环。你看这耳环……”只是短短一瞟，精明的小贩就看出眼前这个衣着光亮的俊俏小伙子肯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脸上堆满了笑。呵呵，今天幸运，才开市就碰上好主儿。定要狠狠地敲他一笔。
“本公子对这耳环的历史不感兴趣，你直接说价钱吧。”还没开口，阎心月就打断他的话。不论古代还是现代，这些小贩依然改不了聒噪的本性。烦！
小贩尴尬一笑，连连点头。“见您如此喜欢这耳环就给你打个折，五文钱。”反正这样的公子哥也不会讨价还价，他便随便伸五个手指。
“五文钱？你狮子大开口？”闻言，阎心月冷笑。以为她是冤大头？“一文钱。”她伸了一个小指。
“这……”小贩咬咬牙，快速将东西包好递给她，“小爷儿，您拿好。”这小爷们的举动是他始料不及的，他走街串巷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钱公子哥买个小东西讨价还价呢。小爷儿够狠，他认栽，只希望他快些离开。
阎心月笑嘻嘻地接过东西，正准备走，眼光却被另外一个小东西吸引住。“老板，那个小香囊好漂亮。”
“行，这个是小贩送给小爷儿您的。不收钱。”闻言，小贩只差没有翻白眼，将她中意的小香囊塞给她后，便动手收拾东西。都怪今天他出门没有烧香，要不也不会那么倒霉。看来今天是赚不了钱了，还是收摊回去吧。
“这可不行。哪有白白拿您东西之理，这是给您的钱。”她拉过小贩的手将几文钱塞进他手心。尽管她喜欢讨价还价，可绝不是贪小便宜之人。
“这……”小贩看了看手心的五文钱，再看看一脸甜笑的小伙子，竟然不知所措。“公子，您给的钱太多了。”情不自禁说了实话。
“不多，东西必须物有所值我才会买。”将小香囊抓在手心，她脸上的笑容不减。
“老板，生意兴隆哦。”说着，在小贩的一脸惊愕中，她欢天喜地地走了。
太阳下山之际，阎心月也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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