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卖火柴的小女孩”蜕变成“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我少了很多金钱方面的困扰,生活自然也就感染上了点无忧无虑的意思了。
于是—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很想见苏漾了。尤其是在没日没夜地目睹陆涵和黎齐的浓情蜜意之后。
这段日子以来,我都是“没出息”这个词的写照。
一想到已经和苏漾分手的事实,我就难过得像心破了一个大窟窿,一想到自己曾是苏漾的前女友,我就开心得像得意地举着棉花糖的小女孩。
鄙视这么没出息的自己。
鉴于我这么不争气,我就面壁反思了一个晚上。最后,一夜未眠、形容枯槁的我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我要去找苏漾。
醒来就去见梦见的人,生活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那么去见想了整整一夜的那个人,就更合情合理、理所当然、无可厚非了吧。
找足了借口,鼓起了勇气,我就雄纠纠气昂昂地出发了。多好,我还是那个傻里傻气敢爱敢恨的无敌林夏。
可惜天公不作美,可惜事总与愿违,一出寝室门就迎上了纷纷扬扬的白雪。
这个城市,真是钟情于雨雪。
既然老天也不同意我去找他,那我就乖乖回寝室得了。其实这些天我也想了个通透,我想,谁是谁非都终将成灰不是么?管他谁对谁错呢。这个世界有时候对错压根就没法分个清楚明白的。
解释,是误会之后起码的尊重,其他的,也没法代表吧。
垂头丧气地刚走进寝室,吴妍就兴奋地对着室内座机说:“她回来了!我叫她下去哈!”
我一愣。这是有人找我吗?
事实证明,是这样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来得这么不是时候,不过我还是拿了把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楼了。
为什么呢?其实,谁都能看出我在等的是谁吧。我就含蓄一小下,不说那么露骨了。
来到楼下却不见人影,问了楼管阿姨,阿姨说刚才的确有个小伙子来找一个叫林夏的。
玩失踪?
呵,不像苏漾的风格啊。难不成是林海从意大利回来了?不至于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吧。
是回寝室还是出去找找呢?想了想还是按捺不住该死的好奇心。好奇害死猫,我就是那条总是好奇泛滥却还依旧放肆人间的傻猫。
还记得我第一次自称傻猫的时候,林海用还不算厚实的掌心揉揉我的头,笑着叹道:“小傻帽。”
原来所谓回忆,就是时光杂糅悲伤,变成了那么多的念念不忘。
“丫头。”宽厚的声音从背后忽地冒出来,我惊了一下。
回过头发现真的是丁哥,但还是有种云里雾里我在梦里的迷糊感。
“丁哥……”歉疚、惭愧、悔恨……那些说得出说不出的情愫都浓缩成这一句没有分量的称呼上,总显得有些轻飘飘的不慎重,可我真的是话到嘴边却张不开嘴了。
他似笑非笑,手里的黑伞被他持得轻盈:“还叫我哥呢。呵呵,还是就叫我丁子吧,省得以后我被局子抓了还牵扯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