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使引领蓝其走到湖的幽黑深处,推开了透明的水晶门,走了进去。
蓝其觉得神奇极了,这明明就是一度空气,竟然生出一度门来。
踏进了水晶门,这里又是另一翻风情。
蓝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这里灯火通明,如仙美境,奢华堡垒,好比皇宫。
“这是你的家?”蓝其不可置信。
月使点了点头,说:“进去吧。”
月使带着蓝其向堡垒走去,装饰雅致的走廊,时尚大气的池水,看不尽头的园林……
月使手常轻轻一扬,鱼儿跃了起来欢舞,再轻轻一扬,园林的鸟儿起声唱歌,再轻轻一扬,风绕身徐徐的吹过,花瓣轻轻的在空中飞舞……
蓝其感觉妙不可言,得意地笑开了脸。
走了很远很远,终于来到这个奢华的堡垒。
堡垒的阶梯数百级通往堡垒大厅,两旁灯光通明,抬头望去如上云端天庭,蓝其突然觉得很大压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蓝其有些喘息不过来了,月使却轻松自如。
好不容易终于走进堡垒大厅,天花通过二层,有七八米高,豪华款大的吊灯打下来,让人有说不出的压力。
“你终于来了,我可等得不耐烦了。”神魄鸟的声音传来,蓝其寻声而看,可是看不到他的踪影,一回头,便见他已坐在若大的沙发里,那么的大气高调。
“坐吧。”神魄鸟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谢谢了。”蓝其看着他说,突然觉得跟他对话的底气也没有了,他就像皇宫里的皇子,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奴才。
“客气些也是好事。”神魄鸟提嘴一笑,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蓝其说,看向月使,发现月使已经不在身边了,他眼睛寻找着,说:“月使呢?”
“这是我跟你的事,她不需要在场。”神魄鸟说。
“我跟你的事?”蓝其真是觉得有些可笑,说:“我认为这是我跟她的事,与你没什么关系,她是一个成年人,她有权主载自己的幸福,你只不过是一个哥哥罢了,她的下半生与你毫无关系。”蓝其说得理直气壮,觉得自己说的话很道理,这让他有底气多了。
“你说什么——”神魄鸟生气了,站起来指着蓝其骂。在他心里,月使的事就是他的事,这个人竟然说扯不上半点关系。
“难道你耳朵听不清楚?”蓝其讽刺的说。
“他是我的妹妹,我有责任让她幸福,她过习惯了公主式的生活,你一个穷光蛋怎么让她幸福。”神魄鸟凶巴巴的说。
“你究竟知不知道幸福是什么?像你这种满嘴是钱的人怎么可能懂得幸福是什么!幸福是从心的感受,不是钱能买的。”
神魄鸟气极了,双脚一跃,腾空飞到蓝其身边,愤慨地捏住了他的脖子,蓝其同样的愤慨但依然掩饰不住心中的害怕。
“跟着你三餐不饱何谈内心感受!”神魄鸟说,一手狠狠地推开蓝其,背对着他。
蓝其摔倒在地又立刻翻身站起来。
“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只是不想跟你打罢了。”蓝其说得很有气概,他要捍卫自己的爱情就不得不与他低抗。
本来已经平息怒气的神魄鸟又被惹怒了,面前这个人把他内心的所有感觉汇聚成愤慨,恨不得把他撕碎。
神魄鸟双手重力紧握,积聚了内心的无穷力量,向后隔空一打,汇聚于空气中的强大力度速度之快,避无可避。
“月使——”蓝其惊叫。
神魄鸟的神经被触动,他转身一看,受了重伤的月使正躺在蓝其的怀里。
“你竟然替他挡过去。”神魄鸟痛心的脸容绑得不得放松,赤红的眼球忍住的泪在眼眶打转,这是生气更太多是酿在心底的妒忌。
“神魄——”月使微弱的喊了一声,这一声如一块小石落在神魄鸟的心湖,似是不起波连却敲响心底。
神魄鸟迅速走到月使跟前,从蓝其怀中抱过了月使,看着她说:“不用害怕,有我在,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用害怕。”
神魄鸟抱着月使急急地往楼上走去。
蓝其赶紧跟了上来,神魄鸟愤恨地隔空打了一掌,一股强风直逼蓝其的身体把他扔了出去,他感觉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直到从半空中摔了下来,一看竟然回到了月亮湖岸边。
蓝其迅速站起来,奔跑到幽黑处,四处摸索着水晶门的入口,可是,摸到的只是空气,他感觉失望和痛苦,只能仰天大喊:“月使——”
这喊声,月使听到了,迷蒙中应了一声,但喊出的是“布桑”的名字,她究竟是把他当成布桑还是蓝其,她已经分不清了,这两个人给她的感觉似是同一个人。
“月使,不用害怕,有我在。”神魄鸟说完,迅速飞出窗外,腾在半空,在月色底下使出力量,渐渐,力量的光芒散发于空中,越渐强烈,直到神魄鸟吐出千年灵珠,光芒消失,灵珠闪烁,晶莹剔透,神魄鸟握在手中,感觉身体的力量也流失了。
神魄鸟飞回月使身边,把灵珠放在她的伤口处,灵珠随即散发出紫蓝的光芒闪烁着,这是一股毒气。
“就直得你为他这样么?”神魄鸟心痛地看着面前虚弱得苍白的女子。
爱情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人迷失自我,布桑是,月使是,神魄鸟是,蓝其亦如是。
许久后,月使的伤口渐渐修复了,直到毫无疤痕。
神魄鸟收回了灵珠,替未清醒过来的月使盖好被子。
神魄鸟静静地看着月使那精致的脸容,白皙的肤色,看起来有着特别的风情,修长而略显瘦弱的身体,我见犹怜,让人想要用最温柔的方式在这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神魄鸟重重地唉了一口气,飞跃到天空去了。
日月星辰转了数圈,月使终于清醒过来了。
没有了神魄鸟的守护,短短数日却似几经苍桑,这里很静,静得可怕。
月使站起来,走出堡垒走到池水边,手掌轻轻一扬,再没有鱼儿轻跃起来,再轻轻一扬,再没有鸟儿起声歌唱,再轻轻一扬,再没有风儿和花瓣飞舞……这里到底怎么了?她缓缓地收起了手,仰天望去,月光刺得眼睛睁不开,什么时候月光也不再温柔了。
“神魄——神魄——神魄——”月使向四处大喊:“神魄——”
回音在园林中在空气里在天空处回荡,月使心里感觉空荡荡的。
“仆翅——”一声,神魄鸟的巨大翅膀从月上高处掠过,留下了一抹影子。
“神魄——”月使抬头一见看到,迅速飞向天空,她想逮住什么,哪怕是一个影子。
到底什么才是她要追寻的幸福?为什么幸福却总是不以自己心中所想的那种姿态出现,使人忧伤,就如同蔷薇一般,不停地追寻着太阳,可是,太阳无法照及到它的全部,而美丽之下,却是会刺伤人的刺。
月使立在巨大的月亮之下,已经找不到神魄鸟的踪影。
纯白的雪眷眷落下,落在在她的身上,感觉那么的重,这应该是上帝给与大地纯洁的洗礼,美丽而残忍,让人分不清楚,是应该微笑还是哀怜。
另一边,蓝其手中的画笔因飘落的雪定了下来,他仰望着天空,雪纷繁而下,带着让人不容抗拒的气息,他轻呵了一口气,冻住的气体飘散成看不见的白色尘埃,凝结成一道白色,瞬间消失不见。
这个冬天,上帝似乎觉得还不够寒冷,于是乎,不一会儿,大雨取代霜雪而下,惊扰了原本享受着美丽而残忍的雪的人们。毫无准备的人们开始匆促匆行,瞬间,雨声、惊呼声与匆忙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让人意外焦躁的乐章。
画生夹着画具在雨中不忘跟他说一句:“快走吧,别傻着。”然后,就冲着雨奔走了。
风似乎焦躁了起来,夹着雨肆虐的卷过花草树木。
蓝其毫无动作,就那么坐着,任由雨打落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