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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泽履是什么?
据说(一般而言,“据说”跟“胡说”一点差别也没有),老蒋当年还没有参加革命,在上海滩扛麻包的时候,闲暇时光,大街上有个算命先生给他算了一卦:天泽履。
并预言,按照卦中意思,老蒋这辈子将大起大落,不过安享晚年是没问题的了。
后来。。。。。。你懂的。
毛利新助大叫道:“保护明智大人!”
话犹未完,他已经拔刀在手。他虽然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却有取胜的信心。
我走出轿子,“原来你们这群家伙是伊贺的人啊,失敬失敬,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最近躲到哪里去了?织田内府是怎么着也找不到。”
“哼!明智信光,你不用在这里偷奸耍滑,今天就先杀了你,织田信长的人头将来也会是我们的!弟兄们!杀光这帮织田的走狗!”
在他的号令下,五十多个浪人一齐向我们冲来,护卫们也不甘示弱,操起武器回击。
几分钟之后。
“你不是挺行的嘛,怎么这么快就倒下了,我还指望着跟你多玩几下呢。”
头领在对杀中,被我砍到了两下,血流不止。
我顺腿又将一个冲上来想暗算我的人踢翻在地,头领用狠狠的眼神瞪着我。
“你这混蛋。。。。。。咳咳。。。。。。”
“省省力气吧,你现在伤的很重,最好不要剧烈活动,如果你肯想我磕头求饶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你一条性命,怎么样,我很仁慈吧?”
这就是激将法,通过刚才的对话,我发现这个头领明显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蛋,只要稍微耍弄一下语言,就可以将他逼的无路可退。
“你这个混蛋!有种一刀砍死我,在这磨磨唧唧的算什么?!”
“别说我是个混蛋,你恐怕也只是个胆小鬼吧。。。。。。你别这么瞪着我,快点磕头吧,我原谅你的所有过失,快点吧,胆小鬼。”
我一口一个胆小鬼,这个家伙气愤难忍,不过话说回来,我很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伊贺忍者,按说忍者都是没有尊严的,可这位老兄不仅自尊心很强,脾气也很大。
“我杀了你!”
他原本是单膝跪地的,暴起想冲过来跟我玩儿命,可是他那点武功哪是我的对手,我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接着,手中的倒在地划出一道血花——不是他的,而是另一个前来相救的浪人。
被我这么羞辱,心高气傲的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唉。。。。。。别这样,头领,哦不,先生,哦不,壮士,哦不,英雄。。。。。。”我给他换了好几个称呼,“切腹自尽是那些大人的行为,咱是小人就不用这么做了,我不杀你好了。”
喏,什么叫做贱人,我这种人就叫做贱人,表面上看是在好言相劝,实际上,就是他鼓动他自己抹脖子。
“你这个混蛋!你需要你饶命?!看。。。。。。看看。。。。。。着我!”头领大叫着,右手用力将刀刺向自己,大刀深深地扎进了腹部,在腹中猛烈地搅动一阵后,他摇摇晃晃地扑倒在沙地上。鲜血霎时染红了沙土地,头领集中全身的力气,直直盯住我。
“这。。。。。。这才是伊贺人的。。。。。。气节。”他突然将刀从腹部拔出,然后,对准喉咙,猛刺。鲜血喷涌,头领双眼圆睁,身体猛然向左倒去。
目的达成了。
解决了对方的总大将,我心中一松。
事儿来了。
“砰!砰!”两声枪响。
我当着大家所有人的面,华丽丽的倒下了。
KAO!装B装得太过了,遭报应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浪人们大惊失色。
原来是日野城的城兵们听到铁炮的声音,赶了过来。
你们这些家伙,早来一会儿会死啊。。。。。。
。。。。。。
人活着,运气是必须要有的。
比方说,同样是挨枪子儿,蒲生氏乡就比我倒霉的多,子弹全打在了他的胸口上,差点就挂掉了,而我呢,一颗打在肩部,一颗虽然打中了腰部,却是边缘地带,子弹横穿我的身体飞出。
至于我为什么会倒下呢?那是心理作用。。。。。。
不过蒲生氏乡却是吓得要死,我要是把命交代在了他的地盘上,那织田信长那边一定不会饶过自己的。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蒲生大人,我已经不要紧了。。。。。。”虽然肩部和腰部还是痛的不得了,我还没法自由活动,但相比蒲生氏乡,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幸运的了。
“终于摸清楚了敌人的底细,看来我这两颗子弹挨得还不算太冤枉,蒲生大人,请下令吧,追捕这一带的伊贺余孽。”
“好!我把上就着手去办,同时派人去安土城陈述这件事情!”
几天之后,整个近畿都知道了这件事。
织田信长雷霆大怒,本来距离天正伊贺之乱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他的怨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但是这帮家伙竟然又跳了出来,还两次对自己的女婿下手!
于是,新一轮的伊贺通缉屠杀行动开始了。
忍者众是一群收取雇主钱财,为雇主办事的雇佣兵。织田信长上洛前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一次雇佣伊贺忍者的人,都是织田信长的敌人,所以织田信长也极不喜欢这帮处处跟他作对的家伙,后来这群忍者的老窝——伊贺里被织田信长端掉之后,少数活下来的人便不得不背井离乡,四处逃亡。
有相当一部分人行走海路,千里迢迢的的跑到三河湾,在服部半藏的引见之下,他们被爱才如命的德川家康收容,因为盟友的面子,所以织田信长对此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德川家康的,毕竟后者是织田信长的走狗(说得好听是盟友,其实跟家臣一般的走狗还真没什么两样),投奔他不就等于投奔了织田信长吗?不行不行!
于是,又有一部分人,投奔了三好,武田等与织田信长还保持着敌对关系的势力,继续自己的忍者生涯,同时也是为了报仇。
不过呢,还是有一部分人,他们干了这么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玩儿命活,人还没有老心却已经老得差不多了,他们厌倦了过往的日子,放下了苦无和手里剑,拿起了锄头和行商用的包裹,改头换面当了最普通的庶民。
不过,这些基本上都与我无关了。
我将案件的经过报告传到了安土城。
织田信长那个对我的办事效率以及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我人并不在,所以他就召见了香姬,赐予金小判五十枚及细绢一百匹,算作是我这段时间以来认真工作的奖励。
我并没有离开日野城,身上的枪伤是一回事,织田信长也特例允许我在外面休息上一个月。
乐悠悠的在日野城呆了一个月。
“我明天就要回到安土城去工作了,蒲生大人你可自在了,可以继续安闲的享受人生啊。”
“明智大人说笑了,这种安闲可不是我所要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提起太刀,跨上马奔赴战场。”
“呵呵,其实打仗没什么好玩的。。。。。。对了,蒲生大人,仁正寺的那个别方大师,是什么人啊?”
“别方?”蒲生氏乡一愣,“明智大人你突然提起他做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随便一问而已。”
“哦。。。。。。这个别方大师,原本是家父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因为自小体弱多病,即不让上马打仗,也无法作文测算,所以祖父定秀公就把他送到了仁正寺出家,家父当了家督之后,就让他做了仁正寺的住持。”
“这样啊,”我想起了仁正寺破旧寒酸的样子,问道:“那为什么仁正寺有些陈旧呢?”
“家父和别方大师自小就不怎么和睦,当年,主公上洛的时候,家父决定投奔主公他却非常激烈反对。。。。。。从此家父就不怎么在关心仁正寺的状况了,而我当了家督之后,很少会日野城,对仁正寺的情况知道的就更少了。。。。。。既然明智大人你这么一说,那我以后。。。。。。”
奇怪?我又说什么吗?
“喏,请看这个,”我将写着天泽履三个字的白纸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
“我去仁正寺祈福的时候,别方大师给我的,说是蒲生大人你的命运。”
“我的命运。。。。。。天泽履?”
“我一直放在身上,今天才想起来给你。”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天泽履。。。。。。大概是说我的人生起初很不顺利,受到种种威胁,若能提高警惕,谨小慎微,脚踏实地,逐个地去克服困难,不改变自己的决心,一定可以达到目的。办事有自知之明,务必量力而行,不可不顾实际,尤其不得逞强,急于求成。。。。。。呵呵,这个大师,尽说一些玄乎的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