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卉
关于爱的歌,其实有很多;关于爱的传说更是一个接一个。每个关于爱的故事,我都想去倾听、去捉摸、去体会其中最真、最美、最好的一面。其实,我更想去塑造这样的故事,来美化我的人生。于是,我把心中这份纯情抛洒于身边的孩子;把这份爱献给我所喜欢的幼教事业,更等待它的升华……
三月一日那天,我又开始忙碌接待孩子入园。这时,一个孩子的哭闹声,引起我的注意。不知为什么孩子戴着墨镜和白色的帽子,我心里感觉很奇怪。那对夫妇把被子铺好,和我打完招呼,转身离开。孩子不停地叫着“爸爸,妈妈”。曹老师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这孩子有‘基因病’!”“基因病?!”我心里有些疑惑不解,因为对生物学没有研究,当时也不明白。把这个孩子仔细观察一遍才发现。他的头发、眉毛、睫毛都是白色的;眼球是红色的。因为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所以心里一直很害怕,又不敢抱他,可他一直哭,视力几乎接近盲人,我又担心他摔着,眼睛还得盯着。他刚入园的那段日子,我一直很矛盾,希望能有人帮我解开这个问题。于是,我等待着……那天,我给师大生物系打电话询问此事。才知道这是一种遗传疾病,世上除了正常人、残疾人,还有白桦人。他来到我的班上,是接触社会的第一步。我想如果我不好好爱他,那还有谁呢?所以,我用最亲切的语言安慰他;我用最温暖的双手帮助他;我用最安全的信任感给予他……在慢慢相处的过程中,我在了解他,关心他……却发现他只会叫“爸爸,妈妈”。原来是孩子在语言发展敏感期的时候,因为父母忙,没时间和他交谈,所以,他不会说基本的常用词,只能用手式来交流。从那以后,我开始教他一些简单的词语。那天,我们让他和妈妈说再见,他却冒出一句:“不见。”我顺口开玩笑:“不见不散。”他也接着说:“不散。”说话时的语调就像外国人说汉语。有一天,他慢吞吞地叫我:“晓——卉——老——师。”班上的老师高兴地说真不容易。当时,我也特别高兴。开始发现这个白桦儿的可爱。他很喜欢一个叫合合的孩子,如果人家在床上,他就跑到旁边的床上躺上,吓得合合连喊:“老师,他又来了!”我只好告诉合合穿上鞋,从床上的另一边跑出睡眠室,而他也从床上起来,穷追不舍。这时,班上的孩子和老师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当别人和我说:“真是钱管用,幼儿园什么样的孩子都收。”我会温柔地对他们说:“白桦人也有权受到良好的教育,如果我们幼儿园不收,那就太不公平了!”其实,我不要别人明了我对爱的深刻理解以及心中那一份炽热朴实的真情。但我却相信,当家长把这些天使般的生命,交到我手里的时候,让我为此而活,为此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