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长大了而已。”她淡淡的话,在管家离去的时候也褪去了那份冷漠,只是取而代之的,是哀怨。
那种,我从来没想过会出现在陌陌身上的情绪,毕竟一直都是那样的开朗活泼,我有些受不了,揉了揉太阳穴,走进去,我依旧轻柔的声音:“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看着,满目的忧伤无奈:“姐姐不知道吗?”
她叫我姐姐,我开始眩晕,还很快的镇定,我看着她,依旧是我的陌陌,只是很多,都变了,物是人非事事休。很久以前,我一度为那个相公的称呼苦恼,不是不喜欢,只是一个正常的人很难接受在大庭广众之下另一个仿若孩子的同龄女叫相公。
后来的后来,就习惯了,有时候,甚至会感觉温存温暖,感动。
只是现在,逐渐的真正习惯之后,在乎之后,她叫我:姐姐。
多么陌生而熟悉的称呼,那之前,都是我对她说:陌陌,叫姐姐。
于是,她亲昵的叫着,姐姐。
姐姐,姐姐,即使亲昵,却还是带着疏离的。终于,她也开始被疏离了。
我看着身后的司徒翊,他淡定的表情,早上的报纸没有看,应该也没有人会在他的面前提及此事,因为很多人都会顾及,虽然司徒翊和慕容雪的订婚是台下的,但是周边的朋友还是知道的。
所以,没有人会主动去题,所以,我很放心。
“我想和陌陌单独谈谈。”
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我,安静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知道,那一眼,代表了担心,我看着站在窗户的那个人知道,即使她恨我,可是她不会伤害我。
“我带了甜点,你要吃吗?”我打开手中的盒子,对着站在窗前的她说道。
我不喜欢看着她的背影,孤单而忧伤,和以前的她相差是如此之大。
“他们要订婚了。”她轻飘飘淡淡的语气。
“当初你应该跟我走的。”
“现在已经晚了,而且,即使回到过去,我也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她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听得出,她语气里的坚定不悔。
我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看的出来,房间布置的很细心符合她的性子。在第一次,她拒绝和我走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有了爱情,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我拿起手中的甜点,舌尖的甜腻一直达到了心底,可是,为什么,是掺杂了苦涩和甜腻的怪异味道。
“你看,我恨不起。”她坐在我的对面,垂着头颅,看不清表情,从我来的时候,就一直是这样的颓废姿态,只是她并不是在等我的施舍,她是故意的。
相处了那么久,她知道,如何才会让我疼痛难耐。我还是笑着,逐渐的,看着晕开在她头顶的阳光,再也笑不出来了。
一块一块的吃着,缓慢的,细细的品味。很好吃,只是,太甜腻了。真的,很不喜欢呢。她抬头看着我,表情依旧淡然,也拿起了盒子里的甜点,尝着,然后说:“它根本就止不住心底的苦涩,当初是因为我选择了忘记,现在却无法了。你看,越长大越笨了呢。”
忽然间就长大了,是好?是坏呢?
其实我早就应该了解的,没有人会永远的拒绝长大,这个时间充满了新奇,充满了诱惑,总会将大家都卷进去的。
“你不想让司徒翊知道?”她问我。
“不是,只是怕他伤心。”我在说谎,我知道,但是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是嘛?”
“你知道的,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她看着我,不再清澈的眼神,却还是那样的纯粹,纯粹的忧伤,纯粹的伤心。谁,忍心?
“你做了那么多后悔的事情呢。”她轻轻叹息道,似乎在为我伤心,似乎在提醒我那些错误。我一直都知道我的错误,那么深。
我也知道,长大了的陌陌,定是深深恨着我的。
“所以才会有后悔药一词。”
她笑着我,笑了笑,在笑我的自欺欺人。
我只是耸了耸肩,无奈,百口莫辩的无奈。
“你还记得我姐姐嘛?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在意你。”
“她在我和司徒翊之间选择了我。”
“那么你就肆意的挥霍她给你的信任?”她笑着问我,语气却有些犀利。
我看着她,没有回答,其实她只是在友情和爱情之间选择了友情,又在背叛和坚守之间选择了坚守,她不想背叛自己的爱情,也不想背叛自己的友情,所以在选择友情之后坚定的选择了远离,将这些记忆风尘在时光里。
爱多甜,伤多痛。
“以后,总会有结果的。”我清淡的说道。
是啊,不论怎样,以后总是会有结局的。
“你要跟我走吗?”我继续问道,我发现,这些甜点的味道变了,从刚刚开始。我们对彼此的信赖关心都已经变了味道。
其实,谁都知道,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后悔药,我们都只是在位自己的罪行忏悔无奈。所以,多了后悔药这个词,但是,谁都知道,只是一种幻想,想念。
情节有多坏,在梦里的我们都不愿意醒来。当心深深伤过的时候还不是不会忘记,最初的天堂,最终的荒唐。
“我不想走。”她继续摇头拒绝。
“还有什么意思呢?”
“你说,如果我一直坚持在他的身边,最后,会不会得到?”她说着,转头看着我,锁定我的目光,
我看到她的眼神闪亮的吓人,即使是在白天,还闪着不一样的光芒,看起来期待,却也害怕。
让人不忍拒绝,只是,我还是那样理智的说:“或许吧,或许你的等待并不能得到什么。毕竟,他们都习惯了。”
这些人,对于那些等待的人,都是习以为常了的,或许最后的等待在别人看起来只是一场荒唐,只是一场笑剧。或许最后只有奔腾的眼泪。
她说,若是那些时刻从来,她依旧不会后悔。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不后悔呢。
我下去的时候,司徒翊是站在花园里,我看到的是背影。
我上前,他知道,说:“你知道吗?我和黄诺宇曾经也是朋友的。”
我挑眉,确实不曾知道,因为,刻意的没有打听过他之前的事情,或许是害怕,或许是因为,想要留一些想象。
“那时候我们的关系还不错,我和很多人的关系都不错,或许他们都认为我没有交心吧,但是我确实将那些记在心里的,暗地里也经常帮助他们。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只是在默默的做着。”
我没有说话,只是牵着他的手,由他拉着走出去。
他说:“这个地方我很熟悉,很多时候我和黄诺宇经常来他们家里,公事,私事。我熟悉这里的一切,看到吗?那个亭子,还是因为我说放在那里有点睛之作,他才让人建的。那边以前是有棵树的,可是我说会显得累赘,他就毫不犹豫的让人去起掉了。”
“……”
我最近一直在听很多人说,于是他们安静的说着,我安静的听着。
我可以知道很多,只是我却不会记在心里,很多人,都喜欢拿别人的过错来比较自己,来惩罚自己。我从来不会,所以,一直很淡薄。
夜晚,我们在寂静的街道行驶,突然感觉象漂流在记忆的河上。橡树在低语,柳枝在为要当,因为这里的寂静,所以不断的回想,还是彼此沉默着。漫天的星星都纷落在路旁,是星星点点的光芒。
人很少,这条小道很少有人经过。似乎听到了石头的歌唱,街道的哭泣,杜鹃花的尖叫。只是,明明还是那样的寂静啊,安静的没有一个人经过这里。
夜晚,我们在寂静的街道行驶,突然感觉象漂流在记忆的河上。橡树在低语,柳枝在为要当,因为这里的寂静,所以不断的回想,还是彼此沉默着。漫天的星星都纷落在路旁,是星星点点的光芒。
人很少,这条小道很少有人经过。似乎听到了石头的歌唱,街道的哭泣,杜鹃花的尖叫。只是,明明还是那样的寂静啊,安静的没有一个人经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