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冰冷,源于血液的冷凝。
她说:你是冷血动物。
于是刚刚还很柔和的笑容就逐渐的凄冷淡薄。淡薄淡薄,一个人究竟可以淡薄到何种地步?
我说:王娜,我们是朋友啊。
突然就转换到了一个古城里。
古城里的气息,淳朴自然。
王娜在一棵树下,枝繁叶茂下,没有人在等待。枯黄,飘落,渐冷的阳光,数着树下的光晕。爱情,总要为了爱而做出一些与白色相反的事情。
她说她忘记了,等待的滋味,因为习惯。
我疑惑的皱起眉头。
她说:傻瓜,不要说爱的故事,说出来的,就不够完美。
我点头,好,也是很甜的笑容。
‘轰’一声烟花响起的声音,已然逝去的璀璨,逝去的总会有另一个接替。
人,要先追求梦想,却会累的,在疲惫的时候会试图寻找最初的美好,也总需有人原地等待,用破碎的时光黏贴那破碎的瓷镜。
天空很蓝,不带一丝云,蓝的有些孤单有些忧伤。
在树下的女孩开始思念曾经丢失的年华流光,她对我说过,是关于等待的故事。后来我才知道,关于流浪总是有些缘由。关于心所寄托,关于情所由来。
天空之城住着一些断翼的天使,它们不断的祈祷着人类的幸福,那是怎样的痴情。只是大爱亦是无情。仔细认真的你,定是听出来了,在树叶下,洒落的叶子下,阳光在哭泣,滴滴答答,涕不成声,那是怎样的悲伤,怎样的疼痛。亦是怎样的爱恋。
你曾说我的心像玻璃杯
单纯的透明如水
就算盛满了心碎
也能轻易洒掉装着无所谓
我用手握紧一只玻璃杯
心痛的无言以对
就算再洒脱笑的再美
心碎了要用什么来赔
拈一只小小的玻璃杯'
盛不下太多泪水
多一点爱就多一点疲惫
洒掉一些给自己放飞
那轻轻巧巧的玻璃杯
总是太容易破碎
盛下了泪水就盛不下妩媚
究竟谁湮灭了谁
谁又能体会
梦里不断的重复着一首歌……他唱给我听,本来是柔美凄惨的女声,让他唱的充满了甜腻宠爱。
“司徒翊……”
眼角划过一滴泪,我带着心口的疼,喊道。
司徒翊……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很想你!
“月邪,月邪你醒醒!”
睁开眼,就是他焦急的面孔,我抽了抽鼻子,委屈的喊道:“司徒翊。”
“恩,我在!”
“我被他们欺负,关了起来!”
“恩。”
“小时候也是,都没有陪我玩,他们就骗我,把我关在了废弃的工厂里,可是他们都忘记了,是程叔找到我的,那个人都不关心问候一下!”
“恩,我知道。”
“我总是被人欺负,后来终于学的强大了,可是却笨笨的玩什么普通平凡。”
“我知道,你知道想要找一个真正疼爱你的人,只是想要平静些。想要离开那里。”他看着我,安静的说着。
“司徒翊,我讨厌你。”
“傻瓜。”
“你为什么要那么了解我!为什么不放弃?”
“因为我知道,她会伤心流泪的。”
“司徒翊,我很累。”
“那就睡吧。”
再次醒来,我还是认为有些不真实,在梦里。他总是那样了解我,他知道我只是气自己的愚蠢,气自己的家族,气自己的本事!
什么平凡,什么普通,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想要在那个时候找到一些真心的朋友,找到一些抛开家族抛开本事只是针对于那个小时或懦弱的君凡好的人。
而王娜是的,所以我才那样的在意。
所以我才舍弃不了,为她想着一切,因为,那是一个很难得的回忆。
优雅格调的黑夜安生物,
游走在黎明的交际处。
她始终保持着含蓄的笑,放肆的哭。
那样真性情的她,在一片普陀紫光晕开。
“来,喝点粥。”他温柔的好像回到了当年我还很幼稚依赖他的时候。
“我一直做不出这样的白粥。”我看着他手中的瓷碗里奶白的米粥,说道。
我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总是想着记忆深处的那股香味,可是却总是做不好。做出来的,总是缺了一种味道,说不上来的味道。
“是嘛?很简单的,回头我教你。”他轻描淡写的话,却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他看到我脸色不对,又说道:“以前我每天做给你吃,直到你吃腻了,那么就不需要学了。”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享受那一刻的宁静。
“你原谅我了吗?”他看着我,很期待的问道。
“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吗?”我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了?”他看着我,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事,我总感觉身体力量被抽光一样。”我看着他的担心,却笑得更加灿烂:“如果我死了怎么办?”
“不要说!”他抱着我,不许我再说。
那些,只是记忆。被遗忘的记忆!
“月邪,你听我说。”
他抱着我,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面放着我们的回忆,很多照片,都是我和他。
他说:那时候,家族的人说我必须要和慕容雪订婚,是因为家族的一些事,我怕连累你,所以没有对你说。后来是因为家族长老的逼问,我不知道自己将来是不是有那个能力,所以才狠心拒绝你,而且,当时有人在监视我。
他沉默了许久,才继续下去。我想,他是想到了当时我求他的场面。
他说:后来,就传来你走的消息,我一直不知道你去任务的事,也不知道,你给我写信在夜闯我家的事情!是那些长老们隐瞒了下来,只是为了让我和慕容雪顺利成婚。后来我和慕容雪说清楚了,她也同意作假。却传来你死了的消息!你要知道,我当时是多么的伤心,我想着和你一起去,却终究被他们拦住。
他说:后来我又得知你没有死,只是你失忆的事也随着传了出来,你知道吗?我心是多么的痛,可是我想,那是报应,所以我想着更强大,直到现在,那些长老再也没有权利说话,可是,你却不理我了。我多么的慌张。
他没有说,他吸毒又戒毒的事情。他没有说,他那段颓废的时日里,进医院的次数。他没有说,他在清理那些长老的权利的时候多次遇到的阻杀等等。
我也没有说,我只是静静的听着。
似乎,真的可以天长地久了。
连续一个星期,我都没有任何的力气,甚至起身上厕所都成了问题,每次都是他抱着我到洗手间,然后放我下来,再出去,等我好了,再进来抱我上床的。
我莫名的恐慌,突然有些贪恋这段时日的温暖。
程叔说:小姐,你们结婚吧。
程叔知道我的事情,当他说出来的时候,我确实有些期盼,真的很期盼,可是他还有慕容雪,他还有自己的家族使命,他不可能就那样和我慌张的成婚,而我,也不可能在父亲不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决定。不是保守古板,是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听说,母亲也是在十八岁的时候结婚的,那个青春的年代,和父亲大人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今天有没有好一点?”他回来,问道。
我心情不好,总是爱理不理,他却不在意,说,想要这样照顾我一辈子。
“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我看着外面尚且明朗的天,说道。
“今天有客人!”
“谁?”
“慕容冰,阿宝他们!”他说完,我就甩了枕头怒吼道:“谁让你替我擅自决定的?你知不知道你多管闲事的讨人厌?你烦不烦啊你!”
他眼眸黯了黯:“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
“开心?你知道什么样是开心吗?你不经过我允许的事就能让我开心了吗?”
他还想说话,外面却传来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