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理不清,乱啊。
“一凡,你可以不要那么聪明。”他这样说着,是看到了我眼底的意思,也明白了他所作的一切都被曝光。
“月邪不聪明了就不是月邪了。”一直沉默的布雷斯突然开口,看着他冷笑着说道。
司徒翊再次愣住,看着那个俊朗的少年,却有着明亮的眸子,不清澈却深邃,看不出是什么想法。似乎又过于纯净。
是啊,如果不是这样的性子,那还是月邪吗?
他没有顾忌身边还有布雷斯,看着我,直视着我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有些不知所云,后微微垂眼,看着桌上的拼盘,为什么?有没有想过呢。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想过,或许是知道的,所以不曾深刻的去了解。
“说这些干什么?”我问道。
“如果我和你摊牌,我还有机会吗?”他没有躲避退缩,不像是那日。
在我咄咄逼人的质问下,转移视线然后以伤害的姿态离去。
“现在……”我笑了:“你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他看着我,也有些颓废:“你要知道,我有苦衷的。”
我想起了那日。
女孩侧坐在地上,一片荒芜:“为什么?”
男孩别开的眼眸,看向远处:“我要回去订婚了。”
“为什么?”女孩似是没有听到,大声问道!
“你别这样……”男孩看着这样的女孩只是重复这一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只是要一个真正的理由!为什么会放弃?为什么拿虚假的借口来搪塞我……你即使清楚的明说你不爱我了,都比这样虚假的借口令我容易接受,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
我不爱你……这四个字,要怎么说出口?
“你不要逼我。”男孩依旧看着远处,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向女孩,只是一次次绝情的说着一些仿若事不关己的言语。
“我逼你?”女孩抬起脸,满脸泪水,还有,紫色的眼眸,红色的头发,绝色的混血容貌:“我一直那样坚定的认定,你是爱我的。会像你以往说的,爱我一生一世!于是我为了你背弃家族,背弃那么多人,你现在却对我说我逼你。”她冷笑:“呵呵……”问道:“你倒是说说,我逼你什么了?你说啊!”
“我没有爱过你。”
于是,这个寸草不生的地方,连风都沉默了。男孩看着远处的白云也在静止着不动,只是他的表情依旧冷漠:“你本就不该相信那些甜言蜜语。”
“只是……甜言蜜语……”女孩没有再凄厉的叫喊,只是喃喃的说着:“只是……我笨……对吗?”她抬头,看着男孩,在求解那份认知,也是在挣扎着拽住那唯一的救命浮草。
“对不起。”
男孩只是清清淡淡的一句话,转身离去。
连背影都没有一丝的忧郁留念。
于是,风开始呜咽。
“那样卑微的乞求着你,你都不愿意回头凝望一眼,现在说是有苦衷?我倒是好奇,你是有什么苦衷。”我笑着,看起来很是轻快的说着。
那样卑微的女孩说是骄傲的月邪·琳达拉斯,谁会相信?
司徒翊紧皱了眉头:“对不起。”
我笑,那日也是这样,这日也是一句轻巧的对不起。在你的心里,对不起究竟是多少的分量?
司徒翊,我们的梁子多深,你又是能够明白的吗?
“月邪,我不喜欢你的笑容。”布雷斯上前抱住了在灿烂微笑的我,轻轻的说道。
他将我的头颅放在了他的胸口,这是小时候,在我很少很少的时候,我经常对他说的动作。他圈着我,只是圈着,轻柔的像是一种安慰。
“可是,布雷斯,我开心啊。”我在他的胸口说着,声音传出来显得闷闷的。
一边的司徒翊依旧是皱眉,可是还有着挥之不去的邪气,他一直是一个温雅和邪肆并存的男子,是一个闪耀的发光体,可以聚集到众人的目光:“我先回去了。”
于是,在那样一个狭隘的缝里,我看到他的背影,僵硬却还是有着那样的优雅。只是不同于那日离去的决绝。
我想起了那次他替我挡刀时候的背影,也是决绝,却是能够温暖人心的决绝。我看着鲜血从他的体内流出,内心是那样的惶恐,替代了一切的情感,只有着深深的恐惧。
在我手起手落将那些人砍伤的时候,心里想着的仍是那些鲜血,我明白了那些恐惧是什么,是害怕记起来的惊恐,是一种直觉的反应。
这是命运,我被带进了一张无形的网,它将人们网罗起来。
或许是从被送到了落落阁的那一刻,这样的命运就已经被安排好了,那时候就是一种阴谋。
父亲大人,我相信,这一切都有着您的参与,娜雅说,您在那一刻有着惊慌的时候,是不是很可笑?明明就是你安排的一场戏而已。
“月邪,他是你的那盏茶吗?”
我看着认真的布雷斯,侧头笑着问道:“你说呢。”
他站在落地窗那里看着楼下离去的身影:“不知道,月邪总是喜欢做些违背自己内心的事。”
“慕容冰的妹妹是他的未婚妻。”
“你不想要伤害慕容冰?”
“算是其中一个原因,我想要替他还他欠慕容雪的那份情。”
他看着我,微微摇头,他是想说我傻吧,毕竟慕容冰的事那里需要我的插手,更何况插手的结果也不一定那慕容雪接不接受呢。
只是求的心安吧。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慕容冰在那样的寒冬背着我到处找医生,那样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我是靠他的坚持活下来的。我是靠他的血,靠他的肉,才没有死去的。
“你知道的,他救了我一命。”
“我饿了。”布雷斯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
他知道,月邪一向是顶不住这样的眼神。
“好了好了!真是的!我倒是给你当起来保姆了!”
他看着月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傻兮兮的笑了起来:“月邪,我爱上一个人了。”
身影一顿,然后不可思议的看向他:“真的假的?是谁?”
“我不知道,这次是她帮助我逃出来的……”
“你不说我就忘了,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
“饿了……”
我恨恨的转头做饭,对于那几个从小在一起的伙伴是没有办法的,每个人都有着她的弱点……
“她也是被绑架的,我出来的时候她被抓住了。”
“那你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啊,所以我要吃饭……”
黑线……黑线,这两个有什么联系吗?“你为什么会被抓?”
“我自愿的。”他理所当然的语气。
我抬头不语,我知道,他说到这个,而且用那么骄傲的语气的时候就是想要急切的吐露,不会再吊人胃口了。
“他们偷我的药,然后我看到了那个好玩的女人也被他们带走了,我就跟着他们到了他们的地方,然后我就和他们一起玩了……”
玩?好……很好的形容……
“为什么不将那个女孩带出来?”我想,若是布雷斯想的话,应该是有哪个能力的了,难道是绑匪们特别厉害?
“带出来之后就没办法玩了。”
好,你继续理所当然。
“那你当初弄得那么狼狈?”
“不然他们怎么相信?”布雷斯有必要重新掂量一下月邪的了……
“我忘了问那个女孩的名字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大声说道……
我抚向眉头,然后低头,吃饭。
“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他叹息。
我点头附和。
“那还是先吃饭吧……”
我黑线无语……
禅在地面下呆了十六年只为了在地面上一面的突破,是不是很伟大?
当时,那个男孩问我。
因为在那一年里它们可以产许多*,为了下一代它们的牺牲是必要的。
当时,他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