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还能治吗?”一屋子里的人,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王医生紧张得只听得自己的心跳的声音。
“我应该可以,试试吧。”花绛月虽然说得委婉,不过表情却是自信满满的样子。
花绛月在众人面前再次表现了一下自己娴熟的治针手艺,不过却没有用上灵光,一来,今天外面阳光不是很好,二来,这王医生的病,没有花初颜那般复杂。
银针在背部捻挑弹搓摇,大开大阖,花绛月有如妙手莲花,又如行云流水,知道的这是在治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表演一般。
王医生在懋城本是就以针治闻名,此时在花绛月的银针下,得气浑然没有刺痛感,之前那般酸麻胀重,现在背部一片麻酥的舒畅轻快感,身体都轻快的要飞起来般,心下便对花绛月的手艺折服三分。
花璺韫看着花绛月的治针,也觉诧异和折服,就算当初花绛月她娘也没有此等医技,眼睛里便流露出自己也不明白的神情。
“花神医确实手到病除。”室内一片肃静,直到花绛月拨出银针为止,虽然花绛月没有用上灵力,但就这提弹搓摇,大开大阖的指法已经让来者大为感叹,而王医师亲自体会之后,发出这番感慨,更是奠定了花绛月在治针术上面,已然是懋城的巅峰地位了。
这边宾客还未散去,后面又是一拨宾客,在听说花绛月已经为王医生拨治银针之后,无不遗憾自己没有早来一步。
此时花璺韫看着热闹的清缘楼,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难过的是,眼前如潮水般的人,眼睛里的仰慕,却不是冲着这花府里的主人,自己,竟被庶女抢了风头,开心的是,花家好像要崛起了。
接连几天,花府门庭若市,都是懋城数得上的名医,来人都冲着同一个人,花绛月,大都是手里的疑难案例找花绛月解惑。甚至连魏太医也经常往花府跑,魏太医大量翻阅皇籍关于医术方面的藏书,之前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只能放在那里,而现在,却可以和花绛月一起探讨。
探讨之后,魏太医便觉得条理分明,思维清晰,竟然毫不遮掩对一个女流之辈的敬仰之意,甚至御医院里,也时不时提起花府的九小姐。
懋城现在人人都知道,花府有个医术了不得的小姐!甚至连皇族里也耳闻花绛月的名声。
这一日,花绛月家依旧是宾朋满坐,花绛月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夹杂着自己大学里学到的一些理论知识,让众人听得云里飘雾里行,更是觉得花绛月的医术,有如这庞大的江山,浓雾墨蔼中,不过窥豹一斑。
“小姐小姐。”花绛月正摇着自己的扇子,突然家仆急急走来,“靖王府的轿子在外面,说有劳花神医到靖王府里一趟。”
“这般急?”花绛月停下手里的摇扇,既没有显得急急呼呼,脸上却也没有推塞之意,只用眼睛询看着一边花璺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