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老人的手朝着面前的桌子一指,示意二人坐下。花绛月拉着骆越,走到桌子面前坐下,桌子上面的香炉味道淡雅,带着檀香的味道。让花绛月的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
花绛月对着老人笑了笑,说道:“你就是言知老人么?”
原本以为是自己明知故问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对方只是淡淡的摇摇头,嘴角的笑容变得十分神秘:“不,我只是言知老人的一个手下而已。虽然比外面的小厮要高级一些,但是本质上面跟外面的小厮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一个为言知老人做事的人罢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花绛月跟骆越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骆越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老人,问道:“你不是言知老人?那么我们怎么才能够见到他?”
老人摇摇头,对着骆越说道:“你们不必担忧,现在言知老人只是暂时不在,所有的事情都有我来负责,你们有什么问题,问我也是一样的。言无不知。”
花绛月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了看眼前的老人,表情轻松而随意,对着老人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我们前来,其实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的下落,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十分珍贵的药材,但是现在却十分稀少。”
对方还不等花绛月的话说完,便径直问道:“姑娘你要找的东西可是阳子?”
说不惊讶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花绛月也只是淡淡一笑,掩盖住了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惊讶:“阁下已经猜到了?”
老人摸摸胡子,看了看花绛月,又看了看花绛月身边的骆越,说道:“这位小伙子现在已经用茗烟石维持了半月的身体了,若不是本身的灵力强盛,中途用不少奇珍宝物为其保命,只怕换做一般人,早就已经是个在黄泉路上喝汤的鬼魂了。而现在若是要把人完全救活,自然就需要阳子这等极阳的药材,看看能不能够从阎王爷手上抢回来这条命了……我,说得没错吧?”
花绛月不惊讶,只是拍拍手,唇角的笑容开始变得模糊而随意起来。花绛月环顾四周,对着眼前的老人说道:“想必这些竹筒子里面必然有我想要的东西吧?”
老人不说话只是摇摇头,“你要的东西很复杂,直到现在我这里也只得到过一次阳子的去向,所以想要知道阳子的去向,这代价自然……”
花绛月也不罗嗦,只是挥挥手,说道:“这阳子背后的条件是什么,只管说就是了。”花绛月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断地扫过周围的竹筒子,原本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但是在花绛月的眼神跟一个竹筒子一晃而过的时候,却发现在那个竹筒子之后藏着一只眼睛,正在不断地打量着花绛月和骆越。
“姑娘,您可要想好了,若是做不到,您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所以押金自然不能够少。”说话时,老人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小的铜鼎,放在桌子上面,铜鼎开始冒出的白色的烟雾。
看着这小小的铜鼎,花绛月的眉头微微一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而老人神秘一笑,对着花绛月说道:“刚刚我便已经说了,若是想要得到阳子的消息,自然需要完成阳子背后所提出的条件。不过若是不能够完成,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至于这代价是什么,却不是我能够决定的,而是由我手中的铜鼎。”
花绛月眉毛一挑,问道:“这铜鼎怎么决定?”
老人不说话,把手中铜鼎朝着花绛月的面前一放,这黑色的烟雾便开始朝着花绛月身上笼罩过去。只看到一阵阵的白眼在花绛月的身体周围缭绕,好像在寻找什么一般。直到这烟雾在接触到冥血剑的一瞬间,才从白色变成了红色。老人的看着烟雾改变了眼前,注意到了花绛月腰间的冥血剑,眉眼之间透露出来了一丝喜色,但是随即又收了回去。
“姑娘,若是想要得到阳子的消息,必须用您身上的这柄长剑作为抵押。”老人摸摸自己的胡子,对着花降雨说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这铜鼎挑选的,最适合阳子价值的东西。”
听到对方这么说,花绛月有些疑惑,但是眼神还是带着几分笑意。花绛月只是把腰间的冥血剑解开,放到桌子上面,对着眼前的老人说道:“可是我的这把长剑是由血祭而成,就算是抵押在这里你们也不能够使用,为什么说是最适合阳子价值的东西呢?”
骆越始终保持沉默,看着老人的眼神略微有些闪躲,却还是努力保持镇静。老人只是摸摸胡子,把桌子上面的冥血剑拿起来,放在眼前端详。“这个你们就不必担心了,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说着,老人挥挥手,把桌子上面的铜鼎拿开,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多出来了一张纸条。
花绛月看看桌子上面的纸条,眉头一挑,问道:“这便是条件?”
“是的。你们赶紧去吧,若是不能够在七天之内完成条件,你们的抵押可就作废了。”说着,老人对着花绛月和骆越下了逐客令。
虽然疑惑,但是身边的骆越还是对着花绛月点了点头。花绛月装作不经意的扫视着屋子里面的竹筒子,再一次看到了那双眼睛。然而这一次花绛月跟那双眼睛对视了一眼,那双眼睛便急忙缩了回去。
而骆越似乎也注意到了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只是跟花绛月对视一眼,二人便朝着小门走去。才刚刚走到门口,花绛月身体微微一震,右手一伸,只见一道红光从老人的手中闪过。几秒钟之前还在老人手中的冥血剑,下一秒钟已经到了花绛月的手中。
也就是在一眨眼之间,只看到一道道白光从花绛月的身边划过,花绛月也不回头,淡定地挥舞着手中的冥血剑。“蹭蹭蹭!”金属摩擦的声音十分刺耳,一边的骆越只是轻轻地捂住耳朵,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一阵混乱之后,碎裂的金属布满了花绛月和骆越的周围。而坐在桌子面前的老人看到这个画面,神色十分惊讶。“你!”
花绛月慢慢地转过身,看着一脸讶异的老人,以及全部打开了盖子的竹筒子,嘴角的笑容十分轻蔑:“呵呵,雕虫小技。”
原本看到主竹筒子之中的眼睛时,花绛月还没有多想。但是刚刚这老人说自己有办法使用冥血剑,花绛月便已经知晓了几分这其中的阴谋。血祭之后的武器,若是他人想要使用,就必须让原来的主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原本主人的气息消失了,就可以开始新的血祭。
既然这么说,意思就是,只要花绛月死在了这里,冥血剑就可以有了新的血祭机会。花绛月把手中的冥血剑轻轻一挥,看着眼前的老人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嘲笑:“想要得到冥血剑?你的方法似乎太过拙劣了吧?”
本来以为老人应该十分惊慌才对,但是看到花绛月的反应,老人的脸上却多出来一抹兴奋的笑容。“哈哈哈,小姑娘,这么些年来,好久没有遇到这么鲜活的生命力了。你以为你手上有这柄长剑,我就不能够取你性命了么?”
说话之间,房间之中所有的竹筒子都在微微震动,老人的身上开始泛出一股十分有压迫性的气息。花绛月眉头微微一皱,没有想到眼前的老人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体内的灵力却有天级上品。
环顾这屋子四周,全都是震动的竹筒子,而刚刚明明是一道黑色门帘遮住的小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道厚重的石门。骆越推了推身后的石门 ,对着前面的花绛月说道:“这道石门使用岗岩所制,若是要强行打开的话,只怕是会引起炸裂。”
其实就算骆越不说,花绛月也感觉到了,想要打开这道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眼前的老人亲手按下开门的机关。
“小姑娘,老朽在这里多年,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过有趣的对手了。来,今天就让老朽看看,异火究竟有几分威力?”老人猛然撕开自己的衣服,虽然脸上已经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是老人的身体却十分健壮,只看到精壮的肌肉在随着老人的气息而鼓动。
看到这个画面,花绛月的眼神之中不但没有退缩,倒是多了几分兴奋。骆越扭头看到花绛月的眼睛在微微发光,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当真是特别,越是看到强劲的对手,似乎就越兴奋。
花绛月把冥血剑横到眼前,对着老人说道:“这么说来,我也多年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对手了,除了一些让人惊艳的魔兽,老人家你还是第一个呢。不要伤到外人,咱们就不必留情,来吧。”
说话之间,花绛月的面前一道红色的灵印忽现。花绛月左掌一挥,这红色的灵印就朝着老人飞去。而花绛月的身体也随着灵印而朝着老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