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越也不犹豫,只是对着身边的男人有礼的点点头,说道:“真是谢过您了,那我们就先进去看看,若是能够得到言知老头的指点,必然好好的感谢您。”说着,转身对着身边的花绛月说道:“走吧月儿,咱们就进去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其实在这样的时候,花绛月的心里倒是多了几分期待。这空旷的大厅之中,到底藏着些什么东西。对着骆越点点头,花绛月打开了眼前的木门,一道香味从门内扑面而来,花绛月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脚步一顿,伸手拍了拍身边的骆越。男人看着花绛月的动作,自然有些奇怪。
“姑娘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疑问么?”男人皱皱眉头,看了看花绛月。而花绛月只是不满地对着身边的骆越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应该让我先进去才对!”
说着,花绛月强行自己先走了进去。看着花绛月和骆越似乎并没有什么疑心,男人似乎也从了一口气,看着花绛月和骆越的额背影,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狠。
身后的大门关上了,花绛月一脸好奇地看着周围,忍不住扭头问道:“喂,明明已经闻到这屋子里面有毒气了,为什么我们还要走进来?”花绛月一边仔细地打量周围的花绛月,一边对着身边的骆越问道。
而骆越只是撇撇嘴,看看花绛月说道:“只要有你在这里,还害怕什么毒气?不过你这次解毒的东西是什么,好难闻,为什么没有之前那种清凉的味道了。”
花绛月白了身边的骆越一眼,说道:“你以为我的药材都是不要钱的啊?上次那个很难炼制的,所以这次你就将就一下咯。”花绛月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而骆越看看花绛月的模样,问道:“难道你都不觉得这药粉的味道是在很难闻么?”
花绛月奇怪地扭过头来看看骆越,摇摇头说道:“不觉得啊。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用的是上次的那种药啦。”
听到花绛月的话,骆越微微一顿,用力地克制住了自己想要一把把花绛月掐死的冲动。而花绛月扭头看看骆越,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得了吧,我跟你用的是一样的。这是药粉,只需要在你身上轻轻一拍,就能够被你吸入鼻腔之中,这样就能够不被发现。若是我跟上次一样把药丸直接塞进你嘴里,那不是在故意引人注目么?”
骆越点点头,但似乎忽然之间却眉头一皱,说道:“恐怕你原本就应该用之前的药丸了。因为现在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听到骆越的话才刚刚说完,身边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不少的人在悄悄的朝着二人靠近。而花绛月则有些奇怪地对着身边的骆越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明明知道有问题我们还要跟来?”
而骆越仔细地听了听周围的环境,这窸窸窣窣的声音之中,骆越已经大概的判断了出来到底有多少人。直到这个时候骆越才扭过头来对着花绛月说道:“因为我猜测,虽然那个男人带我们来这里必然是有些什么企图的,但是能够肯定的一定是,这个男人一定知道言知老头到底在哪里。”
虽然剩下的话骆越没有说完,但是花绛月也算是明白了过来。若是能够击败眼前的这些人,就必然可以得到言知老头的去向。花绛月淡淡一笑,对着身边的骆越说到:“看赖你得到消息的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啊。”
拍拍骆越的肩头,花绛月走到大厅中间唯一的一张桌子面前坐下,看了看四周,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就不要再躲躲藏藏的了,大家有什么事情明白说就行了。我们就坐在这里,不会走的。”
听到花绛月的话,整个大厅之中传来一声刺耳的笑声。声音冰冷而尖锐,似乎可以刺痛人的耳膜。而花绛月只是跟骆越一同坐在桌子面前,纹丝不动,等着声音的主人出现。
在大厅的二楼之上,一个打扮成了女人的男人缓缓的走到了二楼回廊的中央。看看花绛月和骆越一副悠闲的模样,眼神之中似乎还有些开心。“哎哟,看起来这回程刚还给我来带了两个不错的货色。啧啧啧,二位的相貌看起来都不简单啊。”
听着这不男不女的声音,花绛月的眉头微微一皱,对着身边的骆越说道:“被这人要夸奖,为什么我听着比大叔的马屁还要瘆人?我是该开心还是难过啊?”
听到了花绛月的话,那人要似乎很不开心,冷冷一哼,对着花绛月说道:“小丫头,我愿意夸奖你是你的福气,别在我面前耍些什么小心思。”人要看着花绛月对面坐着的骆越,似乎对这个男人十分感兴趣。
“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是个凡人,不知道阁下是从哪里来的?”听着人要的差别对待,花绛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说这还真是人要啊,对男人和女人说话的语气都差别这么大。
而骆越似乎不想搭理眼前的人要,只是对着身边的花绛月说道:“被她这么的一夸奖,瞬间我竟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心了。”
人要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似乎有些生气,鼻腔之中冷冷的哼出一声:“找死!”便朝着楼下缓缓的走下来。
看着人要时好时坏的态度,花绛月倒是有些不耐烦,对着人要没好气的说道:“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有话你就直说,我们可时间跟你在这里罗嗦。”
骆越也有些不耐烦的挑挑眉,避开人要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忍住胃里面翻腾的恶心之感,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而人要似乎偏偏就是对骆越来了兴致,走到骆越的身边,竟然忽然俯下身子对着骆越的脖子之处闻了闻。看到这个画面,花绛月血脉膨胀,莫非在古代都能够遇到这种变态?然而明显是花绛月想多了,人要在骆越的身边嗅了嗅之后,忽然开始大笑起来。
花绛月忽然有一种指甲在瓷器上面划过的感觉,听到这个声音头皮一紧,有些招架不住。看看身边的骆越,挤眉弄眼,对骆越传达的意思是:“这个人要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不然干嘛突然额就大笑起来?”
而骆越只是耸耸肩,表达自己心中的疑惑。花绛月扭头看着自己身边快要笑岔气的人要,不耐烦的问道:“喂,死人要,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要抢劫要打架的咱们痛痛快快的解决了,然后带着我们去见言知老头。”
花绛月脸上不耐烦的神情十分明显,而人要看着花绛月的模样也只是冷笑了一声,说到:“这个男人能够被你一个小丫头起死回生,也真是让人有些诧异呢。”
听到这句话,花绛月才是真的诧异,在此之前,就算穆银看出来了骆越的身体跟一般人有些不对,也没有能够猜的如此的准确。但是现在眼前的人要竟然只是在骆越的身边嗅了嗅,就一语道破了骆越的身体状况。说是不惊讶也不可能了。
花绛月的眉头微微一皱,站起来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要,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敌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骆越拉了拉花绛月,示意花绛月先不要激动。但是花绛月一旦已经站了起来,自然就不会随意坐下。看着眼前的人要,花绛月的眼神之中布满了敌意,身上的灵力也开始微微涌动。
只要是知道了骆越真实状况的人,都是对骆越有威胁的人,花绛月自然不允许这样的状况发生。身边的骆越也在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人。身上一袭红色长袍十分妖艳,上面还绣着十分精致的花纹,大片的鸢尾花在男人的长袍之上盛开,看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带着几分让人觉得压抑得的美感。
而花绛月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现在在花绛月的眼中,若是眼前的人要不能够好好的解释一下自己的身份问题,那么对于花绛月来说,眼前的人要只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
人要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花绛月眼神之中的杀气十分浓厚,若是自己对身边的这个男人有一丝威胁,很有可能会成为花绛月的剑下亡魂。“呵呵,莫非天下所有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将死之人的人,你都要斩尽杀绝?”
花绛月只是淡淡的摇摇头,说道:“你若是个坏人,我还能够留你一条生路。但是你若是坏人,然而却知道了一些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那么今日你只怕是活不下来了。”
听着花绛月的话,人要似乎有些胆怯,双手一拍,刚刚藏在暗地里面的人都纷纷站了出来。这些似乎都是人要的下人,戴着一张张面目狰狞的面具,手中握着弓箭,而箭头全都对着花绛月和骆越。
看到这个画面,花绛月只是冷冷一笑,说道:“莫非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退却?”花绛月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嘲讽,看着周围的人,对着人要说道:“就连捏碎你都跟捏碎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觉得这些喽啰能够派上什么用场?”
人要冷冷一笑,对着花绛月说道:“呵呵,莫非你不知道这屋子里面早就布满了让人失去灵力的毒气,现在你在我的手中,才是跟蚂蚁一样脆弱!”
听到人要这么一说,花绛月更嘲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要说道:“是么,那你倒是看看你的毒气有多少用处?”说着,花绛月一手抬起来,一团白色的火焰朝着一边飞去。只是一转眼之间,一边的柱子被瞬间凝结成了冰块。
看到这个画面,人要似乎更加的惊讶了,用力吸吸鼻子,似乎闻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打量着眼前的花绛月,有些惊讶的说道:“没有想到你身上竟然有异火?”
花绛月的眼皮顿时一挑,看着眼前的人要说道:“你可知道若是你知道得太多,对于你来说可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听到花绛月这么说,人要似乎有些害怕,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胆怯。脚下忽然微微用力,朝着二楼跃去。人要的脸上还画着浓艳的妆容,看着花绛月的眼神带着一丝可怖的模样。“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姑娘的身上竟然带着这么多的秘密,看来成钢这次是真的给我带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啊。”
一边的骆越看到这个画面,似乎忽然知道了什么,站起来走到花绛月的身边,看着楼上的人。忽然淡淡地一笑,说道:“曾经的红叶谷阁主,原本风光无限,现在怎么会沦落到在这样一个小镇之上做些山贼才做的买卖?”
听到骆越这么称呼对方,虽然花绛月有些疑惑,但是从骆越的语气之中似乎可以听出来,眼前这个人要绝对不是一般的小贼这么简单。而人要被骆越说破了底细,也不生气,反倒是有些欣赏地看着眼前的骆越。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骆越面无表情,双眼之中也都是冷淡。看看人要身上的红色长袍,说道:“原本我听说红叶谷的阁主身上总是一声红色长袍,并且袍子上面都是红叶。而看到你身上的鸢尾花时,我原本已经打消了这个想法。但是后来我一想,若是红色是红色的,那么在红色的长袍之上又是怎么被看出来的呢?这样一想,我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的长袍本身就被你自己当作一片红叶。”其实骆越真正确定这一切的,是之后眼前的人要竟然能够一眼就看破自己和花绛月身上的秘密。
听着骆越的分析,人要似乎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看看那站在原地的花绛月,不满的说道:“小丫头,你也学着点。”
而花绛月听着二人的对话,许久才开口对着身边的骆越问道:“话说这红叶谷的阁主到底是干什么的?”
听到花绛月不认识自己,人要似乎有些生气,对着骆越说道:“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到底是怎么治好你的?”
花绛月不耐烦的挥挥手,看着眼前的人要说道:“你别给我岔开话题,你叫我们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人要看着花绛月不说话,倒是一边的骆越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走到人要的下方,看着人要说道:“我们的阁主现在被知道了身份之后,只怕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
看看身边的骆越,再看看上房的人要,果然人要在听到了骆越的话之后,竟然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面对骆越一般。看着人要的模样,骆越也只是淡淡一笑,对着身边的花绛月说道:“月儿你不知道,曾经红叶谷是搜集天下消息的重要机构,而红叶谷的阁主名为红叶,是个十分有魄力的人。虽然男女莫辩,但是却因为公道的条件和准确的消息而天下闻名。”
听到骆越这么说,花绛月的眼神明显有些惊讶。若是眼前的人要是当初的言知老头一般的地位,为什么现在还要来这里实行打劫一类的丢人事情呢?
扭头看看楼上的人要,花绛月有些震惊。对着骆越问道:“那为什么现在红叶却变成了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