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花绛月有些自恋地做了个鬼脸,最后自个嘻嘻笑乐了……
“看看这模样才叫漂亮嘛。”不知何时进来的老者突然透过镜子看着花绛月漂亮的小脸蛋,不由一阵感叹。
“行了,我漂亮是众所周知的事儿,最近这里怎么样?”透过镜子看着一脸褶子的老者,花绛月毫不你客气地掉了个身子问道。
这人是自己与太子押送货物去陆城认识的,这人叫柳殊,当时因其她主意的是这人一手诡异的医术。一个死去两天的人,经过这人的手居然还能医活,而且不用任何异术,这样的手法,是来到这世界上第一次见到过的,当时就引起了她的兴趣。
有意想要跟踪这人,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没想到不过半个时辰就被他发现了,而且还被他作弄一番。后来无法,被这老头讹了二十两银子,最后才能脱了身。
再次见面是在京城,原想着这人自个惹不起,那总能躲得起吧。没想到一翻那时的嚣张,可以说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让自个收留他。正好当时自个有意在外购个宅子,当自个的秘密基地,看这人诡异多变,却倒也没伤害自己。
若说让她相信这人是无意遇见自己,她另可相信这人是故意安排好,想要接近自己。既然这人想接近,而且她很有自知之明不是他的对手,不如就利用起来直接让他给自己看房子去。
她相信总有一天,当他想要说明目的时,自然会说出来。每个人都有自个的秘密,而她恰好不是那么喜欢八卦的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等熟悉起来后,原本对他还有一丝警惕,后来完全变成了敬意。
他哪里是医术,这人根本玩得就是毒物。从他进了这宅子以后,就在这里开辟了一亩田,别看里面种的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但随便一颗拿出去,要么就是解毒的圣药,要么就是毒彻心肺的毒物。
“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呗。”柳殊脸有些红,想着来这里好像就没管过事,似乎只要不打扰他到这里的人他都懒得去理会。
“行了,你也甭说了。刚刚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也真不知道那些,个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来无影去无踪好像我这里是客栈一样,而且还是免费的。我说,我让你帮我在这里看家来着,你倒是给我做起生意,而且还是亏本的。”
说到这里她就来气,这些院子里住着不少人,但里面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只因为当初自个一句让他看着办,自个就做了这么长的冤大头。幸好这些人伙食自理,不然就养这些闲人,她到哪里给他们弄钱。
“好了好了。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倒是今儿我城的时候可是听说唐府五小姐被毁容了,怎么。在府里他们还那么欺负你吗?”说到这里,老者清亮的眼睛透过一抹严厉。
“欺负我?指不定谁欺负谁呢。”见他突然严肃起来,花绛月有些心暖,对着柳殊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让他放心。
“这就好。若真有事情处理不了,随时来找我。”柳殊对着这个年纪都可以做她孙女的丫头,一脸疼爱。
“好了好了,帮我这个。”说着,花绛月随手把那方掌柜给自己的雪凝膏扔了过去,她才不相信唐悠宁有那么好心能送她镇店之宝。
柳殊利索地接过小盒子,连开都没开,直接放在桌上,一脸不屑道:“这么粗浅的东西都敢拿出来害人。”
“怎样说?”她知道这里面做了手脚,但具体下了什么东西,她倒还真分别不出来。
“青蛇胆配上一些白莲草和其他东西。毒性倒是不大,只是用久了不易根除。谁这么没水准,这么差劲的东西都给你?”说着,仿佛眼前的东西污了他的眼睛一般,直接一挥袖子扔到自个田里。
只见那被挥到田地里的小木盒落地就如雪一般,入地即化,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瞬间没了踪影。而黑色的土壤里几个小虫子从里面抬起了头,身子似乎又胖了一些。
花绛月看着在田地里惬意爬来爬去五颜六色的小虫子,头皮一阵发麻,立马移开了目光。
柳殊见花绛月这么不待见自个的心肝宝贝,有些郁闷:“你不觉得它们挺可爱的吗?”说着,一脸慈爱地看向田地里,似乎那里不是小虫子,而是他孙子一般,看得花绛月又是一阵恶寒。
“今儿我来是请你办些事。”说到今儿来的目的,花绛月立马改变态度,有些殷勤地说道。
“看你这丫头,就知道没什么好事。”狐疑地看着花绛月一脸灿烂的笑容,柳殊立马警惕地看着她说道。
“哪有,看你都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说着,花绛月立马白了他一眼,然后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纸,递过去谄媚地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相请你配几副药方。”
柳殊一脸狐疑地接过纸条,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花绛月后才看向纸条,立马眉头皱了起来,一脸怒气地把纸条一巴掌拍向桌面,怒吼道:“休想!”
“怎么?不愿意?!”意料之中的反应,花绛月倒也不怒,只是随手拿起桌上的纸,用手弹了弹。
“想我天下殊……医术高明的人,居然让我做这样的配方,死都不干!”差点说漏嘴,柳殊赶紧扯开了去,让原本还以为会自报名号,让她知了身份去的花绛月不免有些小失望。
“这有什么。医术高明,你配了这些方子,不正是证明了你高超的医术吗?你想想京城万千姑娘小姐用了你配的美容方子,以后走在街上再也没有丑女人,那多好啊。难道你愿意一出门就遇到一个脸黑蜡黄的女人啊。”说着,花绛月笑嘻嘻地把纸张推回柳殊面前,好声道。
“我就喜欢看丑女人。让我配着方子,我下毒让这些女人都边丑毁容。”没有被花绛月的话说动,柳殊恶毒地说着,眼睛一瞟桌上的纸,直接揉成一团手一挥化为飞屑。
“哼!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话说尽居然还这样子,花绛月耐心快用完了,看着满地的纸屑,花绛月面无表情地坐下,翘起二郎腿,冷冷地开口:“行!这方子你不配也行。今儿咱就好好算算我们只见的账。”
“账?什么账?”柳殊一听这话愣住了,有些不明白。
“这一年来,你住我的宅子,还引来那么一些人免费住宿,这些事我就不跟你算了。”说着,花绛月很大方地一挥手,而后严肃地看着柳殊继续道:“今儿咱就算算,当初你死乞白赖地让我收留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说着,花绛月不轻不重地放下被子。
花绛月的话让柳殊脸不禁一阵白一阵红,一脸纠结地看着花绛月,最后牙一咬,桌子一拍,狠狠道:“行!不就是配这方子嘛,我配就是。”
柳殊的话刚落,花绛月立马笑开了,站起来哥俩好地拍拍柳殊的肩膀笑道:“那就麻烦你了,过几天我来拿。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不等柳殊反映,花绛月直接闪身离开,让还一脸纠结表情的柳殊瞬间傻眼。
“看,那不是毁容的唐家五小姐吗?”一挽着菜篮子买东西的蓝衣大婶看着从身边匆匆走过的女子,不由推推身边的灰衣大婶惊讶地说道。
“咦?是啊,只是这怎么越来越严重了啊。”灰衣大婶顺着蓝衣大婶的目光看起,不由地奇怪地说到哦。
“是啊。前几天我还听说这五小姐用了胭色楼的东西,好像都快好了,怎么这身上也都全肿了?”蓝衣大婶一眼就看到前几日还是白皙的手,此时也跟脸一样又红又肿,似乎比前几日更严重了。
唐家五小姐再次出现在热闹的集市上,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前几日因为她的出现,可算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现在京城里面几乎都知道了这唐家五小姐被毁容,现在到处购买能保养恢复的东西。此时让不少人都对这事关心起来。
“咦……她这是要去哪里?”一直偷偷看着唐府五小姐去向的众人们,当下都忘记自个要做什么事,齐齐地跟着唐家五小姐后面尾随而去,看着她今儿又要做什么。
跟在花绛月身后的丫鬟翡翠,见众人都尾随小姐而去,当下抽出手绢嘤嘤哭泣着。让跟在后面的大妈们立马发挥了八卦兴致开始关心了起来。
“姑娘,你家小姐这病到底怎么样啊。”灰衣大婶离翡翠最近,立马亲热地挽着翡翠的胳膊问了起来。
翡翠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家小姐,见她拐进一家店铺后,深深叹了口气,悲切道:“我家小姐苦命。也不知怎地就突然起了疹子。找了大夫看了,大夫说没多大问题吃几服药就好。谁知道越来越严重,最后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