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小怪兽的母亲托孤,以及那伟大的母爱,单单小怪兽长大后,会拥有的近乎变态的可怕力量,常歌也会将它留在身边。
小怪兽此时的形象很是可爱,这是它保护自己的一种表现,于是就按照它现在的模样儿,常歌给它起名为嘟嘟,意为胖嘟嘟的意思。
听到这个很没有霸气的名字,小怪兽不满的抗议,那肚子一阵颠动,惹得常歌哈哈大笑。
从水潭内出来,已经是深夜。
一股清凉的寒意透过他的身体,被莲台的另外一片花瓣所吸收。
常歌惊讶不已,那瓣花瓣吸收的居然是明月之力。
两片花瓣,一片吸收太阳之力,一片明月之力,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惊奇还未结束,之前他吸收太阳之力,需要一天当中的特定时间,且吸收的太阳之力非常有限,身体便无法承受那种热量。
而今,他在无忧谷内待了三天,却惊讶的发现,他全天候的吸收这两股力量。
白天,吸收太阳之力,只要有太阳,便可吸收,并且全部容纳到张开的那片花瓣内,他的身体也不再感到灼热;夜晚,他吸收明月之力,且不管有无明月,均可吸收。
他还发现,寒彻刺骨的水潭温度恢复正常,也不知是怪兽死亡的原因,还是被嘟嘟吸收寒气。
“这样的话,我的实力增长不是快到了极致?”常歌振奋的道。
别人提升实力,大都是闭关苦修,而他却不需要,相当于每时每刻都在修炼,而且本身吸收的力量就不慢,如此算来,要比天狱界修炼最快的功法,速度都要快出数倍吧?
又过数日,常歌确定,两片花瓣自主吸收太阳、明月之力,并无危险,这才返回凌云宗内。
根据凌云宗规定,但凡进入莲台初期者,首先要修行的是遁术,这是保命之术,至于必须的“凌云啸月剑法”则会从入门之际便会打下基础。
带着看上去十几天来,又胖了一圈的嘟嘟,常歌回到凌云山。
凌云宗是天狱界的大宗派,人数近千,即便修真无岁月,闭关便是数载,甚或几十年,但是有很多人,还是可能一生都只能见过两三次。
但是有一些例外。
比如宗主以及几大长老,人人熟知,另外就是孤傲天师徒两人。
孤傲天,当之无愧的凌云宗第一人,六世归真之境,纵观整个天狱界,也很难有高手与之抗衡,故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凌云宗的标志性人物。
常歌,孤傲天唯一弟子,本应令人嫉妒的他,却八年未能成为真正的修真者,早已经是凌云宗的笑柄,同样为人所熟知,只是臭名远扬。
“这不是我们凌云宗历史上最‘厉害’的鸽子吗?苦修八年终于成为修真者了,看来我们凌云宗有必要全宗庆贺啊。”尖细的声音,透着刻薄、阴损。
说话的人,名叫余道平,凌云宗第三代弟子,最大的喜好就是讽刺常歌。
常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未理睬他。
此时的他虽只是莲台初期,但是他相信,很快,不用多长时间,他就可以凌驾于余道平之上,就算成为凌云宗第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也很轻松。
现在的他,心态平和,像余道平这样的小丑,根本未放在心上,他的目标是超越师尊孤傲天!
他一定要以九世归真之境博取天位,在天狱界留下千古美名!
余道平奇怪的看着常歌,以前常歌都会怒目而视,这样才能继续讽刺,他才会高兴,这一次居然没理睬他。
“哈哈,各位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快来看啊,我们的鸽子捕获一头凶兽,哈哈,多么‘强大’的凶兽啊!”余道平指着跟在常歌后面,满是好奇的嘟嘟大笑起来。
周围的人也露出嘲讽之意。
它的确够强大,你们要是知道这个小凶兽的母亲只是八成力量,从碧海情天笛内露出一个脑袋,向至少是空冥期以上的计****叫一声,计****的身体便会迸裂,你们就不会这般了。
大概是嘟嘟这一种凶兽太过神奇吧,换了其他的凶兽,肯定会发狂杀人,但是它却表现得很平静,很懂得隐藏自己。
“余师弟!”
一声冷喝传来。
余道平等人纷纷收敛取笑之态,恭敬的道:“大师兄!”
凌云宗第三代弟子大师兄白俊毅,现已经是花衔中期的实力,是公认的凌云宗下任宗主的候选人,且其实力也最为突出,处事颇有大师兄的风度,凌云宗第三代弟子对其都很信服。
也是常歌入凌云宗八年以来,唯一一个没有奚落过他的师兄弟。
“大师兄。”常歌道,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呵呵,鸽子成功了,走,我带你去藏书阁。”白俊毅笑道。
嘟嘟扭动小身躯跟在后面。
“小家伙还真是可爱,叫什么名字啊?”白俊毅捏捏嘟嘟的大耳朵。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发出叫声。
这家伙又在骗人!
被起名嘟嘟后,它就学着发出“嘟嘟”声音,常歌真怀疑,嘟嘟属于天生的扮猪吃老虎的主儿,不管哪方面,实在让人难以想到它长大后,是比超级凶兽裂雷狂龙都要可怕的存在。
“它叫嘟嘟,是我无意中在后山发现的,看着挺好玩的,就带在身边了。”常歌道。
“看它挺机灵的,说不准以后会变强的。”白俊毅看到嘟嘟的大耳朵,又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惹得嘟嘟捂着耳朵抗议。
“可能吧,它才刚出生,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常歌就这么将嘟嘟的身份一带而过。
“我这里可要恭喜鸽子师弟了,得到一头强大的凶兽,哈哈”余道平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余师弟?”白俊毅皱眉道。
“师兄,我正好也要去藏书阁。”余道平道。
白俊毅摇摇头,也不再理他。
常歌却发现,看似对周围很稀奇的嘟嘟,在看到余道平后,那憨态可掬的神态中闪过一抹凶狠之意。
它终究是凶兽后裔,又岂能容许余道平对它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