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情形,皇太子再说下去,关键这小贤妃不听劝,木办法。
出了行宫侧门,远处有一个湖,从这里到湖边,有一个不错的牧场,上面放牧着一些马。
嗯,该准备都准备好了。
孔南飞摸摸飞电的脑袋,跟它讲人话:“我跟你一见钟情,我们一块去兜风,你不要脾气太坏哦。”
爪黄飞电撩起金黄的蹄子踢了踢孔南飞,好像在说:我是帝王脾气,没有坏的。
这个动作真是太有爱了。孔南飞本来也有一些犹豫的,现在也没了,翻身就要上马。
可她个子有些小,上不去。
孔虚桐忙上前,拉着她,最后试着耐心劝道:“飞儿你从没骑过马,这很危险的,听大哥话。”
孔南飞跟大哥撒娇道:“没骑过今儿就骑过了嘛,总有第一次的嘛。我骑马跟做贤臣一样,有天赋呢。”
让人带着骑马,跟坐人开的车兜风一样,问有车的哥们,能一样不?就算要同乘,皇太子还在一旁温文尔雅仁义道德虎视眈眈,孔南飞不要跟他同乘,若是武奉茗白金豆小正太在这里,估计还好玩一点。不过……孔南飞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捂一捂。
周围N多人却吐血泪奔了!
孔南飞就没骑过马,你还第一次就要自己骑,还要骑一匹并未驯化、不听话的小马驹。
这种行为,属于什么?
皇太子貌似发现孔家人都没用,将孔南飞宠的太过,这时候根本劝不听;还是他来,神仙一样美美的诱人的礼贤下士的如沐春风的笑道:“是啊是啊,你天赋出众,巾帼不让须眉,父皇都夸你呢。不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侥幸’;若是有个万一,王叔和皇祖母该多伤心啊。要不然这样,寡人带你先骑一回;然后你先骑一遍追兔;再骑飞电,是不是更好?”
丫的他这是要色诱?
孔南飞腮腺有点发达。皇太子不仅说得有理、附和者众;声音也十分好听,醇厚又清莹、犹如美玉;这一笑,更是颠倒众生啊,孔南飞要中招了,哎呀。
夕阳下,皇太子奶白色的玉面犹如罩上一层神秘面纱,笑容有着致命诱惑,深邃的星眸能吸魂似的。虽然不男生女相、他很威严有力、阳刚十足,但依旧用漂亮这个词形容他最合适。
年方二八这等帅哥要出手诱惑一个小萝莉,孔南飞觉得,他基本上能秒杀一切直立雌性生物。
寻常人不敢靠近如此强大的皇太子倒是有可能。
孔南飞站在他跟前,最终还是被诱惑了,有点发烧,于是比较老实的应道:“小侄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感动的觉都睡不着了。那我就先骑追兔吧。”
周围投来一片异样的目光,都对孔南飞的听话表示诧异:她难道有可能讲道理?真是奇迹。
但孔南飞就是听话了,皇太子很高兴,很受了鼓励,星眸更明亮了,跟天上升起的第一二颗星子似的,他真是天上第一第二的人物呢。
九牧监丞与典事、掌固等职司已经将追兔收拾打扮好送来准备入洞房。能被武贤君看中真是太幸福了,追兔今儿要好好服侍小贤妃。监丞抚摸追兔的样子,颇有乳母最后调教的意思。
汗!
追兔长的也很漂亮,也很高大,气势雄壮,其实也是很难得的一匹宝马。草地上兔子拼死命狂奔的时候,极限时速能达到四十多公里;普通的马时速也就三十公里;所以能追兔的马,还是很快的,时速能达到五十公里的样子。
孔南飞看看追兔,看看飞电。
飞电上来挤了一下追兔,你一点都不好玩,你一边去。
追兔也有脾气,反挤了一下飞电,我这是任务,你不要乱掺和。
两匹马挤来挤去,就要挤打起来。
孔南飞看着两匹马,好好玩。尤其爪黄飞电,由于是马驹,又是男人,就算体态庄严整肃,还是会发脾气,发脾气的时候好像皇帝,更威风的样子。
不少人也是极少见爪黄飞电,因此拍马屁的声音不时响起,将皇太子追捧的圣人无过于此。
孔南飞也是有点犹豫,她以前会骑马的,但算不得精通,但很喜欢;现在小孔南飞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骑得马。不过听到一片臭烘烘的马屁声,她还是果断的,那就先骑追兔吧。
掌固等已经将两匹马分开,追兔安静的站在一旁,跟所有要上班或者进宫的女人一样,认命的等候命运、生活、工作or皇帝的临幸,有时候也能找到乐趣。
孔南飞就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皇太子又过来了,拉着孔南飞的小手。
孔南飞的手偏小、略厚、有点肉,长大了可能不好看,但现在看着还有点婴儿小嫩手的感觉。
可小手人家不要乱拉,这是有点歧义的,虽然皇太子很有爱、很优秀、很很恨……
孔南飞是要找初恋,可跟皇太子还是有点不大好,可能第一次见面就跟皇后大干一场吧。和婆婆吵过架还嫁人儿子,以后不会好的。反正就是不大好,她就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感觉,若无其事的和皇太子说道:“小侄子你真是太好了,亲自扶我上马,我感动的明天晚上也睡不着了。”
她特意将“小侄子”三个字咬的重了一点。
孔南飞说起来是有婆家的,她婆婆就是皇太后,虽然她一定要搞砸这门亲事,但暂时还没砸。
有婆家的女生就要多注意。虽然孔南飞故意奔放来达到退婚的目的。但皇太子不是最佳对象。
皇太子也听出了“小侄子”三子,对孔南飞的身份更是清楚;他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异色,脸也僵了一下,但跟韩贤王很像的抿了抿嘴,让情绪稳定下来。他拉着孔南飞的手,则更紧了一些,做出很自然的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咱是一家人嘛。踩稳了哦,一会儿抓紧缰绳,不论出什么状况,都不要紧张。身子要放松,但手不能放松。”
皇太子的笑没有刚才春风和煦,说到后面换成了冬天暖炉。冬天闷在屋里烤炉子,暖则暖矣,却总透着一股不太自由的空气。说到后面,他似乎将自己当了马那边的孔虚桐,很关心的样子,依稀有一缕凝重,听的人心里沉甸甸的,有点儿酸,不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