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西偏,守卫头头扛着已经铐上手铐的小严,走向了真个总部阴气、怨气、傲气最重的地方——大牢。
守卫头头放下小严,走到了牢房门前,按下了按钮,只听见几下活塞声音。阴森幽暗的牢房显现在了他的面前,仿佛是白天中的黑夜,黑夜中的炼狱。
只有几根光线黯淡的火把告诉着人们这里是大牢,阳光透过大门射了进去,却无法照亮整个大牢。走廊尽头的楼梯向下延伸,越深罪恶越深。
“典狱长,我是西南门的守卫队长,我们抓到了此次俞滢同志实验室爆炸的策划人。”守卫队长信誓旦旦地对典狱长说。
正在做工作的典狱长突然抬起头来看他,他的脸上满脸横肉,手上有深深的痕迹,是一个十足的刽子手。
“你先去把他关到最底层吧,”典狱长拿出另外一个本子,在上面涂涂画画之后,把一钥匙递给了守卫队长。
他拿着钥匙,继续拖着小严,朝着深处走去……
守卫头头把小严拉到了大牢的最底层,他找到典狱长,用钥匙打开一间牢房,将小严扔了进去。
“砰!”地一声,牢房的铁门被紧紧地关上了,只剩下小严一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一丝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流在地上。
“啊……”小严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唔……我的头好痛啊!”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小严睁大了眼睛,惨叫了一声。
牢房的其他角落也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奇怪声音,原来,这里是牢房的最底层,关押罪行最恶毒的罪犯。
小严躺在地上昏了过去,他又睁开眼睛,看到了天空,画面一闪,变成了一个阴暗潮湿的石砖天花板。
小严顶着石砖天花板,上面有一些裂开的石砖和长了苔藓的石砖。他猛地坐起来,鲜血滴在地上,他感到无比头晕。
他站了起来,愤怒地望着周围的一切,身上满是汗水,他皱紧了眉头。他感到心中有一股无名的火焰正在跳跃,仿佛是在挑衅他一样,他看了看阴暗的走廊,手掌握成拳头,青筋暴突。
“为什么?!”他彻底失控,冲上去用拳头捶打着铁栅栏,腿脚一甩,踢在铁门上“我不是爆炸案的主谋啊!”,他敲了三下铁门。
回应他的只有敲门的回声。
小严看了看自己的后背,后背因为长时间在地上拖,已经发红发肿,眼看着水泡就要长出来。
“不……”凄厉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大牢之中。
……
日落之后,监狱门口,一辆车子载着鸥长老到达了大牢门口。
“嗒嗒嗒……”脚步声回荡在阴森幽暗的大牢之中。
“长老大人!这个牢房关的就是爆炸案的嫌疑人。”典狱长对着一个牢房说。
鸥长老很是吃惊,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守卫这么快就可以把人给抓到,他走入了大牢的最底层。小严猛然惊醒,倾听着他们的对话。
鸥长老对典狱长说:“我鸥某人从未见过如此聪明的守卫,回头赏他几万。”
小严站了起来,冲到铁栅栏那边,踢着铁门:“鸥长老!鸥长老!我是清白的呀!你可要为我作证呀!”
鸥长老眉毛跳了跳,走到了小严的前一间牢房,突然停住了。
典狱长问鸥长老:“怎么了长老大人?”
“这样吧,”鸥长老只想要快点回去和盟主谈论这件事情,“人交给你们,什么时候送他上路你们自己定,我先回去了。”
说完,鸥长老转身往回走,典狱长也跟着走,大牢一下子变得安静。
小严抓着铁栅栏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他的表情难看起来,双腿不住地颤抖,“啪嗒……”他倒在了地上。
……
“小严已经出去很久了,他的地皮也无人打理,我等他回来打理好了,我要和他一起住。”奶鹏看了看自己的早饭,一个饭团。(尽量避免写包子)
何萧吃着自己的大饼油条,看了看他,嘴里含着东西回答道:“他会不会遇到了危险啊,我们要去关注一下最近的新闻。”
郊区,大牢内,典狱长带了一个排的士兵来到了小严的牢房前,看到了昏睡在地上的小严。
“把他搞醒,然后我们去行刑场。”典狱长的话语冰冷无情。
只见其中一个士兵端来一盆冷水,熟练地用钥匙打开牢房,三下五除二地把水全部倒到了小严的脸上,他凌乱而破碎的衣服被水浸透了。
小严睁开了疲惫的眼睛,看了看手上和脸上早已干掉的血痕,站了起来,毅然走了出来,“虽然你们认为我是一切的制造者,但是上帝不这么认为,疯子。”
最后一句话回荡在大牢之中。
小严的头和双手被拷在一个做好的木板当中,他艰难地行走,难以维持平衡。他花了一个小时,才从底层走到了地面,在这期间他不断地咒骂着身边的人。
大牢的门打开了,阳光射进来,让小严的眼睛睁不开来,他用手遮挡,才勉强睁开来。“唔!”一个鞭子落在了他的身上,打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上车!”一个凶狠的老兵举着枪对着小严的后脑勺,小严只好走了上去。
小严站上了车,一杆枪时刻对着他的脑门,他的身后是许多士兵。
……
“啊……总部的空气真清新。”罗凯攥着三块钱,从何萧的家走到了一家报纸店门口,“老板,来一份今天的早报。”罗凯把钱递给了老板。
老板收下了他的钱,他那粗糙黝黑,又布满茧子的手映入了罗凯的眼帘。“好嘞!”老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走到里面去,拿了一份《白虎早报》递给罗凯。
罗凯的嘴巴里含着一根油条,当他看到上面的头版新闻:实验室爆炸一案策划者小严将于今早处刑时,他一下子把油条吐了出来。
他睁大了眼睛,嘴里自言自语:“啊?不会吧!!”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哎呦!”他感觉很疼。
这不会是真的吧?!没错,这是真的!!小严被当做独眼龙抓了起来!罗凯心想,用手捋一捋头发:“这太不可思议了!天哪!”他的眼神开始慌乱起来。
他看了看表——早上六点,或许还有时间叫起朋友们在九点行刑之前救下小严,“天哪!他一定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啊啊!”罗凯抱着脑袋跑开了。
只剩下报纸店内老板一脸嫌弃地说道:“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
时钟上的指针接近九点。
车子到了郊区的一块草坪,从车上下来好多人,小严被五花大绑。只见刑场的正中央绑着一根粗壮的木棍,小严被绑在了上面,无法动弹,感到无比的难受。
他的四肢麻木了。
只见一个排的士兵排成两列,立在小严的左右两侧。中间是典狱长和排长,典狱长坐在桌子前,排长拿出了一杆步枪。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发子弹,装进了步枪的槽中,只听见清脆响亮的“咔擦!”一声,子弹上膛了。
小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排长举起步枪,瞄准了小严的胸膛。
排长准备扣扳机之时,一根箭矢突然穿过刑场,直直地将步枪打歪,排长正好扣动扳机,这一枪打斜了。擦着飞过了小严身边,而排长本人也被代跑,被强大的后坐力按倒在地上。
“谁?!”典狱长站了起来,坐的椅子倒在地上,两排卫兵也警戒起来,拿着枪对着四周的围墙。
只见一个黑影突然爬上了墙壁,落了下来,飞速地在刑场内穿梭,好像是一个女子。卫兵们睁大眼睛,纷纷焦急地扫射起来,典狱长也为之愤怒,拿出了自己的手枪。
只见这个黑影越来越近,众人扫射的密度越来越强大,那个黑影突然变矮一截,朝着一排卫兵扫过来,三个卫兵倒在地上。
剩下的卫兵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枪便全部被打掉了,瞬间变成了没有武器的菜鸟。
此时,躲在围墙后面的罗凯射出一箭,将典狱长手中的手枪打倒在地。黑影突然停了下来,掏出了手枪对着排长,典狱长手中的手枪也指着杨阳。
典狱长说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就可以劫走犯人吗?”被捆绑着的小严的脸上流满了泪水,嘴巴被毛巾塞住,所以哭不出声音来。
典狱长话音刚落,何萧、李荣奎、韩沐、罗凯、周媛媛和俞滢破开围墙走了进来,每个人的手中都举着一把零七式改良版。
士兵、连长和典狱长吃了一惊,只见俞滢穿着实验室的白袍,对着典狱长说:
“我以我白虎寺科技研究院武器研究所所长、本次爆炸事件的当事人的名义告诉你——小严是提供重要线索的人,他不是策划者,请现在就放下他,否则理亏的我们就不客气了。”
小严热泪盈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典狱长的眼睛渐渐睁大,直到变成鸡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