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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容斌接过所长递过来的文件,不敢拆开看,但看到所长冲他点点头,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小伙子,好好查,虽然事隔多年,但真相一定不会被时间所冲掉,我们所全力支持你!”张所长拍拍容斌,“之前查过此案的两位同志向我申请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继续当年未完的事业,合作愉快!他们是前辈,多向他们请教请教!年轻人的思维比较敏捷,对自己也要有信心,等你们的好消息!”

“一定!只要所里立案侦察,很多证据就可以拿到了,谢谢所长!”容斌自信而有力地向所长敬了个军礼。

“好消息,好消息!”木雪一接到容斌的电话便赶到医院把容斌正式立案调查六年前那起特大交通事故的好消息告诉轩然。

“好!这下容斌可以放开手调查了,我们对真相又接近了一步。”轩然虽然嘴巴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告诉木雪,他的担忧更重了,事实越明朗化,他的亲生父母的危机也就越重。

“一个人必须为他曾做过的错事承担责任,这是最简单的道理,轩然,你应该明白!”木雪想舒缓轩然心中的苦闷,但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得实话实说,很认真地对他进行“说教”。

“他们都是我最亲的人,失去任何一方,我都会痛苦。”轩然抬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缓缓地说,“可是,为了我,他们出现了纷争,闹出了人命,多少无辜的人成了陪葬品,夹在他们中间,我实在难以……”

轩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以前在没什么证据的情况下,我选择相信姑姑,相信调查小组的结案报告,但网上那些怀疑的言论让我不安,从我恢复记忆的那刻起,我冲动地继续扮演失忆者的角色,只是想亲自调查爸爸妈妈的确切死因,以求心安。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真相虽然一直被人藏着,但我还是发现了姑姑的可疑,她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隐瞒着我许多事,把我小学时那些有关爸爸妈妈的记忆都推翻,如果她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呢?有这个必要吗?人都死了,过去残存的记忆应该值得珍惜啊,可她偏偏希望我完全忘记。”

“也许容斌说得对,这就是一个母亲的自私!你姑姑想完全拥有你,不想和别人分享你对妈妈的爱!站在道德的角度,你可以说她自私,但站在情感的角度,你应该理解她。”木雪理解轩然心里所承受的苦,尽量引导他把事情想开点或是换个角度想,别钻牛角尖,别再被自己的情绪所累而再次选择自杀。

“也许吧,她始终是我妈妈,我想恨但又恨不起来,想逃又逃不掉,死亡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那么多年都走过来了,为什么最后这些日子却坚持不下去呢?越是接近真相,我更应该憋足了劲做最后的冲刺,为什么要打退堂鼓呢?”轩然抱着头,有些内疚地说。

“轩然,我们一起努力,我会陪你走过这段最艰难的日子的!”木雪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轩然的左手,“一起努力,一起为真相而努力,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轻易放弃,好不好?”

“谢谢你,木雪!打赌事件根本就不存在,原谅我骗了你,我向你道歉!”轩然终于亲口推翻了之前自己的谎言,虽然木雪早已经知道真相,但从轩然口中说出,意义会不同寻常,那代表着真心和真诚。

“恩!不怪你!”木雪微笑着递给轩然一个苹果,“平平安安,吃了它就可以出院了。”

轩然接过了苹果,把它切成两半,一半递回给木雪:“我们都平平安安!”接着,轩然又伸手拿了个梨,笑着说:“我要连这个一起吃,不过不会分给你的。”

“呵呵呵……”木雪做了个鬼脸,认真地嚼着苹果不再搭理他。

余帆在病房外看到和听到了什么,但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他向来都支持轩然和木雪在一起,只是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木雪而已。“放弃喜欢一个人不容易,但我必须得做到!”余帆坚定地告诉自己,在病房外停留了片刻,知道轩然已无恙便悄然离开了。

“愿你们能够走到一起!”余帆在心底默默的祝福他的两个好朋友。

淑华在余帆离开后来到了医院,她的旁边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轩然,他就是你一直想见的人,你的亲生父亲!”进了病房,淑华给轩然介绍。

木雪和轩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可能是他!那个警告木雪的男人!他今天所戴的墨镜和那天的一样,脸的轮廓也差不多,身材也一样,只是两次轩然和木雪都没有看到墨镜遮着的眼睛。

“一点诚意也没有,连墨镜也不肯摘下!”轩然侧过脸去,似乎不太高兴。

“轩然……”男人想说什么,但看到轩然侧着的脸,没继续说下去,只亲切地叫了一声轩然的名字。

男人的声音和容斌之前录的那个和轩然姑姑深夜见面谈话的男人的声音差不多,这使木雪和轩然更肯定了他们是同一个人。

“轩然,他已经来见你了,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们身上流着的是相同的血啊!”淑华握着轩然的手劝说道。

“姑姑!”轩然脑子里再次冒出反间计,“我不是告戒过你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吗?你为什么相信他而不相信我呢?”

“轩然,你爸爸不是那样的人!”淑华看了陌生男子一眼,解释说。

“好!那你说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名字?身份?地位?他是不是你之前跟我提过的你的恩师?我的亲生父亲就是是谁?”轩然一口气问完所有想知道的问题。

“轩然,现在站在你面前的的确是你的亲生父亲,至于其他你想知道,姑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请你原谅!”淑华的谎言正一个个地被轩然识破,她拿自己的恩师做挡箭盘已经支撑不住了,只有选择保持沉默,待时机成熟了才可以把一切真相说出。

“对不起轩然,你姑姑和我是有苦衷的,希望你能理解。”男子知道轩然对他有很大的成见,但就目前的情况,他是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你们走吧,木雪得帮我复习功课了!”轩然知道再这么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线索的,所以下了逐客令。

淑华和陌生男子已经没办法和轩然沟通了,只得悻悻地离开了病房。

与时间赛跑

——所以崇尚流浪

我惧怕时间的永不疲倦,因为我时常在忙碌之后感到疲惫不堪;我也惧怕时间匆匆滑向梦中最神圣的时刻,因为我的脚步太沉以至于走得太慢太慢而无法捕捉到梦之魂;我更惧怕时间带走我身边的所有人和事,因为我害怕孤独与寂寞,害怕梦醒之后面对的是空寂的四壁,所以,所以我要与时间赛跑,要扼住它的咽喉,要在它耗尽我的生命之前,牢牢地守住属于自己的一切;所以,所以我要去流浪,要摒弃世俗的生活方式,要站在时间的前列采摘梦的鲜果,要在旧友离去之前寻找到新的朋友。

流浪,流浪不是一种悲苦一种沧桑一种困顿一种无奈,而是一种忍耐一种坚韧一种奋进一种抗争,它不会使我的内心感到郁闷与孤寂,而只会让我的生命融入更鲜活的姿态,让我每日每夜都可以存活于适度的幸福之中。

世界,是如此之广;时间,是如此之快;而生命,又是如此之短,我不能决定自己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控制它的宽度;我不能预知明天的坎坷,但可以把握今天的平坦;当然,我也不会样样顺利,但可以事事尽心。流浪,是我憧憬的最佳生活方式,是我生命价值的最好诠释,我崇尚之期待之追求之,我要用自己生命的潮水鸣奏一曲浪漫的旋律来感悟一生自由的真谛,我要与时间赛跑,所以我要去流浪!

(轩然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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