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喝了两口凉开水,心境平静了不少。脑子里又把这些事理了一边。要不怎么说官场和政治斗争是险恶的呢?如果不是自己多了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只是个单纯的小伙子的话,一定会被这个阵势给吓着。说起来这手段也不算稀奇,无非是先在你脑袋上扣一个屎盆子,逼的你走投无路,然后再给你一条充满光明的大道,看你走还是不走。要知道,在敌人面前放弃抵抗,再加上一条猥亵女战友,这些罪名可都不轻啊,难道是有人急着让我做女婿吗,只是以我的身价低微,虽说看了某个大小姐洗澡,人家就至于急叱白赖的把女儿嫁给你?不管怎么说,总是觉得这里面另外还有隐情。
“说说情况吧。”刘干事见吴放歌脸色恢复了一些,又问。
吴放歌说:“我当时正在值哨,可由于太累了,有些迷迷糊糊的觉得陶珍同志从我旁边过去了,我以为她是去方便,就没过问,可后来一猛子醒了她还没回来,十分担心,就出去找,结果就遇到了陶珍同志正在水潭里洗澡。”
刘干事问:“当你发现陶珍同志在洗澡的时候,为什么不赶紧叫她回来?”
吴放歌说:“男女有别,人家女孩子家家的正在洗澡,深更半夜的我要是一下子过去喊她,那不把人家吓着了?”
刘干事说:“那你为什么不离开?”
吴放歌说:“当时敌情尚未解除,我如果离开了,她遇到不测怎么办?”
陆昊参谋忽然笑着插嘴问:“那你就躲在旁边偷看了?”
刘干事为陆参谋破坏了严肃的谈话气氛瞪了他一眼,后者立刻闭上了嘴,然后刘干事又问:“那你当时……做了什么?”
吴放歌说:“我在一旁警戒。”
刘干事追问道:“仅仅是警戒?”
吴放歌说:“天地良心,要说我一点没看见,那是亏心,可我主要是在警戒,都那种情况下了,我哪有什么花花心思?而且我要是没有警戒,那越南人出现的时候,我也就没机会及时开火反击了。”
刘干事又问:“那后来呢?增援部队找到你们的时候,越南人已经停止进攻很久了,可据现场的同志们反应,当时你抱着陶珍同志,而且她还没有穿裤子……”
吴放歌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说啥也没用了,下面该怎么做,人家恐怕早就计划好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施加压力,让我好好的听话而已。想到这儿,他决定采取主动,就反问了一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陶珍同志的父母已经到了吧,也许外面那对就是?”
刘干事和陆参谋面面相觑,没想到吴放歌居然还做了这么一次反击,而且切中要害,以至于隔了一阵儿,刘干事才说:“不要岔开话题,现在我们正在谈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