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乌,好歹过完了春节,就又有人来找谈话了,开始只是试口风,当得知吴放歌确实是真的无意于仕途了,才问他意欲何往。吴放歌对此倒是无所谓,只说做点实际工作,退休,离职都可以。这就叫人为难了,因为以他现在的年龄和能力,退休什么的还早,省上又不可能去,金乌市就这么大个庙门,说起来还真不知道该把他往哪里放。最后还是吴放歌自己的说的,随便在哪里挂个号,自己也想安安心心做点生意云云。于是这事就差不多这么定下来了。只是等乡镇换届一层层的上来,到市里,也是下半年之后去了,这段时间,吴放歌还得当他的这个副市长,但很多工作已经可以开始移交了。
关于吴放歌忽然要急流勇退的事,几乎没人能理解,妮子也不能,不过她对于吴放歌的每个决定都从来不去多想多问,只要是吴放歌要做的,肯定是有道理的,这是她的原则。不过这样一来,吴放歌的每天的空余时间倒是多出来了,于是各种民间团体,什么老年协会,作协文联等乱七八糟的组织都纷纷来请他做顾问什么的,甚至还有个斗鸡协会。吴放歌觉得这些到挺有意思的,不过最终斗鸡协会还是没参加,而是换成了信鸽协会,于是有人又林林总总的先后送来几十只鸽子,就养在露台上,不过饲养其法,一不留神就飞逃了大半。不过也不要紧,只要是飞回原来主人家的,没几天自然又会有人送回来的。
这样的悠闲日子过了两个来月,忽然有一次省里有人下来开会,居然没通知他,这让他起了疑心,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妙。虽说现在很多工作都交了出去,但是像省上来人这些事,就算是权作个桩桩,一般也要去做一做的,完全没被通知,而且后来又几乎打听不到会议内容的情况是在是反常。
“难道就不能让我来个平稳过渡?”吴放歌寻思这给葛学光打电话,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再去查各方面的资讯,表面上看去似乎是一片太平,但是有关葛氏家族的消息却未见几条。在中国官场,没消息就等于是坏消息,为了确认,吴放歌又联系了目前正在加拿大的阿梅,谁知她也着急的不行,葛学光联系不上不说,而且还有使馆的人上门来找她谈话,种种迹象表明,葛学光已经倒了。
吴放歌开始觉得脊梁骨发亮,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一半是自己的努力,另一半的根基却在葛学光哪里,如果葛学光一倒,他这里也就不妙了。看来到了跟时间赛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