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虹却兴致勃勃地从菜盘子里找了一个粉丝肉末丸子来,夹到何宁嘴边说:“哎呀,你听我的没错啦。”
何宁虽然半信半疑,但最终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还是硬吞了下去。就这样盖子虽然盖上了,但却不牢靠,最终整个儿的丸子就飞进了吴放歌的领子里。
吴放歌得知原委后,也大笑了一番,然后对丁虹说:“以后这玩笑可不能开了,吐别人一脖子还是小事,要是噎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又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因为今天都喝了不少,于是就都各自回宿舍休息去了。
第二天上班,何宁看见吴放歌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国企也是官场,前一天发生的事情,无论多么的尴尬,第二天都不方便提的,何宁显然还是有点嫩了。
丁虹和柳叶子相比之下倒老道的多,该说的说,该笑的笑,为一直比较沉闷的留守处增添了不少活力。可吴放歌话还没对那三个人说几句,王主任就端着个茶杯子晃晃悠悠地进来了,先油盐没味地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就打出底牌来,又放了他们三个一天假。话说的倒是挺好听的,主要是为了体现组织和单位对员工的关心,其实一个本质意思就是传达,在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对于这个提议,身为副主任的吴放歌当然不好反对,只得由他去。其实对于这些官场小伎俩,吴放歌颇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其实也就能吓唬吓唬新人,对于同等级别的人,最多也就算是一种示威,基本上没有任何实质的作用。
就这么过了一天,王主任也不好再找借口插手吴放歌的人和事了,吴放歌这才把人聚拢来开了一个小会,然后拿着自己前段时间收集的数据,带着三个大学生把留守处的各处产业都逛了一番,算是熟悉业务,然后就去电影院打扫卫生,因为不久后,这里就要承包出去了,至少做做点门面的工作。
镇上的电影院产权其实是提炼车间的,原本只是个空坝坝,车间鼎盛期间时,总厂又给了点钱,干脆就修了一座礼堂起来,除了每周放两次电影外,厂里和镇上开会,搞联欢表彰什么的,都拿来使用。现在却几乎荒废了。吴放歌看着这么大的场子慌着,就想起自己早先和阿梅等人合伙放镭射的事情来了,就提出把这个电影院承包出去,一个固定的产业不运转起来,就只能慢慢的坏掉,不会创造任何价值。这个建议倒是得到了王主任的同意,毕竟放着也是放着嘛,而且无论亏赚,都能赚一笔承包费,左右都不吃亏。但是他又一分钱都不想投入,所以就故作大方地把这件事让吴放歌全权负责了。于是吴放歌就打了一个电话,不多久就来了一个外地商人,个子不高,却是一身的名牌儿,说话的口气也很大,名字更是绕口,叫什么张元章,只是作为谈判他也是一把好手,谈来谈去居然谈妥了先试经营一年,如果盈利再签订正式的承包合同,当然了试经营期间,不缴纳任何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