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正好去医院看你,顺便处理一下我的外伤,送个兄弟去复诊,只是路上车坏了,半夜才到,可我才一到你的病房,就看见,小路护士拼命地从背后抱着你,而你正用枕头捂着你病友的脸,他已经不会动了,我这才上前帮着小路护士把你弄回到床上。原本我打算立刻向医院报告情况,可是被小路护士劝住了,她隐瞒了是你杀死病友的事实,和我统一了证言,我没问她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他她这么做一定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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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我杀了他!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吴放歌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我还干过这坏事儿!”他接着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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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这件事过后,你的木僵症状不治而愈了,而且很快你就被送回后方了,小路护士又走了点关系,把你分到了疗养院。
看到这儿,放歌,你恐怕已经明白了,小路护士为你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可惜的是,我也看出来了,你们两个都没有要走到一起的意思,但是放歌我恳求你,如果以后你能和小路护士走到一起,记住,不要辜负她,因为你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对你的女人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很有意思,那个小分队的另一个幸存者回来后居然性情大变,酗酒闹事,多次违反军纪,但是首长们看在他曾经立过军功,又死里逃生的份上,对他挺迁就的,可是自作孽不可活,有次他扒车去偷后勤运烟的车,那车突然加速,他从后挡板摔了下来,后脑勺着地,就这么死了,身上都没什么伤。
好了,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总算是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心里真是轻松了一大截啊。
祝合家欢乐,万事如意。
何建即日
看完了何建的信,吴放歌的脑袋里面又晕了一阵,各种信息搅成了一团,在里面嗡嗡乱叫,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恢复了秩序。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火柴把信给烧了,留着肯定不是明智的选择。
烧完信,吴放歌走出屋外,沐浴在阳光下,狠狠的做了几个深呼吸,让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然后对自己说:“好了,没事了,什么也没发生过。”
接着才回到屋里,坐在地铺上,拿起一小块表面磨的光滑的木板放在腿上,权作写字台,在上面铺起信纸,开始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