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呆了一会儿,忽然紧走几步一下给卫艳跪下了。卫艳急的赶紧站起来去搀,一边说:“何建!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何建像根钉子一样跪在地上,对卫艳说:“卫所长,我求求你,你千万别把这事儿说出去,疯子家乡很穷的,他这些年出生入死的,眼看就有了专业士官名额,那都是拿命换来的啊,而且他上次回家探家才结婚,你要是说出去,给个处分啥的不是大事儿,可他就全毁啦。我求你了卫所长,你就放过他吧,我保证,他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帮您把他看的严严实实的,让他什么坏事儿也做不了,在有什么事儿,您就找我,您就找我!”
话音未落,疯子也一脸鲜血地扑过来跪下说:“不,卫所长!这事儿是我一时糊涂,是我错了,我就一个要求,咋处分我都没事,就是别给我传出去,我马上去就胖鹅那儿,要求加入敢死队,我……我实在是没脸活着了……”
“你没脸活着了?”何建又一拳把疯子打倒说:“我看你这几天过的挺好的呀,就刚才还吃的可欢可欢了。”顿了一下,突然奇怪地问:“你小样探家的时候不是结婚了吗?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干啥这么猴急的干这丢脸的事儿啊。”
疯子像是触及到了伤心事,过了一阵儿才好像极不情愿地说:“我……我其实上次回去吧……没结成婚……”
何建奇道:“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是说那什么……”
疯子说:“我都是吹牛的,我没结婚。”
何建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感情那么好……”
“有什么不可能的?”吴放歌这时忽然漫不经心地说:“心上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是经常发生的。”
卫艳狠掐了他一把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少在这儿冷嘲热讽的啊。”
吴放歌于是又不说话,低头继续吃他的东西……嗯,真的很美味。
陆昊虽对疯子居然就是偷窥者感到很不理解,这实际上也是屋里出了吴放歌以外所有人的疑惑,于是他就问道:“疯子,咋回事你就给打家说说吧。”
卫艳也附和道:“是啊,你说说。”一边说话,她还去打了一盆冷水来,让疯子洗洗脸上的血迹。
只有何建,尽管心里也想知道一个所以然,嘴上却说:“有什么好解释的,错了就是错了。”原本疯子已经准备开口了,被他这么一堵,又说不出来了。
这时吴放歌忽然说:“疯子,你就说说吧,人呐,总会有些秘密看上去难以启齿,可有时候倾诉一下,压力就会减缓很多,老憋在心里,憋来憋去说不定就会干出糊涂事儿来,说了,可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