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靠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说:“我觉得吧,我最近确实越来越狂了,应该遇到点挫折,只是没想到是在婚事上。”
葛学光点头说:“是啊,人狂有祸嘛。你就是办事办的太顺溜了,才有今天,总觉得天下的事全在你的掌握当中,才会弄出这个窟窿来,要是补呢,也不是补不上,只是这事儿不是你一个人说了能算的。”
吴放歌叹道:“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就算不成,我也算是对得起她了。只是这件事我俩名声在金乌都损害不小,怕是几年内头抬不起头来。”
葛学光笑道:“那不是更好?正好在这里好好帮我几年,或者干脆咱就不回去了。”
吴放歌苦笑了一下说:“也只有如此了。
当晚,葛学光请他们两个吃饭,又给他们换了一间新婚套房,由于阿梅还没有回来,又不想让太多的人介入这事,所以饭吃的也不热闹,但是吴放歌却特别想喝酒,要不是葛学光劝住,真不知道要喝多少下去。
晚上回到房间,两人早早的上床睡了,可谁也睡不着。吴放歌搂过崔明丽来,开始温柔地吻她,抚摸她,可她的唇是冷冷的,肌肤也是冷冷的,就像一块木头一样任由吴放歌摆弄,却全无一点激情了,只在吴放歌侵入的那一刹那,她才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吴放歌坚持了一阵,实在是没了兴趣,起来洗了澡,然后斜靠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声说:“看来,我是失去你了。”
崔明丽翻了一个身,开始嘤嘤的哭,吴放歌也不再劝她,只盼着这一切早点结束。
第二天一早,崔明丽早早的就起来洗漱,吴放歌听见了,但不想说话,就装睡。崔明丽洗漱完了,过来摇晃他,吴放歌装着睡眼蓬松的样子揉着眼睛说:“干嘛呀。”
崔明丽咬着嘴唇说:“可不可以借我两百块钱?”
吴放歌说:“钱包在我裤包里,自己拿去。”
崔明丽去拿了,又过来说:“我出去一下。”
吴放歌挥手道:“去吧去吧。”仍然闭着眼睛。
感觉崔明丽在他面前还呆站了一会儿,忽然俯下身来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那吻,还是冷冰冰的。随后就听见关门的声音。
等她出了门,吴放歌才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扑倒窗口去看,看见崔明丽从楼里出来,朝汽车站走去了,走到半途还回头看了一眼,吴放歌怕被她看见,急忙把头缩了回来,等了一会儿再看时,发现已经看不见人了,又懊恼起来,抡起拳头在墙面上很砸了十几圈,弄得墙上血迹斑斑的,这才捂了脸,无声了流了一阵子眼泪,最后才自言自语地说:“记住了,你并不是天下无敌的,不过是占了一点先知先觉的小便宜罢了,现在,你什么都不能依靠了,只能靠自己的智慧了,如果你还有智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