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事吗?”我接起电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
“呵呵,小李,这么晚了,不知道打扰到你休息没?”校长的略带抱歉声音从手机里面传来。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人家好歹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客气的跟我说话,弄得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道:“没事,校长你有事情就直说吧。”
“是这样,你上次不是帮我们解决了那两个学生跳楼的事情么。”
“嗯,怎么了,有问题?”我奇怪的问。
“是这样,当时徐茂君主任死亡,她的父母报了案,尸体就一直摆在家中的客厅没有下葬……”
“啊,咋了?”我皱眉道。
“最近她的父母说,徐茂君的嘴里长出了牙齿,而且晚上的时候,还会听见客厅里传来走动的声音,但开门一看,尸体又好好的躺在棺材里。”校长说道:“这事情有点诡异,我想请你过来看看。”
“尸体长牙齿?”
我听完就忍不住皱眉。
难不成变尸煞了?
我脑子里又浮现起当初在北山碰见的那两具尸煞。
实际上那种尸煞的实力并不怎么样,只是当初我啥也不懂,才会被那两哥们弄的那么狼狈,那样的东西,一道镇尸符就能解决。
“行。”我略微思忖了下,便答应下来,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可不能白白帮忙。”
“这个没问题,只要事情能解决,徐茂君的父母一定会给你答谢的。”校长笑着说道。
“那好,你把她家地址发我,明天白天我过去看看。”我说道。
“好的。”
挂断电话后,没多久,手机上便收到了一条短信息,地址是在我们这边的一个叫八颗镇的小镇街上。
我吸了口气,然后便关了灯躺下继续睡觉。
虽然我极其不喜欢这个变态教导主任,毕竟马霖和谭欢的死可以说就是她造成的,不过她现在都已经死了,这些事情自然也就该归于尘土,何况我还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
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
我妈做好了煎蛋和花生浆在客厅,我吃了一点,便拿上家伙出门了。
八颗镇离我家有一段距离,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镇上。
赶到镇上之后,我就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这徐茂君的家里看上去还挺有钱的,就在路边修的洋房。
我过去敲了敲门,很快,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背心的胖老头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问道:“你找谁?”
“额,老伯,我是校长介绍来的……”我说道。
“你是阴阳先生?”老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目光中涌现出一股不相信的神色。
“差不多吧。”我说道。
“那你进来吧。”老头点了点头,便转身走进了屋子。
我跟着他走进去,堂屋中果然摆放着一口乌黑的薄棺。
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没有下葬的死人,棺材都会留一条缝,据说是为了不让尸体‘窜气’还是什么,反正挺奇怪的。
我拿出牛眼泪涂在了眼皮上,果然看见棺材上弥漫着一股黑色的浊气。
这股气和我以往看到的阴气、煞气、妖气都不相同,想必就是那传说中的尸气了。
我走到棺材旁边,透过那层缝往里面看了过去。
果然是看到了一张浮肿的丑脸,还是那样让人厌恶……
就像校长电话里说的那样,尸体的上下颚凸起,两颗大概有一厘米的尖牙从里面钻出。
或许是由于天气的原因,尸体已经有些开始发臭了,一股股的腐臭从棺材里面飘出来。
我捂着鼻子,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老头,心里摇了摇头,看样子这女人跟她家人的关系也不好,不过这也正常,她那种性格,谁又能跟她关系好呢?
于是我说道:“老伯,看这情况,您女儿应该是要变煞了。”
一般来说,尸体成煞,是因为喉咙里有一口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那些尸煞能够像活人一样直立行走,也都是因为这口气在作祟。
尸体成煞,多半是因为被猫狗打翻了棺材底下的油灯,但我感觉这应该不太可能,因为油灯熄灭后七个小时,尸体才有成煞的可能,而现在棺材底下的油灯却好端端的亮着,而且因为这种原因成煞的尸体,会立即起尸,而不是像眼前这样,缓缓的长出獠牙。
我想了半天,最后得出结果,多半是上次红凶出世,这尸体吸了不少阴气,所以才会导致现在的状况。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老伯后,他便皱起眉头,道:“那怎么办?”
“很简单,把尸体烧了就行。”我说道。
老伯摇了摇头:“案子还没破,警察说尸体不要烧。”
我摊了摊手:“那就只能等着今晚她起尸了,我再想办法把她解决。”
“会有危险吗?我和我老伴可都在家里。”老伯紧张的道。
“不会有什么,你们今晚到楼上睡一晚,别下楼就行,我要画几张符,请帮我找一个桌子。”我说着,从包里拿出了画符的工具。
看到我拿出这些东西,老伯才点了点头,估计到现在才相信了我,立即到楼上搬了一个小桌子下来。
我拿出《阴阳符咒参同》,在上面翻出镇尸符,照着画了起来。
这镇尸符是一种很简单的符咒,和镇一切邪祟符难度相近。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照着画了半天,接连失败了十多次,也没能成功。
“奇怪了。”
我皱眉低语了一句。
按照我现在的道行,画这种符应该是信手拈来,可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这尸体在这?”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棺材,心里疑惑道。
随即,我把东西搬到了二楼,在二楼阳台上画了起来。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令下笔,万鬼伏藏!”
念完下笔神咒,我再一次提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没想到,仅仅一次,符咒上面就散发出了淡淡的黄色光芒。
我心里纳闷不已,但也没多想,又多画了几张。
时间一晃,天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