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您要的密卷,嘿嘿。”
孟凡生一把接过,材质松软,竟然是用动物的皮毛包裹以做保护,一件不足为奇,若是数量多了,那可真是大手笔。
“军机坊不是戒备森严么,你又是如何进去的,而且还能找到这密卷?”
“嘿嘿,这鄙人当然自有办法,吃饭的家伙,恕不能说,恕不能说。”屈楚河一看便晓得孟凡生想逼问他怎么偷进军机坊,他怎么舍得说出来,连忙推辞道:“孟公子,密卷已经给你拿来了,那小人就告退了。”
孟凡生查验无误后挥挥手,将密卷收了起来也紧跟着离开了。
此时的南宫沐儿坐在近三楼高的酒楼廊台之上,纤细的小腿不断摆动,楼下行人不断,忽然口中叹息道。
“也不知道孟凡生住在哪里,两日没见,居然有点想他。”
“呸!南宫沐儿你才不想他,你只是想念与他无忧无虑的潇洒自由,换了别人也一样如此!”
“你别骗自己了,你就是在想他,不然你为什么整日坐在这里等他?”
“你胡言乱语!我坐在这里,只是因为无聊,才不是等他!!”
南宫沐儿放下左右手互啄,背靠在木柱上感慨人世道:“看看夏都城的人来人往难道不自在恰意吗?”
“这个姑娘莫不是疯子不成?竟然用自己的左手与右手玩乐。”
“嘘!叶兄切莫多言,你刚回夏都,不晓得她可是个暴力的小魔女,若是被他听了去,我们可就惨了!”
“赵兄,她就在你身后。”
赵乐惊恐回首,南宫沐儿的脸庞近在尺咫,连忙求饶道:“南宫奶奶!是小人多嘴,小人自罚三杯,还请南宫奶奶大人有大量,不与小人计较!”
南宫沐儿见赵乐直接爽快的喝了三杯,气便消了下去,又觉得无聊想找个人乐一乐,于是又故作霸道。
“叫老了。”
赵乐连忙改口道:“姐!南宫姐!”
“辈分太小了呢!”
见南宫沐儿故作娇柔,赵乐心里更加害怕了,心里吼怒,这魔鬼到底想干什么!
“妈!您是我亲妈啊!妈您就放过我,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就是便宜你爸,我可不吃这个亏。”
南宫沐儿的视线移到了叶枫身上,赵乐赶紧暗示叶枫服个软。
“叶兄,快向沐儿小姐赔罪!”
哪知叶枫脸色冷漠道:“我说的本就是实话,更何况我们堂堂丈夫,岂能向一个女子如软,你让我以后在军中的颜面何处安放?”
赵乐欲言又止,你眼前这位南宫城唯一的女儿,你...!
“哦?没想到你这个身子骨,居然还是军中的人?属于哪个麾下啊?我帮你缕一缕。”
南宫沐儿一脚踩在叶枫面前的桌子,何其霸道。
“我是军中的策谋,自然自己缕的清楚。”
“策谋?罢了,本姑娘不打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墨客,除非特别虚伪做作。”
叶枫拍案而起,怒道:“你当我叶枫是你想虚伪做作的衣冠禽兽不成!”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敌人凶,我更凶,哪有让南宫沐儿气虚的时候,只见南宫沐儿将七节鞭挥洒而出,凶道:“怎么?想打架,怕你不成!”
雄赳赳,气昂昂,你不出手我心凉。
“息怒息怒,南宫家镇守边关,国之重器,叶家刑部主管,国之邦法,都是一家人,切莫伤了和气!”
“你闭嘴!”
南宫沐儿与叶枫齐齐凶视赵乐,赵乐心里委屈极了,他只是在帮忙调节啊。
两人双掌相击,齐齐拍在眼前的桌子之上,轰然倒塌,可惜了一桌子没有吃完的饭菜,能上三楼的吃饭自然不是寻常人家,见有人闹事,还想发威,只是对上南宫沐儿凌厉的眼神,急忙下楼。
在夏都,有三种人不能惹。
第一种,皇室血脉。
第二种,世外高人。
第三种,军中疯花。
很显然,南宫沐儿就是属于第三种,而且南宫城又极为疼爱这个女儿,连一般的王家之人见了她都得避让三分,究竟是谁如此不怕死,敢与她交手?
轰,又一酒桌被南宫沐儿的七节鞭猛的断毁,南宫不禁笑道:“还说自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躲着,算什么男人?”
叶枫哪里是南宫沐儿的对手,南宫沐儿虽然顽皮,但是对习武之事颇为上心,又有南宫城亲自教导,怕是连孟凡生在南宫沐儿手上都得大吃苦头。
“你!你欺人太甚!”叶枫气极之下竟然不畏惧七节鞭上的垂刺,妄想抓住七节鞭,南宫沐儿连忙收手,一拳闷在叶枫的脸上,气道:“你脑里里面有水吧?若是我一鞭打中你,手上怕是要多两个咕隆!”
“那又如何,我爹是刑部尚书,你若是伤我,我一定让我爹把你打进大牢,然后慢慢折磨你!”
一言激起南宫沐儿心中的千层浪,不说还好,一说便使得南宫沐儿拳头发痒。
一拳左,让你爹来问候我。
一拳右,刑部尚书惩罚我。
一拳中,让你鼻孔正视我。
待到酒楼主人到时,叶枫已经是给猪头脸,万紫千红总是春,总要一点朱赤在鼻间。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又在酒楼闹事,再这样下去,我的酒楼非倒闭了不可!”
“哎呀,南叔,是这家伙先骂我的,不信你问赵乐!而且他还想让他爹来关沐沐坐牢呢,南叔您可得给沐沐做主啊~”
关南小手一拍,苦笑不得,这小奶奶又来这一招。
“你啊,总是有理,老规矩,这些损失都得你赔。”
南宫沐儿接着撒娇道:“南叔叔~,我身上没带银两,下次再给好不好嘛~”
关南生气道:“哎呦,你可别来这套了,上次的钱你还没给我,既然你身上没钱,那我跟南宫兄讨要便是了,你没意见吧?”
“哎呀,那哪成啊,以南叔的身份怎么能说讨字呢!而且,您若是与我父亲说了,我又该被禁足了,南叔您舍得让我孤零零的在屋里等死吗?”南宫沐儿故作可怜,若是孟凡生见了一定暗骂其不要脸,这种叫做人格分裂,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