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啊,五大绝剑乃世上最顶级的武器,若是太玄剑,便可一剑摧万物。”
“那就好!”
孟凡生将太煌剑往桌子上面一摆,整个菜桌猛震一番,有种即将散架的趋势。
孟千药带着疑惑的眼神问道:“这是...。”
“太煌剑是也!”
孟凡生拔剑作势就要砍下去,孟千药急站起来护住木盒,这小子怎生变得如此莽撞起来,一定是随师自成太久了,随他一般无礼!
“凡儿切莫冲动!容为父研究几日,届时不行再做定夺可好?!”
“那也行。”
孟凡生将太煌剑收回鞘中,笑道:“我只是逗逗你罢了。”
“......。”
“不过你这太煌剑是从哪里来的?此剑已经失传数百年,难道一直被藏在天村里面?”
“这是我来夏都的路上机缘所得,代为保管罢了。”
孟凡生摇摇头,天村之中用剑者都少的可怜,哪里会有这种绝世宝剑。
“近来传闻景王也在找太煌剑,你身执此剑可切莫宣扬,免得惹事上身。”
孟凡生点点头,心里暗暗念叨,恐怕景王早就盯上了他,这太煌剑,不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夺回来的。
“老爷,景王有信送到。”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递过来。”
孟千药快速的扫了两眼,把信推到了孟凡生面前道:“景王邀你明日午时去府上做客,届时他会派人过来接你。”
“你是不是什么时候触过景王的眉头?”
孟千药直视孟凡生,相当认真道。
“确实有些矛盾,我能不去吗?”
“景王是帝家的人,你若不去岂不是打了帝室的脸面?”
孟千药又笑道:“不过你若是不想去,那便不去,这些世俗,终究落下乘。”
孟凡生初入夏都,便有王室找上门,上面早就盯的可不是孟凡生这个人,而是林无若这个儿子,要么拉拢,要么于无声无息间杀掉。
至于中立的情况,还得看看这些个人聪明不聪明。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孟千药只得提醒道:“景王性子其实较为平和,平日里不喜欢与常人打交道,你去了,若是他与你聊你母亲的事,或者说政谭上的事,你一概不理就好,如果他敢对你不利,那你也不要顾忌情面,大可下毒逃命,最多,我带你远离夏都去深山隐居便是。”
孟凡生闻言好生感动,他们虽然才见几面,这个便宜父亲居然肯陪他亡命天涯,他绝对是亲生的!
...
次日。
啧,好生气派,烈日当头,孟凡生随着引路人进了景王府,王室住所果非常人所及。
“景王殿下,他来了。”
景王背对着门阶,挥手道:“请他进来。”
“请。”
“是你!”孟凡生眼前这个请他入门的人,正是伏余,看来是他们的马车太慢了,连伏余都比他们早进夏都。
孟凡生一脚跨进大门,昂首挺胸,丝毫介意都没有。
“你就是孟凡生?”
“你就是景王殿下?”
面对孟凡生的反问,景王好笑道:“怎么?我若不是景王,那谁是?”
孟凡生指着门外的伏余淡淡道:“门外那个持刀是侍卫就挺像的。”
“呵呵,他可不是什么待卫,看到他手上那把刀了吗?眨眼之间可是会使人人头落地的...。”
孟凡生却打断道:“我觉得挺好看的。”
“哦?有意思。”
景王淡淡坐下来道:“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它。”
孟凡生将布剑摆在眼前的桌子上,就着坐了下来,景王脸色终于变得冷峻了起来,既然孟凡生不想和他绕弯子,正好省了他一番事。
“太煌剑固然宝贵无比,不过赵氏既然给你了,我也不会强夺。
可是你我都知道,有些事,你不该参与,有些人,你不该惹,有些话,你不能说。”
尤其是最后一句,景王的语气加重了一两分,让孟凡生瞬间会意,景王这是在暗示他三潭守之事不要乱说吗。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病好在有孟老把关,这祸,不知道谁能消掉?孟公子,你说呢?”
景王双手架在孟凡生之前,距离之近,引人遐想。
“景王殿下,我这个人呢,向来不喜欢乱说话,您放心便是,不过呢。”孟凡生微微一笑道:“我也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轰!孟凡生紧握太煌剑,暗中猛的一用力将桌子拍折了两个腿,把景王吓了一跳。
“况且三潭守之事,景王殿下置人民与水深火热之中,你觉得孟某不该管吗?”
孟凡生语气汹汹,竟把景王一时唬住,片刻,景王才喃喃道:“三潭守之事并非我所愿,其中事由,你还是少知道的为妙,否则,与你我都不利。”
“那三潭守屯兵之事总是事实。”
景王哈哈笑道:“你却以为此是反兵?”
“如何不是?”
见孟凡生话里是穷追不舍,景王只好厉声道:“这夏都里的事,你不知道的还多着,你只需记得,我终究是帝室,而你掺杂进来,就算把我弄倒,你也讨不了面子,这始终是帝室的脸面!”
景王说的,却是事实,孟凡生深思,这番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在不熟悉形式之时,确实不好做出判断。
“记住你说的话!”
既然两方都心里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条框,那便好谈。
孟凡生不再多说,径直出门去,恰好伏余听到声音急闯进来,孟凡生的实力他略有了解,若是想对景王不利,那景王便如同待宰羔羊。
“让开。”
孟凡生漠视伏余,颇有一副一言不合便会大打出手的架势,景王朝他挥手,伏余才会意让路。
“景王殿下放心好了,只要你不对孟某做些什么,三潭守之事我自当遗忘。”
“不过若是景王执着,这景王府,我可是还会再来的。”
眼见孟凡生离去,景王摇头,朝中的事就有够头疼,这次还插进来一个孟凡生。
“伏余,你们上次交手,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胜他?”
能轻易间将他景王府的上等家具覆手压毁,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回殿下的话,若是单论武功,属下有八分的把握胜他,但以属下的了解,孟凡生还擅长用毒,属下....,胜算恐怕不大!”
景王深凝一眼,以伏余亚宗师的实力居然还如此不自信,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孟凡生了。
此时的帝宫深处,一位穿着紫衣黑纹的天命之年的人静坐在一案桌之前,前方香炉冒着徐徐白烟,一根香突然烧完,一个宦官急忙接上。
“他进都了?”
“回陛下,他昨日进的都,回了孟府。”
夏帝合上手上的册子,深呼一口气道:“那今天呢?”
“今日他被景王的人接了去,这时候,应该差不多要回去了。”
宦官见夏帝下了榻,连忙从衣架子上取来一件龙袍为夏帝披上。
“陛下要出宫去?”
夏帝抚头叹了一口气,近来的奏折看的他头疼的很,不是这里有天灾人祸,就是那里官喧于廷。
“北夏第一女战神的儿子到了夏都,孤这个做东道主的,怎么能不见上一见?”
夏帝默默一笑,这个溯流涌动的夏宫里面,要么是群臣互斗,尔虞我诈,要么就是跟孤耍心机,玩手段,这嘈乱的鱼群之中,也时候丢块石头进去搅一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