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钱守说的话可信吗?”
安置好钱守,孟凡生和南宫沐儿回到了城中。
“钱守说的话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因为我并不在乎徐安有过什么罪障。”
“况且赵氏一案和洪四奇一家的命案,就足够让他死上数百次,我们若是不管,这三潭守,便没有人敢出头了。”
“只可惜不能直接杀了狗县令,平白多了许多事。”
孟凡生心生鄙视,直接打打杀杀总会落下话柄,也难免伤及无辜。
“似是赵李两家。”
南宫沐儿遥指李府的大门上挂的白灯白联道:“狗县令倒说话还算话。”
“走,我们去赵家看看。”
孟凡生饶有兴趣,他心里还悬着一个疑惑呢,为了一块放灵位的地盘花费五百两,总是觉得不简单。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一座风水好一些的老宅而已。”
孟凡生疑惑问道:“你去看过了?”
南宫沐儿摇摇头,她猜的嘛。
“恩公!”
“大头,是我昨日与你讲的恩公来了!”
不等孟凡生两人主动,一袭白衣的赵氏便瞧见了他们,急忙过来招呼,还不忘往屋里提醒一句。
“恩公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小女也好提前准备准备,恩公请屋里坐!”
赵氏谦卑,礼数皆要做到,没有他孟凡生,赵家不知要受多少冤枉罪。
“赵氏你大可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只是来随便看看。”
李家大宅深院,相比之下,赵家几口人都挤在这么简陋的破落木屋里面,确实穷酸极了,不过有李家赔过来的五百两,赵家的生活质量会有一个质的提升。
“恩公啊!多亏您昨日替赵家出头,以后有事都来找我赵大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赵大头在这里先敬您一碗!”
突然,从里屋里面又蹦出来一个大头糙汉,吓了众人一跳,孟凡生与南宫沐儿在心里齐齐默叹一句,这玩意,长得真别致。
谁知道赵大头瞅了好一会也不见喝,孟凡生以为赵大头喝不了这么多酒,在等着拦他,哪晓得孟凡生刚打算出口,赵大头便将碗里的酒一口喝了个尽。
然后喃喃道:“今日本不该喝酒!但恩公于我赵大头恩重如山,一碗酒实在难以表达某对您的谢意,某自请一坛!”
说着,便从抓起脚下的酒坛一饮而尽,连孟凡生都看着心惊胆战,连忙出声道:“小喝一口便行了,莫要伤了身体。”
哪知道赵氏笑道:“恩公不用担心,他酒量好的很,只会饱,不会醉!平日里都不敢让他喝酒,怕把家里吃饭的钱都喝光了。”
赵氏诚不欺他,赵大头一满坛下肚,只打了一个响嗝,丝毫未见脸红,还呼了一句:“痛快!”
如此之狂暴?孟凡生诧异,只有南宫沐儿竖起大拇指,呼好道:“兄弟豪气!你与我家哥哥的酒量有的一比,它日有机会,一定要赛一赛!”
“果真如此?”赵大头眼里放光,若是能有一人相赛酒量,则此生无憾矣!
南宫沐儿点点头,正要说话,孟凡生急忙拉住,你们若是再继续扯下去,怕就要当场赛起酒来了。
一旦如此,正常的南宫沐儿便让他头疼不已,喝醉酒的,怕会将他当成零件拆了。
“其实我来赵家,也是想去看看你们的祖宅怎么样了。”
“恩公对赵家的祖宅有兴趣?”
赵氏面露难色,怕是李家与徐安的连环计,不过当不应该,听闻,恩公行事善哉,不会如此心机。
见此状,孟凡生连忙解释道:“你们放心,我绝对没有想霸占你们祖宅的想法,我不是三潭守人,要了也没有用,放心是了,只是我好奇李家家大业大,为什么独对赵家的祖宅感兴趣,甚至不惜重金。”
这样一说,赵氏也被点醒,就算赵家宅子的风水好,却也绝对不值得李家杀人,还掏出五百两,光是这五百两,就能买好几块上等的风水宝地,何必执着于赵家祖宅祠堂呢?
可他赵家祖宅这许多年,也未见什么宝贝,就算有,对他们李家来说,却是个祸害不是什么宝贝。
“恩公严重了,若没有恩公,别说是祖宅了,赵家便什么都没有了。”
“而是祖宅里乱的很,也还没有收拾,怕恩公沾了晦气,若是恩公不介意,我这就带你们去。”
赵氏生怕怠慢了恩人,便主动给孟凡生引路。
赵家的祖宅也不远,就紧挨着李家的院墙边,只是有破旧与新春之间的两极差别。而赵家的祖宅,一看便上了年头。
“这座宅子什么时候建的?这木头都快成古董了吧?”
南宫沐儿眼里的赵家古宅,就和一座即将倒塌的危房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恐怕得在家谱上才能找得到出处了。”
孟凡生突然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氏果真没有骗孟凡生,更不是什么搪塞之语,赵家祖宅内朽木横垂,残屑碎瓦遍地都是,就像被洗劫过后没有打扫过一番。
“这是祖宅被李家强夺之时弄的,也不晓得李家想干什么,一直在祖宅里乱翻乱打,也就成了这邋遢样子。”
赵氏解释道,正是这样,她才不想带着孟凡生来,毕竟怕是惊扰了祖上怨魂。
“这家祖宅虽然地处上势,位于龙角之位,也足够宽敞,不过应该值不得五百两,不知道李家在有什么图谋。”
孟凡生观察一番,喃喃自语。
“管他李家搞什么鬼,若是他李家再敢来动我赵家的祖宗牌位,我就把他李家全砸了!”
一提起李家,赵大头就一身蛮气,恨不得现在就去掀开李家人的坟堆,鞭尸一番也不为过。
祖宗牌位?
赵大头一言提醒到了孟凡生。翻箱倒柜情有可原,破坏牌位又为了哪般?
“你们一直没来打扫过吗?”
“恩公说笑了,自亡夫死后,我一直忙于控告李家,大头又是一个蛮汉,还不曾打扫过祠堂。”
孟凡生闻言,直接一步跨上了赵家的祖宗牌位台上面,问道:“如果我猜的没有错,李家应该在砸乱赵家的祖宗牌位之时,恰好你们赶到,将李家人驱了出去,是不是?”
赵大头眼神里犹如看仙人一般,惊道:“恩公所言一字不虚,恩公莫非是仙人下凡神仙转世,能洞晓过去未来不成!”
“当时正是我一人横一根梁木,将其吓了出去!”
孟凡生止住,道:“哪有什么仙人,你们看这牌位倒了一片,却是从一个方向倒过去,猜也能猜出几分。”
“让我奇怪的人,这一片的牌位唯独这一个屹立不倒,实在蹊跷。”
孟凡生蹲下来,问道:“我能摸摸这牌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