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弦拉住刘雨寒,“公主莫要动气,妾身就是跟公主逗个乐!你们夫妻难得团聚。妾身就不打扰了,我去找我家小姐去。”她刚要走,刘雨寒拉住她,“妹妹别走,你若走了,就显得我刘雨寒小肚鸡肠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不要心存芥蒂。什么事情,都听凭夫君作主了!”
刘雨寒看着坐在对面,一脸懵圈的辛南风,莞尔一笑,“夫君,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辛南风走过来。刘雨寒示意他坐到床上。辛南风坐到思弦的旁边,刘雨寒在另一边坐下。刘雨寒拍拍辛南风的胸膛,问思弦,“妹妹,你觉得我们的夫君体格如何?”思弦挽起他的手臂,“这将军的体格,可在万马军中可杀个七进七出!魁梧英俊!”思弦很花痴的上下打量辛南风,胖乎乎的小手,不安分的到处乱摸。
刘雨寒很郑重的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用分这房那房了。这房间很宽敞,床榻也很大。现在夫君身负重任,我们也可以贴身保护着!南风,思弦,你们说对吧?”思弦连连点头。
辛南风还没反应过来。刘雨寒就吹灭了烛火。“你们要干嘛?”辛南风喊道。“这还用问?我们两个来保护你啊!”刘雨寒很邪恶的说。“公主!”辛南风还想说话,但嘴立刻被软软的唇堵住了。窗外,秋夜微凉,更鼓楼上的梆子敲了三下。更深露重,皇城的灯火阑珊。
刘天翰让侍卫送梁所成去皇城官驿歇息。他回到后宫,见如烟坐着,一旁的欧阳秀已经睡下了。如烟正在给她扎针。“这丫头心力憔悴,又受此打击,气血经脉损伤很重。恐怕要躺上好一阵子了!”如烟跟刘天翰说。刘天翰看了看,那张俏丽的脸,白的几乎没有了血色。眼睛红肿,看样子哭了不短时间。
刘天翰点点头,“那就有劳爱妃照料了。我和东海王是磕头的兄弟。如今他家破人亡,我心里也不好受!”如烟问:“殿下准备以后如何安置于她?”刘天翰说:“这我没有想过,这事就交给爱妃安排吧!”如烟问他:“殿下,我想把她留在宫里,给你做个侧妃如何?”
刘天翰坐在如烟旁边,抓着她的肩膀,“爱妃!你听好了,本王只有你一个王妃,本王此生再不娶第二个女人!若我背弃这诺言,就不得……”他半截话被如烟的唇贴在嘴里。
如烟依偎在他怀里,幽幽的说:“妾身能得殿下盛宠,此生无所遗憾!”刘天翰说:“我不只是给你一家一国,还要给你整个天下!”
翌日早朝,刘天翰释放梁所成返回漠北。梁所成感激涕零。欧阳秀的烧退了,在如烟的宫里静养。刘雨寒总觉不妥,想给她另外安排住处。但如烟没有同意。
欧阳秀也很知趣,养病就养病,不到处乱走,也不多说话。平时,就由思弦帮着端汤喂药。闷了就和思弦说话解闷。如烟每天给他检查一次身体。发现欧阳秀的身体一天好一天。她很高兴的说:“妹妹的体质挺好的,恢复的挺快。”欧阳秀说:“妾身从小习武,体格稍微要好一些。这亏的王妃照料,才能痊愈。”如烟笑道:“妹妹太客气了!”
皇城里戒备森严,气氛让人压抑。欧阳秀求如烟放她回东海郡的老家。如烟问过了刘天翰,刘天翰同意了。思弦见主人要走也跟着走了。
临走时,她和刘雨寒竟然都掉下泪来。数月的相处,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在的。辛南风说:“弦儿,我有时间会去东海看你。”他凑到思弦耳边轻声说:“等过些时日,我和公主会去找你们,到时后会有期吧!”
思弦是何等聪慧之人,她分别抱了抱两人。“我和小姐等着夫君和公主回家来!”辛南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她哭着走了。这边依依惜别。刘天翰已经布置下,南征吴越了。
北汉军杀气冲斗牛。分水陆两路直逼江南。江南盛传北汉摄政王荒淫无道,残暴寡恩。弑父杀兄,把刘天云的妻子关于密室供他享用。王妃柳氏出生侍妾,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一旦攻下江南,老百姓就要遭殃。
就在北汉枕戈待旦准备南下时,吴越的组织了全国的军事力量,誓师北伐,而吴越国的水师,有一支已经突破汉水的天然屏障,直逼中都。刘天翰早有准备,北汉水师严阵以待。双方水师实力都不弱,几仗打下来,互有胜负。到最后形成对峙。
而南军步军也在水师掩护下,越过了汉水,在北岸扎下连营。北汉军队一下子被动了。从春打到秋,寒风凛冽,天寒地冻。两边的军队都没有充足的过冬物资。就互派使者,送礼讲和。
吴越军队没有全部撤出战场。而是在北岸修城筑垒。长期驻守。经过了一年的战争,北汉也是大伤元气。暂时无力再战,只能对峙着。
冬至节,刘天翰和如烟去坤宁宫看望皇嫂慕容敏。慕容敏年方二十五岁,相貌俊俏。但因为孤守深宫,显得有点憔悴。刘天翰和如烟上前行礼:“臣等叩见皇太后!太后吉祥!”慕容敏看看两人,挤出笑容,“摄政王,王妃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慕容敏让内侍上茶,“王叔近来身体可好?”慕容敏目光炯炯的看着刘天翰。
刘天翰弓身施礼,“托太后洪福,小弟身体很好。臣弟见太后成天闷在宫中,怎么也不去行宫走动走动?”慕容敏眉毛挑了挑,“叔叔这是要赶我走?” 刘天翰说: “臣弟不敢!近日臣弟要去上京视察军务,不知太后可愿同行?”
如烟说:“上京郊外有处新建的仿江南园林,听说风景不殊。臣妾陪太后前去走走看看,也好散散心!”慕容敏想了想说:“既然王妃盛情邀请,哀家恭敬不如从命了!”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了。如烟先回宫。刘天翰去御书房处理公务。
刘天翰正在书房沏茶,看奏折。一个人披着白斗篷进来。刘天翰不悦道:“未经传唤,为何私自入内?什么人这么大胆!”那人随手关上门,脱去斗篷。一头飞瀑一样的秀发披散下来。“太后!有事啊?”刘天翰惊诧不已。慕容敏一下扑到他怀里,泣不成声:“翰哥,你对我就是这样的态度啊?你可不可以别把我当成牌位一样的太后!你知道吗?每天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以前天云在时,我常一个人,现在我还是孤单单独坐冷宫!你可不可以救救我啊?三哥!”
刘天翰扶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敏妹,我们都是回不到过去的人。我尽量护你周全就是了!”慕容敏说:“我要嫁给翰哥你。 然后,你做皇帝,我儿退下来,让栎儿或然儿做太子!”刘天翰摇摇头,“敏妹,那不行的!我岂可如此无情无义!”慕容敏冷笑道:“你们父子兄弟斗的你死我活,何来的情义?”刘天翰看了看她,没有说话。慕容敏抱住他,“我哪点不如柳如烟?你对我冷若冰霜,对她却一往情深?”
刘天翰扶她坐好,“我何曾对你冷若冰霜?你,如烟,雨寒一样,都是我的亲人。”慕容敏眼泪直掉,吼叫:“我们能一样吗?雨寒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爱人,如烟和你伉俪情深!而我呢?就是个顶着个太后名号的寡妇!还是个难以改嫁的寡妇!”刘天翰抓着她的肩膀,“我知道你的苦楚,如果你相中了哪个人,我可以帮你成就一段姻缘!”
“你说这可能吗?谁能娶一朝太后为妻?有谁敢?整个北汉,除了你,还能有谁,有这个资格?”慕容敏说。刘天翰苦笑着,“你这又何必苦苦相逼呢?你想让我成为天下的笑话吗?”慕容敏冷笑着。“我们每个人都是大笑话,又何必在乎别人笑话不笑话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强迫你了!不过,等去了上京我就不回来了。”说完,慕容敏走了。她刚走,如烟就笑呵呵的走进来,“殿下,太后逼婚,为何不答应?此事若成,岂不是一段千古佳话?”
刘天翰沉下脸,“爱妃,你也来看我笑话不成?我要答应,岂不成世人笑柄?”如烟说:“慕容家族,在北汉是大族,士农工商,他们都有涉足。朝廷五品以上官员半数是慕容家的,要不就是慕容家的门生故旧。民间有云,半朝慕容,半朝刘。所以,若是得罪了慕容家,刘氏就成独脚大仙了。所以我们不仅要太后下嫁,还要把慕容家未出阁的女子选进王府,让他们慕容家有个分家的由头。不然,北汉早晚姓慕容!”
刘天翰想了一会,点点头,“可若是这样,就有点对不住爱妃了!”如烟笑道,“没有什么对不起的,那样,我得做王后了,这王后之位,可不能有慕容家的人来做。要不就无法控制这股势力了!”刘天翰说:“这点我也清楚,正位只能有爱妃来做。你不止是我的爱妃,还是我的智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如烟依偎在他怀里说:“殿下,我知道你心怀天下,臣妾决不拖你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