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伶很快就按照梁玉清的吩咐准备好了,梁玉清命人在水中放上祛除风寒草药,随后吩咐竹青将顾庭筠放如浴桶中,一直跑到顾庭筠身体中无寒气了,在梁玉清才让人擦干顾庭筠的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继续让他在榻上躺着。
下了一天的大雨也开始转停,去抓药的陈煜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此时的陈煜衣服全都被打湿,整个人显得窘迫不已,但怀中的药材却是一点都没沾到雨水。“可都抓到了?”梁玉清拿过药包开口询问。
听到这话陈煜脸色一变,“没有,独独缺了五倍子这味药,城中大大小小的药铺中的五倍子也全都缺货,回来前属下特意派人去查,几日前有人批量购买五倍子,将京城中所有的五倍子全都收走了。”
梁玉清心头一紧,有些可怕的想法涌上来,“知道幕后买家是谁了吗?”梁玉清继续问着。
“暂时不知,但我已叫人去追查了。”陈煜回应。
梁玉清叹了口气,如此看着这场阴谋也是计划许久了,似乎早就知晓会亟需五倍子,所以在事发之前全都收购了。到底是谁会这么大动作?想到这,梁玉清的脑袋中突然闪出一个名字。
正在这时,王府的仆人匆忙将一封信送至她手中。“刚刚有人来送新,说这封信一定要亲手交给王妃您。”
梁玉清接过信件,打开里面的纸张查看,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三句:‘春来茶馆,二楼雅座’,最后在纸张的最后留了个五倍子。
“又是顾庭风!”梁玉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叫出这个名字,拿着纸张的手也死死的攥住,随后抬起头询问身边的陈煜:“陈煜,王爷在外有自己的暗卫对吗?传命给王爷的暗卫,明日之前一定要在外面寻到五倍子”
梁玉清刚下达完指令,竹青便从外面进来,“行不通的,属下刚刚得知,这京城周边数百里的范围内,都不会有五倍子这味药,若真是要从他处寻得,最快也需要十天才可到王府。”
竹青在刚听说没有五倍子的时候,便去了王爷身后的势力香韵阁,但即便是办事最快的香韵阁也要十天的时间才可以将五倍子送来。
梁玉清再看向手中的纸张,看来一切都在顾庭风的掌握之中,短距离路程中的五倍子全都被他收购一空,难不成这么做就是为了教训她?
“这五倍子就交给我,你们负责照顾好王爷,竹伶和我一起出去。”梁玉清简单的吩咐完便着急的出了门。
此时的春来茶馆二楼,也正是梁玉清第一次和顾庭风交手的地方,这里更是有顾庭风不愉快的记忆。
此时的顾庭风正悠闲的靠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条女人的绢巾,这也是那日梁玉清吻过他后,一脸厌弃的擦拭朱唇的绢巾,虽然后来被她扔掉了,但后来又被他捡了起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记住这个女人当时日怎么羞辱自己的。
“梁玉清,你越是厌恶让本王得到你,那本王就越要得到你!”顾庭风死死的握着手里的绢巾,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街上那抹俏丽的身影。
此时梁玉清也仰头看去,那个依旧穿着玄色衣裳的男人正在窗边作者,不过那人也只是徒有外表罢了,内心却是阴暗恶毒,令人作呕。
“顾庭风,我绝不对让你称心如意的!”紧接着,就见梁玉清收回视线继续迈步前进,但目的地却不是茶馆,而是继续往前走的太子府邸。
正坐在楼上的顾庭风又看见梁玉清的身影消失不见,更是恼怒不已,气愤的他对着窗沿狠狠的锤了一下。
而梁玉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这么选择,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若是今日她真的去了春来茶馆,那定然会遂了顾庭风的意,日后也定会被他钳制着,如今她也知晓顾庭风的为人,那顾庭风到底要什么,她自然也清楚的很。
虽然她有这另外一个办法,若不是迫于无奈,她心底也不情愿选择这个办法。
梁玉清等了一会,便有人来领着她进入府邸,她随着来人来到正厅,神色已经无碍的太子正坐在位子上,梁玉清只是犹豫了一瞬便开口问道:“太子可想根治自己的疾病?”
顾庭墨听到她话抬眸看过去,随后视线打量着梁玉清,随后轻笑着开口:“所以今日幽王妃来府上,是来和本宫商榷你我二人交易?”
“太子说的不错,太子因为从小被毒侵染,所以这才伤了脾肺,眼下病情愈发恶化,太医也断言说太子最多只能活到今年,但我可以治愈太子旧疾,所以只看太子是不是敢和我做这个交易了。”梁玉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坚定,举止文雅大方。
顾庭墨心中微微一颤,视线定格在她身上没有移开。“你想要本宫拿什么交换?”顾庭墨开口问着。
“我只想要誉王手中的一味五倍子,太子和皇后想要拿到它不是难事,我也只要这个。”梁玉清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顾庭墨没有回答,反倒是轻抚杯沿,好半晌才开口回应:“你让本宫以何信任你?”
梁玉清没有着急,反倒是淡笑一瞬,那一笑衬得她愈发的娇美。“太子自然可以不相信我,但太子届时熬不过今年,幽王又在这个时候失掉性命,到时候誉王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了,我才太子也不愿将自己的江山就这么便宜给了誉王吧。”
顾庭墨笑了笑,动作轻柔的继续抚摸杯身,随口开口说道:“本宫如何确信,答应你了就不是白白替人做事?本宫自然是有办法拿到着五倍子,若是你拿到了五倍子又没有本事替本宫救治,那本宫岂不是白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