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前一片混乱,骑卫将围观地众人驱离舞台前。张景行蓬头垢面,神情呆滞。他跌跌撞撞走向舞台,绝望地望着毫无生机的张鸣沛。
张浩搀扶着张景行快步走向张鸣沛。舞台上的墨怀安抱着胸膛已经血红一片的张鸣沛。他神情慌张,嘴中不时说道:“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迎向我的匕首的。”
王令璟在一旁尽力医治着张鸣沛。但回天乏术,张鸣沛已经断了气。张景行来到张鸣沛身旁,伤心地询问道:“令璟兄,鸣沛怎么样了?”
王令璟黯然神伤地摇了摇头。张景行悲伤欲绝,愁容满面。他双眼布满血丝,浑身颤抖着。他看着深深插在张鸣沛胸膛之上的那枚匕首,心如刀割。
张景行有气无力地质问墨怀安道:“舍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墨大人,让您下此狠手?”
墨怀安神情慌张,不断摇着手示意他没有杀张鸣沛。他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心中惊惧到已经说不话来。
张家父子心中悲痛欲绝,仰天长鸣。他们流出悲愤交加的眼泪。一名黑衣人走到张景行身旁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张景行咬牙切齿,怒发冲冠。他冷峻地看着姬仲泽。黑衣人对着他继续说道:“家主,我们的人倒在舞台后了,杀死这些傀儡师不是我们的人。”
张景行环顾四周,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他吩咐骑卫护送张浩回屋,封锁所有出口。张家骑卫将宴席间所有出口全部封锁。
张景行走到众人面前,悲伤地说道:“张家飞来横祸,杀人恶贼藏匿于府中。他们残暴地杀死了贤弟和府中的手下。张家定会将凶手缉拿归案,碎尸万断!大家请理解我们痛心疾首的心情。”
众宾客纷纷安抚劝慰张景行。张景行心力交瘁,苍老了许多。骑卫将宴席间一具具尸体一一放在担架上,统一放置在舞台上。
阻拦他们的骑卫已经走了,素青、姬若彤和庄墨来到姬仲泽身旁。姬若彤为姬仲泽和云芊处理伤口。
肖臂来到四名傀儡师身旁,仔细查看他们身上的伤痕。肖臂看到他们脖子上留有闪电印记。他们的致命伤不是身上的伤痕,而是身上的命穴被瞬间重击所致。
肖臂欲到张鸣沛身旁查看他的死与黑衣人组织是否有关。然而张家的人紧紧包围在张鸣沛身旁,不能靠近。肖臂只能作罢,回到姬仲泽身旁。
张景行召集墨怀安、王令璟和骑卫还原当时的场景。张景行对张鸣沛心中的死已经有了答案。他认为姬仲泽借墨怀安的手杀了张鸣沛。
墨怀安从惊慌中渐渐走出了,清醒的意识还原出当时刺向张鸣沛的瞬间。墨怀安恍然大悟,后悔莫及!
墨怀安在刺向云芊的瞬间姬仲泽向他投向冷峻的目光,脑中出现劝诫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墨怀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并没有在意,手腕用力飞出手中锋利的匕首。张鸣沛突然出现在云芊身前。开弓没有回头箭,墨怀安想阻止时已经为时已晚。
墨怀安一想到姬仲泽借了自己的手杀了张鸣沛便感到后背发凉。王令璟怂恿张鸣沛刺杀姬仲泽,感到内疚神明。
张景行虽心中埋怨王令璟和墨怀安,但他们仍是他可以杀死姬仲泽的帮手。他竭力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好言好语劝说他们共同对付姬仲泽。
已至子时,骑卫护送宾客回到客房。张家的人仍在宴席间搜寻凶手的线索。张景行伫立在宴席间门口,看着漫天繁星,有几束流星滑落。
刺骨的寒风呼啸而来,张景行额前的白须随风飘扬。他仰天哀叹:“张家世代尊师重道,忠心耿耿。为何要突遭横祸?”
张家发生了巨大的变故。三大世家关注张家武馆的继任者是谁。张家若能找到好的继任者,张鸣沛的死对张家就没有什么影响。若是不能找到好的继任者,张家估计就此衰败。
张家青年中,杰出的无非两人。他们是张浩和张书同。张景行对张浩的期许不仅仅是武馆宗主。张景行去了张书同的房间。
张景行告诉张书同宴席间发生的事,张书同震惊不已,陷入悲痛之中。张书同自幼父母双亡,二叔张景行和四叔张鸣沛将他抚养长大。
张书同对于亲人的离去非常伤感,不禁眼框湿润。他不忘安抚悲伤的张景行。张景行将武馆宗主的位置交付给张书同。
姬仲泽门外又多了几名骑卫进行看守。张景行回到房间穿上夜行衣去了谢方辰的房间。张景行心中充满疑惑地询问谢方辰:“方辰兄,那四名傀儡师怎么失控了?”
谢方辰也是满脸疑惑,低声嘟囔道:“那四名傀儡师是我亲自教的,应该不会这样啊。。。”
谢方辰无意间问张景行:“傀儡师是你杀的吗?”
张景行无意隐瞒,向谢方辰说了实话:“他们不是被我的人杀的。我的人准备行动时就已经被刺杀了。他们的死因不明,我还在查。”
谢方辰怀疑宴席间的凶手与杀死‘柿园’两名道士的人可能是同一人。谢方辰穿上夜行衣与张景行潜入宴席间。
谢方辰仔细探查了所有死者的伤痕。死者的伤痕一致,神情自然死时没有任何挣扎。这些线索使得谢方辰认定宴席间的凶手与杀死‘柿园’两名道士的人是同一人。‘’
谢方辰与张景行秘密组织了一支调查幕后凶手的队伍。队伍的名称为‘冬魅’。‘冬魅’的队长是张家首席骑卫-曾尚。副队长是谢家首席傀儡师-明凯。
‘冬魅’刚刚成立便锁定了几名嫌疑人。这些嫌疑人分别是宁家、素家、庄家和姬仲泽。其中最大嫌疑的是宁家。
三十二名张家道士潜伏在姬仲泽的屋顶上。宁家和庄家的人则藏在隐匿处全神贯注地监视着姬仲泽的房外的动静。
姬仲泽悠闲地在屋内喝着茶,看着书。房间内时空开始扭曲,一名额前印有雷电的黑衣人出现在姬仲泽面前。
姬仲泽微微一笑,夸奖黑衣人:“你今天干的不错!你家家主应该对我有些忌惮了!”
黑衣人冷笑自嘲道:“家主到死也想不到骑卫副首席会背叛他。”
姬仲泽语气冰冷地威胁黑衣人:“我不想滥杀无辜。但你知道想杀我的人是什么下场了吧。”
黑衣人毕恭毕敬地答道:“我还不想死。我会服从您的命令。”
姬仲泽浅浅一笑,起身搭手在黑衣人的肩膀上。“我以后叫你黎潜吧。”
黑衣人点了点头,消失在屋内。过了一会儿,梅寒和慕远一同来到姬仲泽的房内。他们向姬仲泽天揖。
他们详细地向姬仲泽介绍了外面的情况。姬仲泽认真听取了他们接下来的对策,满意地点了点头。
姬仲泽为他们沏茶犒劳他们这一夜的运筹帷幄。他们也赞赏姬仲泽算无余策,深谋远虑。二人向姬仲泽天揖后离去。
姬仲泽心中有一事不解:“梅寒说张家的及相关的人从未进入‘素锦阁’,云芊如何被绑进张府的?”
姬仲泽用手臂在眼前一挥,他来到了云芊的屋内。他瞬移到云芊的背后捂住她的口鼻。云芊不寒而栗,气息不稳。
姬仲泽捏着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满含杀气地问道:“别回头否则杀了你!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否则。。。”
云芊在张家的这段时间每天都是胆战心惊。她流出了惊惧的眼泪,轻轻地点着头。姬仲泽手持木剑。剑尖抵在她的腰间。
云芊精神紧绷,全身冒着冷汗。姬仲泽阴森地问道:“你是怎么到这儿的?”
云芊低声回答道:“我被几位女刺客绑到一个地方,后来被送到这儿的。”
“你什么时候被绑的?”
“大概是十几天前。”
云芊房内变得昏暗一片,姬仲泽离开了云芊的房间。姬仲泽回到房中,分析女刺客属于是哪一方势利。
张浩的庆生宴,姬仲泽见招拆招,心神俱疲。他睡的很沉。次日凌晨,张府仆人看见前院出现三十二名躺着的道士尸体。
尸体围城一个圈。地面留有几行血字:犯我者,死!一群宵小之辈,好自为之!
张景行怒发冲冠,心中咒怨道:“狂悖之徒竟杀我府中众人!姬仲泽,你与我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张景行封锁了这件事的任何消息。清晨,姬仲泽打开了窗子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张景行路过姬仲泽的房间与姬仲泽对视了片刻。
张景行眼神中的浓浓的杀意射向了姬仲泽。姬仲泽则蔑视一笑。张家原计划是请众人到府中花园游玩。但张鸣沛遭遇横祸,意外的离世。张家取消了游园计划一同为张鸣沛悼念。
仆人将众宾客带领到正堂。他们看见正堂中间有一副棺材,张鸣沛头戴混元巾身穿蓝色大褂,安静躺在黑色的棺材中。
众宾客一一为张鸣沛点燃蜡烛。蜡烛照亮张鸣沛通往来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