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鸿熙却没有多想,一来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这样漂亮的女人了实在是心里痒痒,二来他只说娶,其实心里也只是想带回家做个小妾。
娶回家什么的都只是把人哄回去的手段而已。
姜月繁听着对方越说越离谱,思索着沈寒楼能不能得罪的起,想了想还是先别惹麻烦了吧,等日后打听打听他的家底再“嚣张”,眼下只能一句一句的周旋:“这位公子错爱了,我已经嫁了人了,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尚鸿熙心里一紧,居然已经有了夫家!
但是转念一想,以他姐夫的权势,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事,家里人还可以和离,到时候跟了我,那还不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姜月繁快要被这个流氓一样的人气死了,如果不是侍卫都不在身边,她早就让人把他的腿打断。
小玉脸色铁青,这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想给她家少主戴绿帽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气的小玉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你这个人简直是不知廉耻,都已经有了夫君的还要出来招惹,家里没有人教养你吗?就这么出来丢人现眼的,真是让人恶心。”
姜月繁还没想到怎么怼这个无耻之徒,没想到一向安安静静的小玉骂起人来竟然也这么狠,姜月繁简直要忍不住给她鼓掌了。
“小玉小玉,你可真......”
在对面人看不到的视角下,姜月繁悄悄的给小玉竖了一个大拇指。
小玉其实刚才也是冲动之下,才脱口而出那一番话的。
平时的她虽然动手利索,但是嘴上却从来没有这样骂过人。
被姜月繁这么一说,小玉有点脸红。
不知道夫人在心里会怎么想她,不过,还有点挺爽的。
弹幕里都已经炸了锅了。
“看不出来呀,小玉姐姐不止功夫了得,就连骂人也是一套一套的。”
“六六六,给小玉姐姐加油!”
对面的尚鸿熙本来是想着好好说话,能把对面这个小美人骗回家里是最好,但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此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再看看平时一起厮混的几个人,看到他被一个小丫鬟骂成这幅德行,都一脸憋笑。
尚鸿熙气的脑瓜子都要冒烟了。
这些人平时仰仗着他姐夫的威势,哪一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现在居然敢在这里看他的笑话。
此时的他也不讲什么先礼后兵了,直接就要来硬的:“对面的听着,刚才是想给你们脸,结果你们居然一点都不领情,那我也就不客气,实话说吧,今天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一定要跟我走。”
姜月繁之所以想稳住他就是因为现在画舫上面没有几个人,动起手来不占上风,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急躁。
四处看看,姜月繁看着侍卫们停留的那一处岸边,居然还都不动如松。
姜月繁简直都要快被这些木头人一样的侍卫们给气死了。
这么大的阵仗,看不到自己家的夫人已经吃亏了吗?
刚才对峙了那么长的时间都不知道要赶紧找一条船来救驾,简直是榆木!
姜月繁觉得此时的她也快被气的爆粗口了,沈寒楼还说让她出门的时候多带些人。
现在看看她就是被沈寒楼的这些榆木侍卫们给坑惨了。
正在着急上火的时候,小玉却拽着姜月繁的胳膊,小声说:“夫人,我们不用怕了。”
姜月繁往远处一看,一艘不小的船正在朝着他们的方向缓缓驶来。
而船头上一袭白衣,玉树临风的站立着的,正是沈寒楼。
姜月繁从来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觉得沈寒楼高大英俊!
“哇塞,沈哥哥简直也太帅了吧。”
“沈哥哥是我心里第一美男!”
“英雄救美,这不就是话本子里的故事吗?”
有靠山来了,姜月繁也不着急了,把腰一挺:“你们叫什么,我家夫君来了!”
沈寒楼的船行驶的虽然慢,但是却稳稳当当。
离得近了之后,沈寒楼刚好听到了这一句“我家夫君”。
在船头差点都没站稳,他们已经成亲也有好一段的时间了,沈寒楼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姜月繁对他这样亲密的称呼。
尚鸿熙看着对面一艘船过来了,知道了这是姜月繁的夫君之后,却仍然没有丝毫害怕。
他的姐夫是这灵州最大的官,在这灵州的地盘上,他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但是人家的正牌夫君过来了,到底是有些不占理。
他的姐姐虽然平时对他极好,有求必应,但是姐夫却最讨厌他仗着威风在外面胡作非为。
要不是姐姐在家里还有些分量,凭着他平时的那些事迹,他的腿早就被姐夫给打断了。
转瞬之间,尚鸿熙的脑子里早就已经皮影戏似的演过了好几番,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是不想没面子,于是壮着胆子:“夫君怎么了,等你们和离了,我才是你的夫君,他算个什么。”
尚鸿熙确实没有把沈寒楼放在眼里,穿着一身白衣装模作样的,他这里满满一船的人还能怕了不成。
沈寒楼听到却不说话,此时的船也慢慢的停了下来,紧紧挨着姜月繁的船靠了下来。
从船上一跨步子,到了姜月繁的身边。
伸手挽住了姜月繁,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别怕,有我在。”
刚才远远地站在岸边看着,沈寒楼看着姜月繁生龙活虎的对着对面一来一回挺有意思的,但是当他听到对方竟然觊觎姜月繁,还放出狂言要娶回家什么的,沈寒楼脸一下子就黑了。
身边的徐鹤知道沈寒楼的脾气,默默地找了船,这才过来了。
姜月繁看了看沈寒楼来的那一条船,上面却只带了寥寥几个人,不禁有点心急,悄悄地说:“你怎么不多带点人来呀,一会打不过他们了,你可真是......”
知道姜月繁心中所想之后,沈寒楼没忍住笑了,把她用在自己怀里:“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了。”
就这几个酒囊饭袋一样的人,他还用不着宰牛刀。
姜月繁不明白,但是被搂在沈寒楼的怀里,十分有安全感,她也就默默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