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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八话 公平的真实

如此时刻,男人的身高往往会散发出一种压迫性的气势,就像随时都可以倾轧而下的高山。

春日未消的寒气从金属防盗门上渗来,透过衣衫,刺得脊柱战栗。瞬间恍惚,方从心觉得害怕。胸腔里骤然紧缩,她清晰地察觉她是真的在害怕。不可逃脱的危机感让她浑身的刺都绷紧了张开来,指尖在下意识攥紧的拳里阵阵发麻。她觉得她该说点什么,辗转纠结,偏被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又想喊,却也无力,满脑子只想着——先把他推开。

但任寻已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将她桎梏怀中,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下一秒,却伏在她肩上低下头去,前额抵在门上。然后,他便彻底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短短几分钟的慌乱,又狼狈着归于空白,方从心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任寻脸上的表情,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犹如毫无章法的鼓点。她呆呆地任由他那样抓着,仿佛有什么流淌着入了心,装不下了,便又漫了出来。

忽然,她看见不远处通向电梯间的门开了一下,有人走进内走道来。那人瞧见他们俩,顿时显出惊窘的表情,而后迅速地转身,竟然又沿原路退了回去。

这等夸张反应戳得方从心顿时还魂了般跳起来,一边低声说着:“先让我把门打开了……回去再说……!”一边挣扎着去掏钥匙。

站到屋子里时,她刻意格外轻手轻脚地关门,然而,即便是那么轻微的咔嚓一响,依然击得她心中一阵寒瑟。关上门,世界愈发静得可怕。任寻也极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模样俨然就是在等,等她开口说话。

或许真的已到了,必须开口的时候。

她将包缓缓搁在一旁的柜角,缓缓走上前去,又缓缓地,在他身边坐下。一切都轻柔得像只猫。她又开始听见心跳的声音,在静谧中鲜活。可她找不出恰当的语言。有些东西,反反复复,在心里翻滚着,她知道,可要说出来太难了。“……你想听我说什么?”她扣合着双手,微微咬住了嘴唇。

果然,任寻眸中便露出诧异颜色来。

那种眼神,叫方从心没来由地心慌,好像他们已真的无法好好交谈了。“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她飞快地搜寻着最贴切的词汇,可愈是搜肠刮肚,愈发脑海空白,直到有那么一句话被纤细的指尖刺到了,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洪流卷入了般,再也不能遏止:“不该是这样的。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相信你,但我也必须了解你——我是说一个完整的‘你’,而不是某一个部分的‘你’。”

“……什么意思?”任寻双手支在膝上,扭过头看了她好一阵子,问。

“什么意思?”这个问题瞬间让方从心有些头大,她甚至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在明知故问:“你的家庭,你的朋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难道我不应该知道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甚至连你在做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而我连你的人都看不到。我当然知道信任是很重要的,但你这么要求我信任你,不公平。”

事实上,连方从心自己也已经不太能够区分,这些究竟是她内心深处的真心话,还是一个恰如其分的借口。但是,不公平,这一点的确如此。她的不满,归根结底引爆在相对于她的简单透明任寻对她保留了太多的秘密这一点上,这种不对等的相处方式让她陷入安全感丧失的恐慌。虽然,她从来就很清楚地知道,公平这种东西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可奢求的,尤其是在爱情上。可她依然想要打破现状。因为她更清楚地知道着,不能这样继续下去,有的人或许可以,但她再也不行了。

屋里静得有些发冷。任寻很长时间没有回话。他只是安静地坐着,一手撑着下巴,眼睛里的光就像遥远处朦胧的灯火,时明时灭。

这等待如此漫长,方从心觉得她几乎就要尖叫起来。良久,她听见任寻说:“你……是在为这个生气?”

“‘这个’。你觉得‘这个’不算什么吗?”方从心很有些敏感过度地炸毛。

但任寻却再没给她机会继续炸下去。“如果你只是为这个才在生气,我道歉。”他一把握住她的手,顿了一会儿,看住她的眼睛,忽然,展眉扬唇笑了。“其实真没有什么,我不想告诉你只是因为……太狼狈了……”他将方从心的手紧紧合在掌心,方从心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掌心与指节渗出了微湿的汗水。他对她说:他不想提起家里的事,是因为他已经有快五年没回去过了。

任寻的父亲原本是个陆军军官,第八次大裁军的时候几大军区合并缩编,便与罗茜的父亲一起转业离开部队到了地方,后来哥儿俩又一起做起了地产开发。父亲一直想要任寻去学建筑学,然后回来给公司帮忙,逐步能在自己干不动了之后把这份家业接下来。但任寻想学的偏偏却是纯粹的绘画艺术,于是在高考的时候很是叛逆的报考了美院的油画系……

这真是一个叛逆期小屁孩儿和老爹死扛的故事。方从心听着听着,反而平和下来,甚至觉得有些可爱,问他:“你爸妥协了吗?”

“没有。他把我踹出家门了。”任寻很自嘲地一摊手,“我大学四年的学费杂费生活费全是自己打工挣的。我去卖场卖过手机,在商场卖过帽子,路边上卖过保险,上门推销过自动晾衣架,做过家教,做过校对,派过传单,快餐店、便利店、酒吧全都干过——”

“有什么……是你没干过的吗?”方从心忍不住插嘴。

任寻看了她一眼,乌黑的眼睛忽然亮闪闪的。“有一回,”他说着揽住方从心的肩膀,把她搂到怀里来,在她肩头伸出一根食指,“我约了一家设计室面试,那边老板说正好过我们学校附近办事,就叫我在学校北门等,顺道就面试,不用我请假跑过去。我当时身上还背着画架,里头放着好些手稿。正等着的时候,有一辆特好看的跑车忽然开过来就停我跟前了,什么牌子我都没注意看,就记得是那种特别正的正红色,太阳一照亮闪闪,特别抢眼。然后车窗降下来,开车的是个女人,盯着我看老半天。我因为等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完全不认识,就猜会不会是呢,正准备过去问。还没走开步子,就看见那女的抽了一张一百块,夹香烟似的两根手指夹着,冲我晃了一晃。我当时愣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就没动。她可能是看我没反应,‘唰’得又加了一张。我这才忽然明白她什么意思了。然后我就——”

“你就怎么了?”没等任寻说完,方从心已经脱口用上了“逼供”的口气。

任寻笑着拍了她一下:“然后我就过去问她了。我说:‘小姐你是要换零钱吗?那前面有书报亭和便利店,再前边儿右转有银行。’”

方从心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再然后呢?那女的‘放过’你了吗?”她揪住任寻的衣领,继续刨根问底的八卦。

“然后她就走了‘换零钱’去了嘛。”任寻笑嘻嘻地说,“我当时刚大一,整天忙着打工,学校里头好多事儿都不知道。他们后来跟我说,北门那个地方不能随便站的,这都是传统了。”

方从心问:“那女的好看吗?”

任寻说:“没看清楚,光墨镜就遮了大半张脸。”

方从心“哼”了一声:“笑得真得意,多可惜啊,是吧。”

“是啊,多可惜啊,又轻省又来钱,多好。”任寻连连附和,“要不我这会儿就辞职干这个去?”说着手就往兜里去摸手机。

“你敢!你打量这儿没主板啊?我告诉你,门口就有下水道井盖儿!”方从心一把抓住他的手拖回来,恶狠狠地说:“算你一天五百块一个月不也就一万五吗!”

“是是是,一百五十万也不能去啊。”任寻赶紧反抱住方从心“狗腿”之。

“别跟这儿转移话题。”方从心扬手拍了他一巴掌,却又忍不住皱眉笑得担忧,“那你怎么办啊?打那种零工能够吗?”说实话,她以前也猜过,大概能想到任寻肯定是跟家里闹了点什么别扭,但绝没想过这小子竟然这么能扛,简直快要能和山田太郎媲美了。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就是这样的状态之下,他竟然还可以坚持写小说……想到这儿,她不由暗叹。

“其实也可以,”任寻笑说,“但是很辛苦,太耽误课程。后来我找到一家工作室,老板愿意让我做图书插画,我就把其他的短期零工推了,晚上在学校附近的酒吧做服务生,周末去画插画。”

“……油画风插画吗?”方从心露出一脸狐疑之色。

“你见过我画油画吗?”任寻很无奈地扯唇看着她,“我大一读完就申请换了专业。其实我不太喜欢油画那种很厚的质地。”

“你终于孝心复苏换回去学建筑学了?”方从心问。

任寻很低调地低头说:“换去游戏动画学院了……”

“少爷,您真能折腾!”方从心叹息,她忽然觉得有些心疼,整了整任寻歪到麻线背心里面去的衬衣领子,又问:“再然后呢?”

任寻仿佛怔了怔,眸色刹那恍惚,过了一会儿才说:“……快毕业的时候我爸来找过我一回。”他忽然又不说了。

但方从心却说了下去:“结果你还是没跟他和解,为了躲开他,让他彻底找不着你,跟以前的同学朋友熟人也都断了联系,这才跑到我那儿找地方住,是吗?”她说完便用那双墨深的眼睛看定了他,沉默而犀利。

任寻没再答话,闷了半晌,苦笑着“嗯”了一声。

“你就自讨苦吃吧。”方从心忽然觉得,真想给这小子狠狠一巴掌。

任寻看似轻松地说:“也还好啦,无非是累一点省一点呗。”

“怎么省?就你这一天得吃四顿的饿鬼像?”方从心拧了拧眉。

任寻咧嘴“嘿嘿”一笑:“四个馒头四杯水加点榨菜也能过一天啊。你们北方馒头个儿又大,一个顶我们这儿两个。”

方从心心里猛的一酸,怔怔地望着他,没来得及反应,眼泪已经滚了下来。

她又哭了。她竟然真的又哭了。她气恼地转身扭过脸去,偏偏就是没法止住那该死的眼泪,只能狠狠拿手去抹,心里揪起来了一样,一阵阵疼得要命。

瞧见她这么一掉眼泪,任寻有点吓傻了,慌忙揽住她连连地哄:“……别哭啊……我……我开玩笑逗你的……真没潦倒到那个地步,学校食堂吃饭也没那么贵,经常还有免费汤呢——”

“别说了……!”一听“免费汤”,方从心再也受不了了,拼命揪住自己的头发。其实就算是到了现在,这家伙身上也没多少肉,打一下,硬得自己生生得疼。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跟她说觉得他根本不像一个才走出校门的学生。他这么一个……从小就不知道对自己好的家伙,真是虐人虐己……她想着想着,又恨地抡起一拳。

任寻赶紧抢先一步抓住那只拳头。他把她圈在怀里,不许她再“滥使暴力”。“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在她耳边说,嗓音轻软又沉静,“我知道很多时候,只要妥协一下,就会有好日子过。可是我不想啊。也许我可以低头去换来一些东西,但那些失去的,就再也回不来了……很傻是吗?”

方从心竟觉得,这个问题她没法回答。她把脸埋在他胸口上,眼泪全恶狠狠地往他衣服上擦。早春料峭,寒意未消,他就只在衬衫外面穿了件线织背心再套一件外套马马虎虎了事,依然还是男孩儿们的学院风装扮,可胸腔里的温暖却毫无保留的传导过来,叫她眷恋地不愿放手。什么公平啊、赌气啊,早丢在了九霄云外,她想她大概是真的中了毒,再没药可救了。她又狠狠擦了两下眼睛,伸手轻轻环抱住他,低声问:“罗茜是怎么了呢?她出什么事儿了?”

“她……是出了点事儿。”一听她提起罗茜,任寻顿时露出几分为难神色,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就是年前我找朋友借车那会儿,她不知道怎么又把我手机号给撬到手了。那天她给我打电话,哭得稀里哗啦的,她在北京是临时过去跟公司的项目,估计也没几个能怎么信任的朋友,真出事儿了我也不能不管她……不过这事儿真跟我没什么关系,你别多想了。”

“好了,你答应了她先不说,就先不说吧。毕竟你们俩家关系非比寻常,你们又从小一块儿长大,她要是有什么难事,咱们是应该帮她。”方从心软声应道。说着她微微抬起头,又看着人寻的眼睛,问:“但是你呢?你自己的事情怎么办?还要继续和你爸这么僵持下去吗?”

这问题大概比罗茜更叫人为难。任寻一脸苦相地抓了抓头发,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的,张嘴又咽了下去,好一会儿才无奈苦笑:“所以我一直不想和你说。我知道这件事很难看。别的人都无所谓,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难看的样子……”

这个傻瓜!真是……傻透了!她真是从来都不知道,这家伙竟然存了这样的小心思。方从心几乎气急败坏,哭笑不得地瞪着他。“那你打算瞒一辈子?两个人在一起就该是最真的一面,这样才能长久嘛。你又不是今天跟我吃顿饭明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留个好印象就能一直记着。整天把自己绷得紧紧的,你累不累啊?”

任寻受了这一通骂,似有些可怜,又有些惊喜,眼睛亮极了。“你真的……愿意跟我过一辈子?”他的嗓音沉郁下来,回望着她,目光渐渐灼热。

方从心心中一悸,顿时有些面热发胀,那视线太滚烫了,烫的她竟不敢直视,下意识就低头躲开去,简直就像心虚了一般。谁决定要和你过一辈子了,自我感觉良好……她正想着这么逃走。

任寻却抢先握住她的手,呆了一会儿,想起什么般四下找看,忽然,一把抱过茶几上方从心没吃完的半盒巧克力圈,开心地跟得了宝似的。“嫁给我!”他抓出一圈来,就这么拉过方从心左手来套在了无名指上。

“一个……巧克力圈?”方从心看着自己手上那个“代表”婚戒的巧克力圈,囧地无以复加。

任寻也看着这个巧克力圈,很有自知之明地笑了起来。他将她的手合在掌心,深深看入她眼底去,眸光愈发坚定而炽烈。“等我把它变成一个像样的结婚戒指的时候,嫁给我,好不好?”

方从心久久地看着面前这个正用一个巧克力圈向她虔诚地单膝而跪的男人,忽然有种甜蜜的无力感,无力拒绝。子啊,这是多么奇妙的事情。甚至几个小时以前,他们还在吵架,可是却在这一刹那,毫无征兆的,被一只巧克力圈套牢,难道她真的已经进入奇妙的世界了吗……?“先说好,我可不要什么钻戒,这东西都俗的烂大街了,别傻了吧唧烧钱……”她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把手凑到嘴边,对着“戒指”咬了一口,然后,把余下的半枚,递到他面前。

任寻笑得连眼睛也弯了,喜上眉梢不足以描绘那双眼睛里闪动的华彩。他捧着她的手,以最庄严的骑士的姿态,把那半枚“戒指”衔入口中,再俯首,用亲吻将誓言宣在了她柔软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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