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汉走得很快,周围原本还有些动静,现在已经变得特别安静,应该是来到了城中某个很偏僻的地方。
“大哥,这回又能找老板娘拿不少钱呢!”
“哼~钱?咱拿了钱还不是得花到女人手里去,我看那个老板娘风骚的样儿,拿钱不如办了她!”
一想起老板娘那诱惑的身姿,大汉扯掉面罩咽了咽口水,激动的说道。
“对!我早就受不了那婊子了,大哥!咱这次就办了她,你先上,我第二。”
“哈哈哈!好兄弟就一起上!”
另一个大汉也扯掉面罩,一人满脸大胡子,而另一人连眉毛都没有的大光头。
两人在七弯八拐的巷子里来回穿梭,终于来到了一坐破庙前,和庙宇很相像总之应该是某种祭祀用的破旧建筑。
原本漆黑的一片里,忽然看到建筑里居然闪起昏暗的灯光,光头老大走近灯光,大胡子老二扛着麻袋也紧跟在后。
灯光下是一道木门,光头大汉在门前敲了几下,两段一长,一段三长,应该是暗号,这两人看来是惯犯。
不一会儿木门从里面打开,两人没有多说,直接跨进门里,进来后木门自动关上。
这里应该是祭祀某个神灵的神庙,因为一座没了半边身子的雕像树立其中,还有结满了蜘蛛网的祭坛,石头缝里到处都是杂乱不堪的野草。
大胡子扛着秦海还在往前走,走到那座没有上半边身子的巨大石象前,光头大汉按动机关,石象背后打开一道隐秘的地下入口,两人直接走了进去。
走过长长的通道,被一座厚重的石门拦住,大汉光头大汉刚要上前,就听见石门里面传来一阵令人酥麻入骨的娇媚声音。
“两位大哥可真是勤快呀,才过多久又弄来一个。”
话说着,石门缓缓向上移动,露出石室里一位侧躺在木板床上的丰韵少妇,极具暴露性的贴身青丝短裙,将她那诱人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特别是她手里还拿着一只长长的古朴烟斗,吐出一口白烟显得更加妖艳迷离。
听到这酥麻魅惑的妙声,两名大汉瞬间兴奋得差点流出口水,两眼放光得盯着老板娘。
“嘿嘿!帮老板娘您做事,当然是要勤快些。”
光头大汉谄媚的语气中,无不显露着对老板娘的垂涎欲滴。
老板娘站起身来在咽嘴上轻吸一口烟说道。
“做得干净么?可别被人查到这来。”
“干净!干净!我兄弟俩做事,老板娘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那打开看看吧。”
大胡子将麻袋放在木床上,还趁机偷瞄一眼边上的丰满,一道昏黄的烛光照射进去,老板娘看清楚了赤裸着,蜷缩在麻袋里的瑶光弈。
“你们这也做得太干净了吧?连衣服都拔干净了,你们可不会把人弄残缺了吧,我可说好了我只要完好无损的孩子。”
“呃~老板娘我们绑他的时候,这小子就已经是这样了,我们可什么都没干,在说我们也不好这口啊!”光头连连解释。
“行吧,这回的人不错,给这次的赏钱。”
老板娘丢出一个钱袋,大胡子接过钱袋,另一个凑过来,两人就地数了起来,老板娘也不急,就这么看着麻袋里昏迷的瑶光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大汉点完钱,似乎还没有打算走,只见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走到石门前打开机关,沉重的石门被关上,转过头露出肆无忌惮的表情。
“我说老板娘,咱兄弟俩都给您做了这么多事了,今天就多给点报酬,让咱们来享受享受天伦之乐如何?”
“大哥我已经将这开关卡死了,外面绝对打不开!”
身材高大的两人兴奋得摩拳擦掌,露出虎狼之色,老板娘一个柔弱女子竟没有表现出一丝惊恐,只是安然自若的吐出一口白烟,媚态百出的说了句。
“那好,来呀~”
听到这句话的两人那还安耐得住?直接饿虎扑食地冲了上去。
可原本应该热血沸腾的香艳,也确实很热血沸腾,只不过是恐怖得热血沸腾!
两人如狼似虎的冲向老板娘,可就在离老板娘还有几步远时,在前面的光头大汉突然就毫无征兆的瘫软在地,仔细一看,他的双脚竟然融化了,血水从裤腿流出,慢慢的延伸至大腿,腰部,胸口,数秒之间最后连头都变成一滩血水!
过程中大胡子没有喊出一句话,眼神中除了恐惧,就是难以置信。
白烟!刚才老板娘吐出的白烟如丝般一根根的钻进了光头大汉身体里。
另一名大胡子,见到兄弟突然惨死,惨到只剩一滩血水,吓得面无人色,像见到鬼一样看着眼前的老板娘,拔腿就跑,跑到石门前用力去拔卡在机关上的匕首,可由于太紧张,竟然半天都没拔出来。
“轰隆隆~”
机关明明还卡着!石门怎么开了?难道这胡子大汉命不该绝?不!
打开石门的不是机关,而是一个男子,一个比大汉体格瘦小许多,身材很苗条的面具黑衣人,石门一点点抬起,他竟然单手就生生把千斤石门抬了起来!
胡子大汉只是心惊一时,为了逃命一拳轰向单手举门的黑衣人,那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从容不迫的抬起另一只手。
“嘭!”
巨大的拳劲居然只是吹动了黑衣人的衣角,却没有伤及其分毫。
黑衣人反抓大汉的手,咔咔~两声大汉手骨被直接抓碎,黑衣人举着石门的手轻轻一推,石门重重砸回豁口。
大汉想是被扯犊子一样,被拽向黑衣人,抬手一拳,大汉的脑浆子溅得到处都是,唯独黑衣人和老板娘没有沾到一点。
“我说你,怎么这么暴力,黏糊糊的弄得好处都是,恶心死了。”
黑衣人低头说道。
“抱歉,回头我会收拾干净。”
话刚说完,黑衣人瞬间出现在老板娘身前,抓住老板娘脖子边的一只手。
瑶光弈在麻袋被打开时就已经醒了,眯着眼睛勉强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正想着该怎么办时,两个大汉突然惨死,吓得魂飞魄散直冒冷汗,死人可能还吓不到瑶光弈,但像这样死得这么,诡异恐怖惨不忍睹的,瑶光弈还是第一次见。
“这下子怕是插翅难逃,死定喽!我还没活够啊,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有没有完成的梦想!死马当活马医了!”
瑶光弈竟然幸运的在木板床上摸到了一只尖锐的发饰,趁两个杀人魔不注意,瑶光弈想要豁出去看能不能劫持这位美女时,那明明还在五米开外的黑衣人像是瞬间移动般出现,抓住了瑶光弈拿发饰的手。
瑶光弈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恐惧涌入心头,手腕被捏得生疼,张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
“轻点,别把人给捏坏了。”
老板娘轻松自然的说着,手里的勉强还算武器的发饰被老板娘轻轻拿走戴在了头上,瑶光弈顿时变得更加紧张害怕。
老板娘转过身,微笑着用手指擦去瑶光弈脸上,被溅到的一滴血。
瑶光弈满脸苍白,连两个身高八尺的壮汉都毫无反抗的惨死,更别说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了。
老板娘见瑶光弈都吓得魂飞魄散了,也就没再多说,抬起烟枪轻抿了一口,吐出淡白色的烟雾,密室无风,但烟雾就像活的一样飘向秦海。
当反应过来这烟不能吸时,已经为时已晚,瑶光弈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因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脏也平静下来,之后就是疲劳感席卷全身,上眼皮不由得打起架。
明知道不能睡,要是睡过去,指不定就跟那光头大汉一样变成一滩血水了,可瑶光弈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渐渐的就真的熟睡过去。
“给他穿件衣服关起来吧,这几天就要交货了,通知下去已经暂时不需要人了。”
“是!”
老板娘说完,吸力口烟边走出了石室。
熟睡中的秦海翻了个身,感得浑身不自在,耳朵边还传来湿润黏糊糊的感觉,就像被什么舔食一样。等等舔食?瑶光弈脑子里突然想起,老板娘黑衣人和那两个惨死的大汉,吓得大叫一声坐起身。
阴暗的空间,潮湿的空气,清冷的白光从窗户透来,眼睛一睁一闭之间不知过了多久,肚子传来预警,不过还好瑶光弈很抗饿。
这里没有恐怖的老板娘和黑衣人,在舔自己耳朵的是一个胖子,一个睡梦中的胖小子,他被一条麻绳捆着,自己也被反绑着手脚,难怪会觉得浑身不自在,自己身上多了一件粗布麻衣和裤子,不过没穿内裤感觉凉嗖嗖的。
看了一圈周围,这里是一间较大的空间,石头墙铁栏杆,准确的说这里应该是一间牢房,牢房里除了秦海还有十来个人,都是六到十六岁的样子。
瑶光弈趴下身子像毛毛虫一样,爬到铁栏杆前,一条长长的通道,两边都是牢房,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都关着人,自己这是被打进天牢啦?自己也犯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自己这是遇到人贩子了啊,怎么这么倒霉!
瑶光弈的脑子又飞快转起来,现在的情况是,自己被反绑着,接下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得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又变成毛毛虫,爬回胖子身边,用肩膀推了推他,想吧他叫醒,可胖子只是拱了拱鼻子,竟打起来呼噜,这呼噜声在寂静的通道里是格外的响,吓了瑶光弈一跳。
呼噜声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这些人怎么就是叫不醒呢?睡得比死猪还死呢!不过为什么瑶光弈没有像他们这样睡死?不等秦海想明白,通道那头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秦海快速躺下,继续装睡。
脚步声越走越近,大概是两个成年人的脚步,从他们肆无忌惮的对话声中就能听出来。
“哈哈哈,我说老弟,等会儿老板娘把这批人带走后,咱找个酒店好好搓一顿,不醉不归!”
一名声音粗狂的中年男子大声嚷嚷道,一点都不怕会惊醒这里被关着的人。
而另一名男子则是小心翼翼的,还不敢大声说话。
“大哥,你小声点吧,万一惊醒这些人,他们要是想逃跑,这里就咱俩可不好看管啊。”
“没事,他们都中了老板娘的迷烟,睡上个十天半月的都不会醒,就像冬眠一样,就算你把哪个长得俊俏点的姑娘给办喽,她都毫无察觉!”
听到这迷烟竟有如果功效,说话也有了底气。
“这么厉害啊!那我就放心了,哎~这么清闲的活还有那么多的工钱拿,这可比整天偷鸡摸狗的强多了!对了大哥,你说老板娘是要把这些人带哪去?”
这位粗犷的大哥突然小声起来,竟然变得先前小弟说话那样小心翼翼,害得瑶光弈差点没听清。
“我就告诉你吧,这里的人都要被卖到很远的西边去,至于是那里就不清楚了。”
“西边?卖到西边干嘛?”
“当然是当奴隶啊,不过我还听拉货的兄弟醉酒时讲起过,这些人不全部是那来当奴隶的,还有一小部分被拉到某个神秘地方,去了九死一生,哪里太恐怖了,除了惨叫就是血腥味,拉货的兄弟都腿软了十几天!”
“这……”小弟被大哥的这番话吓得面色苍白。
“哈哈哈,别害怕!各干各的不该看的别看,不改听的别听,跟着老板娘相安无事这份钱还是很好挣的!还有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可得烂肚子里,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有机会找到这么好的活?”
小弟咽口水的声音很响,看来他是被吓得不轻,像小鸡嘬米一样疯狂点头。
两人说话间就从通道一端走到另一端,照例的把各个牢房查看过后,说话的声音连同脚步声都渐渐消失。
瑶光弈缓缓睁开眼,终于可以畅快的喘气了,刚才被吓到的可不止是那个小弟,连同瑶光弈也被吓得够呛,原本就吓出过冷汗的后背,又出了一层新汗。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扭了扭身子坐起来,心想。
“逃!得赶紧逃!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被人贩子给绑了,我可不想当奴隶,更加不想去那种听起来就很恐怖的地方!”
秦海挪到墙边撅着屁股蹭着墙壁,使劲把反绑的手从脚下绕了回来,用牙拼命咬开绳节,在给脚也松了绑。
走到铁门前正思索着要怎么逃出去,用手轻轻摸了摸。
“我去!老天爷还是不想我去做奴隶的,铁门居然没有锁!”
老板娘就对自己这迷烟就这么放心?不过也好,这到是给秦海铺了条逃生之路!
轻轻打开铁门,瑶光弈选着刚才两人相反的方向走?就算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在遇到那两个人的概率应该没那么大。
走在昏暗的通道里,只有没过一断距离才会有烛台出现,但还是很昏暗,两边漆黑的牢房里全是人,不过他们都睡死了,就算瑶光弈像叫他们一起走也无济于事。
脚步声压的极低,速度却不慢,走着走着,突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瑶光弈的脚。
“喝~”
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惊吓,险些摔倒,这黑漆漆的通道里,突然被抓住了裤脚,那能不下人吗!
回头一看,是个小女孩,他居然没有睡着是醒着的,她双手双脚被捆着,手磨破了皮还有鲜血流出,趴在地上像是浑身乏力的样子,但手却拽着瑶光弈的裤脚,死死的。
“救,救我……”
小女孩声音很小,此时极度紧张害怕的秦海根本听不清,只能被求生本能支配着,现在自身难保,怎么救她?
见挣脱不了,秦海干脆用手去扯,抓着女孩柔弱的手臂用力拽开,这时秦海才看清楚她那可怜无助的脸庞,黝黑的瞳孔,眼角下还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她独自一人在一间牢房里,好像和其他是特殊的存在,铁门上了锁,和其他牢房一样,为什么就自己的那间牢房没有锁?
随便扯了件别人的衣服,拔下烛台,背着小女孩将憋了许久的存货撒在了衣服上,用衣服套住两根贴栏杆,再用烛台用力拎,终于在衣服被拎成麻花后,铁栏杆慢慢变形弯曲。
“来先把头申出来,只要头出得来身体就好出来了!”
因为女孩很虚弱,抓瑶光弈那一下就已经用完最后的力气了,所以只能靠瑶光弈一点一点的把小女孩拉出来。
忽然听到通道一头传来声响,有人来了!
瑶光弈心急如焚,越是这个时候,瑶光弈就越赶紧逃跑,别人的命那有自己的精贵?再说这个小女孩与他素不相识,能想办法来救她没有不理睬就已经对得起良心了。
慢慢的拉动小女孩的手就慢慢停了下来,看着小女孩那楚楚可怜的眼睛,她眼里满是绝望,冰冷的黑暗将会埋没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