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连续看了君特·格拉斯的两本书,《剥洋葱》和《狗日月》,越看越不耐烦,最后干脆是一目十行,囫囵吞枣,幸亏有从小培养的忍耐心,要不早扔下了。虽然早知道君特·格拉斯是小波喜欢的作家,所以才能硬着头皮忍耐,但是最终还是消除不掉大不敬的想法:我觉得他是一个话痨。是不是所有的小说家都先得是个话痨,然后才能写小说呀?这可真让我不寒而栗,因为我从来不是话痨,将来也不打算当话痨。我的说话风格恰恰相反:我是一个惜墨如金(虽然这个词用在写作上更合适,就这个意思)的人,用小波的话来说,我是一个批判力强过创造力的人,所谓批判力就是总是站在读者角度挑自己毛病,总是怕耽误读者的时间,引起读者的不耐烦。由于批判力过强,就不能写东西,还没写就都给批判了嘛。
从小受不了无病呻吟的散文。什么写个花呀草呀,吟个月呀雪呀。除了小时候受的英雄主义教育之外,也确实受不了这种无聊的吟唱。凡说话,必言之有物,否则不说,这是我的原则。照这个弄法,我也只能写博客了,再严格一点就只能写微博,140字的限制,有话说,有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