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记》
这本书的背景是法国大革命,写了革命的残忍和过火,人们在其中经历的痛苦和磨难。作者是站在革命对立面上的,用人性的同情和怜悯所遭受的两难窘境揭示了人在革命中所面临的可怕选择。在革命中,个人的价值降低到零,残忍、血腥和肉刑达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厌憎上流人是下流人的不自觉的敬意。压迫是唯一不朽的哲学。为了永远保卫我生活于其下的那制度,我愿意死。你顶好做个理性的生物,承受你的天然的命运。
——所有的革命都是为了消除压迫。虽然对于压迫者来说,革命带来的只有痛苦,但是对于被压迫者,革命却是真正的翻身解放。
我情不自禁地要为你、为你所爱的任何人做任何事情。有一个人愿意以他的生命来维护你所爱的人的生命。他有一颗不显露的良心,而这良心上是有深刻的创伤的,我曾见过它流血。
——爱到深处,不惜奉献自己的生命。这种爱并不多见。
在这不公道的法庭之前,几乎没有保障任何被告得以做任何合理的申诉的法庭程序。倘若一切法律、礼仪、规则不曾被那样谬妄地滥用,那就不会有这样的革命:这革命具有同归于尽的复仇的性质,以至把这一切都扫荡无余。法庭上全是爱国狂热,毫无人间同情。
——革命具有不容分说的复仇性质,所以它会造成残酷的破坏,同情和怜悯成为奢侈品。
罗兰夫人:自由呵,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
——罗兰夫人在法国大革命时的悲愤话语成为广为流传的名句。在革命的狂飙中,血淋淋的杀戮和肉刑、残暴和戕害都是以自由的名义被公然施加给一些人的。这就使有着自由和正义内涵的革命沾上了血腥的色彩。
《大卫·科波菲尔》
这本小说细腻,真实,共写了三十多个人物,个个性格鲜明独特。对于19世纪英国的社会生活、道德风俗有上佳的描绘,有幽默感,许多人物极其可爱。最令人感叹的是,全书并没有一点笔墨落在宏大场面和历史事件上。
纪元前六世纪罗马诗人赫拉西有句云:灰白色的死神,迈着公平的脚步,敲穷人的茅舍,和王公的宫阙。
——死神是世间最公平的公平器,多少帝王想找寻长生不老之法,但是无论他们地位多高,财富多多,最终还是变成白骨,归于黄土。
我一生这一时期的艰苦给了我那种忍耐的持续的精力。成功的来源就在那里。许多人工作比我苦得多,成就却不及我的一半大。没有我在那时养成的认真、整齐、勤勉的习惯,没有我在那时立下的集中精神一次做一件事的决心,我永远不会成就我已经成就的……某种可喜的才能,某种幸运的机会,可以形成某一些人上升的梯子的两侧,但是那梯子的横级必然是用禁得住摩擦和牵扯的东西做的,没有东西可以替代彻底的、热情的、诚恳的真功夫。
——才能和机会是梯子的两侧,而梯子的横级是人的不懈努力。
黄昏开始在我周围合拢时,鸟儿们的声音静下去了,那种专属于乡村晚间的寂静弥漫开来。
我一城一城地向远处走去,寻求我不知道的什么,也想抛下我不知道的什么。我心中没有宗旨,没有支持我的灵魂。
——没有灵魂的生命只能漂泊,不知所终。
我从那可怕的高峰和峭壁中,从轰鸣的急湍和冰雪的荒野中,发见崇高和神奇。
——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间发现崇高与神奇,真正的美和最初的美在这里,而一切人工之美只能是模仿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