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彭裕衣服已经干了,他回想了下今天所为,发现那意外的炼气期高手是一大漏洞,彭裕想到:“还是先尽量打探一下各人相貌及能力再动手吧,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人逃离洛城,应该会有吧,我还是太着急了!”
第二天他以余秋离的身份出去打探消息。坊间传闻:朝中大臣昨晚有五人死亡,其中一人中了脑风,死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还是他夫人叫他睡觉才发现,已经尸体都凉了。还有四个人在花船喝酒相聚的时候被水鬼凿船拖进了水里淹死了,身上只有被水草缠住的痕迹,其中一人是个有爵位的开国伯,为了房子曾经逼死过一家孤儿寡母,那母子二人跳水自尽而亡,现在来找他索命了,只是搭上了其他三人。
具体的他也不好打探,回忆了下彭柯家位置,一路走了过去,到了彭柯门前,看着几辆马车停在门口,似乎要远行,彭裕朝着彭柯就走了过去,用余秋离的声音说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彭柯看了看彭裕的腰牌,再看了看他脸上的青铜面具,呵呵笑着说道:“这不是大义灭亲的余院长嘛,我去城外庄园办些事情!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彭裕说道:“无事,路过!”转身走了,彭柯在他走后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招呼过来一人在耳边嘀咕几句,那人连连点头,说完,那人去向了王宫。
彭裕发现余秋离的身份打探消息真不好用,可是自己又没有情报系统,如果天天用余秋离的身份出来乱逛这本身就是一大漏洞,考虑了一下,去衣坊买了些普通衣物斗笠后还是决定先回小院,晚上见机行事罢。在回学院的路上远远看到一人,叶曼,玉络曾经的老师,余秋离的女儿,彭裕只有转向绕路走回小院。继续修炼等待夜晚降临。
远处的脚步声引起了彭裕的警觉,他元识分出一缕前去查看,小院外叶曼教授在外面驻足,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敲门。彭裕有些慌了,想了一下,把余秋离尸体放在书桌椅子上,背对门口,他则藏于书柜之后。元识看着叶曼敲了敲门,彭裕元识问道:“有何事?”叶曼说道:“虽然我跟彭裕兄妹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那彭裕绝非奸细或者卖国之人!我现在就想问问你那彭裕现在如何了?你作为他的师父难道一点都不关心?”
彭裕心中感动,可还是硬起声音用元识答道:“具体内情我也不知,只知道彭裕现在天牢之中,我也向国君求过情,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且安心,过几日必有消息传来。”叶曼听了似乎相信了,点了点头离开了。彭裕就怕叶曼真要进来,如果发现余秋离已死的话不知道情形会变得如何,他下不去手杀掉叶曼。
今天天黑的比较早,天上黑云低垂欲摧城。“看起来要下大雨了,正好办事。”彭裕换了普通衣物,带上斗笠从稷山绕出学院。雨越来越大了,在街边买了件蓑衣披上,低头弯腰往永安大街行去。他打算先探下国师府,看看这伤了姬夜的人有几分实力,现在应该没人想得到会有人打深不可测的何国师主意。
街上行人寥寥,大都是低头压帽穿匆匆避雨的人,彭裕蹲在国师府门前的米铺假装避雨,这个时候照常应该是何国师下朝回家的时间,或许是大雨,或是留在宫中商议着什么,彭裕无从知道。
瓢泼大雨愈发急促了,现在还刮起了大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米铺要收摊了,彭裕买了包米,放在地上当做凳子坐着,这条街的门廊之下也有几人在避雨。一个愁眉苦脸的馄饨摊主,摊子一边的火炉快被风刮进来的雨水浇熄了,冒出一阵阵白雾。一个裹着蓝头巾小媳妇,似乎错过了时间,被大雨留了下来。一个老夫子带着孙女,雨飘进来的时候老夫子用身体挡住了雨水。彭裕觉得虽然看着辛苦,可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国师府马车过来了,大风把马车帘子吹的摇摆不定,彭裕从帘子缝隙中看到了一个身穿华服,年约五旬的威严男子,在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彭裕暗中把内气注入米袋,抱起米袋装作要换个地方避雨,在近了马车几步的时候扔出米袋砸向马车,引爆内气,那米粒犹如暗器一般射向马车,他仗着身体防御从激射的米中扑向马车,双手抓住窗框一分车厢四分五裂,一掌削向车中那人,这时米粒才射中车夫。
在车夫的惨叫声中彭裕已经与车中那人对攻了几手,彭裕觉得这人也就炼气九层左右的修为,切玉掌切中那人手臂三次,虽然都被内气挡住了,可是留在表面的气旋可是会炸的,随着“噗噗噗”的声音,那人双手塔拉了下去,痛的嚎了一声就往街上逃去,彭裕急速追上就要插向那人背心,这时那避雨的小媳妇似乎被人扔了过来挡住了彭裕插下去的左掌,彭裕只能收力侧移一步打算继续追击,那还在空中的小媳妇朝着彭裕背后射出了几只闪着蓝光的绣花针,彭裕暴喝一声再次强行转向,避过了毒针继续往前。
这么一耽搁,马车中人已经往前逃了几步,彭裕凝出元识小剑刺向他头颅,可是一根扁担挡在了小剑前面,一个火炉砸向了彭裕,其中木炭更是以更快的速度射向彭裕,在雨水中滋出道道白雾。彭裕内气灌入蓑衣挡在身前,自身行起踪字决一闪,原地留下一件蓑衣一个残影,本体掠向前面,一掌拍在那馄饨摊主胸口,不再管他,继续追杀。
马车中人现在扑向了那老夫子祖孙,似乎要拿住作为人质,老夫子惊恐的带着孙女往后躲避,彭裕没有多想,内气全部灌于腿上用力一蹬,随着街上石板碎片纷飞,他整个人已掠向空中急速杀去。
那刚落地的小媳妇向他射出了一捧毒针,馄饨摊主正在委顿于地,彭裕的左手插在了马车中人后背注入内气正要爆开,一把熟悉的短剑刺进了他的腹中,一把与小孩身子等长的弯刀砍在了他脖子上,彭裕右手握住分星剑刃,左手从车中人身体拔出,没理会砍在脖子上的弯刀,朝着握着分星的老夫子削去。
老夫子哈哈笑着弃剑后跃,彭裕头顶元识小龙一扑而出咬向老夫子,那老夫子头顶一股青气挡在了小龙之前,谁知小龙口中喷出十只小剑,有八把穿过青气时与青气两两消融,两把穿了过去刺进了老夫子头颅,他惨叫一声,往空中飞去,速度很快,青气也跟着要逃,被小龙追上一口吞入腹中,老夫子在空中惨叫一声,歪歪的跌进了国师府。
彭裕正要追去,那一捧毒针也近了身后,斗笠一扫,元识控制着毒针反射过去,小女孩似乎还要跳起来砍他一刀,彭裕拔出分星,直直的一劈而下,弯刀断开,在要劈中小女孩时彭裕犹豫了一下,改劈为拍,正中头顶,女孩晕了过去,摸了摸脖子,虽然有些疼,但是并未受伤。
街的另一边那小媳妇正在狼狈躲闪毒针,彭裕先把那倒在地上还往前爬着的车中人削了首级,掠向那小媳妇,路过馄饨摊主时在其头部补了一掌。在饶命的声音中闪身砍掉了她的头颅,收回元识,算了下时间,才过去了五分钟。听着有大批部队围过来的声音,看了眼国师府,转身提着小女孩跃上屋顶,直直的朝着洛水急驰而去,在部队合围之前跳进了洛水,潜入水中朝着稷山而去。
稷山山顶小院,彭裕随便包扎了下腹部伤口,伤口早已不在流血,内腑伤的不重,在一天内就能痊愈。拍醒了小女孩,说道:“谁的安排,何国师?哪里得的我要前来暗杀的消息?”小女孩环顾四周,用一种粗哑的声音笑道:“余秋离,你逃不掉的,国师运筹帷幄,现在大军恐怕已经围了这里了吧!开国伯死的时候国师亲自验的尸,早就发现他是被神识攻击而死的,这洛城之中只有你跟他两人是金丹期。呵呵,这次虽然伏击没有成功,可是也揪出了你来!哈哈哈哈!”
彭裕听着那犹如乌鸦惨叫的笑声,伸手扭断了她的脖子,思考起来:“一个意外满盘皆输啊,那何国师不知什么来头,元识皆被我吞了居然还能活着,不过不死也没什么用了。我还是不适合玩阴谋啊,此地不宜久留,先去寻那彭柯去,顺便养伤。”把书楼藏书全部收于纳物戒中,走出门外,这时云消雨散,看着天上灿烂的星空,听着那远处奔腾的马蹄声,彭裕顿时豪情一起:“金丹期我都能遇而杀之,不如明日我就来个匹夫一怒,君王授首!”趁着夜色掠入稷山,往那彭柯家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