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伙人在阶梯中间遇到,最前面是个高瘦男人开始质问成冤,看着高更觉得瘦,看着瘦又更觉高,狭小通口他站着只挡住一半。
灵动声音透过高瘦男人露出面容,赫然是白天遇到的上官小小,成冤回道:“是你。”
小小见他记着自己又是一阵狂喜,几个时辰刚见过哪会这么快忘记,他又不是鱼的记忆。
“他们是小小小姐的朋友?”
“不,洪城主,先前来谭阳的路上见过。”小小觉得自己要矜持些,不能让成冤知道她喜欢他,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洪大人,我们小姐不认识他们,小人以为这两人和夏城主的死有关,你可不能放过了。”喜欢一个人是最难藏住,老钟发现端倪,他看不到前面,但听小姐反应就猜的八九不离十。对两人厌恶的他当然要制止,其实说的没错,深更半夜出现在前任城主府上,还在府中密道,成冤他们嫌疑不小。
“洪城主,他们也是今天刚到谭阳城,我可以作证,一定不是害老城主的人。”上官小小为二人推脱,暗地里更下定决心换掉老钟。
成冤也顺着她说:“想必这位是谭阳城的新城主,小人和夏城主之子夏东还素有交情,听闻友人噩耗前来调查。”
“既然这样,两人随我走上一趟,若真没干系,洪某一定赔礼道歉。”
小小也是松一口气道:“洪城主一定会给二位一个清白,烦请你们听从。”
“好。”成冤知晓这位姑娘在替他说话,他知好歹,自己偷入夏府理亏在先,没做过的事也不怕洪城主调查。
通道太小,只够单向走,洪帮主决定先看看下面,让成冤二人往下去,老钟身后还有谭阳城的守军,大概也有十几人,白天的四人没有跟随,只有洪帮主的人。
长蛇形队伍在更长的阶梯行进,期间洪帮主还问了为何光亮如昼,成冤含糊说是在夜间发光的荧粉,果然是亮光把他们引来的。
众人来到地下空间,终见夏府的另一番天地,成冤、谢皓沐站在一边,老钟自然跟在小姐身后,十几个守卫簇拥着洪帮主。
“你们两个去搜搜他们的身,然后押到牢里等我审问。”洪帮主命令两个守卫去。
搜身谢皓沐是厌恶到了极点,莫不是成冤提醒他忍耐,他已经把守卫打倒。
“大人搜到两袋粉末。”守卫从两人身上各搜到一袋粉末。
“先收着。”
守卫没有罢休继续搜寻,轻拍成冤胸前,察觉有所异物,伸手去抓,成冤退后半步。
“身上还藏有什么东西,交出来。”洪帮主见成冤反抗,不容反驳地说道。
“此为家师所传,恕难从命。”成冤掏出秘籍,示意非武器、毒物。
“那就更要交出来了,东西只要你看过,有谁知道是什么?”洪城主一笑,脸尖得要消失,整个五官都挤在一起,没想到来谭阳还有不小收获,不管东西好坏,他就想占有。
“你!”谢皓沐怒气滔天,刚才搜他们身,现在还要夺秘籍,洪城主这点心思都被看透了。
洪城主不紧不慢说道:“你们两个想抗命?”
上官小小急了,却被老钟一把拉住,他小声叮嘱道:“小姐莫要冲动,只有他们交出来就没事了,你已经说过好话,洪城主看在老爷的面子才听你的,我们也不能落他面子。”
义父给的心诀不可能给出去,这里全都是姓洪的手下,成冤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嘿,把他们抓起来,他们就是杀害夏老的凶手。”洪城主即刻下令捉拿他们。
“洪大人,还没调查清楚。”
“上官小姐,这里是谭阳不是负海,没你说话的份。”
俗话说道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是刚上任也是他洪保山的谭阳,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唯一出口被堵住,成冤二人也被包围圈围在墙角,他的内心疯狂挣扎,秘籍给于不给,想到成无为将他抚养长大、传授武功,今天一定要护心诀周全。
他准备好动手,一旁谢皓沐覆上耳朵嘀咕几句。
“你们还在等什么?”洪保山大怒道,名字带山,怒吼倒像尖利的刺,这些守卫一点没有都城的听话。
守卫一吼之后拔出刀刃对着两人,洪保山暗骂犯贱货,一定要老子说上几句才动。
二人直接飞身掠过守卫们,洪保山静静看他们怎么整幺蛾子,唯一的出口就在他身后,他们生出翅膀也没地飞。
二人一飞齐齐落在石棺上。
“哥,快点开棺,炸了洞,咱们就一起葬身于此,他们陪我们死,出出刚才的恶气。”谢皓沐恶狠狠说道,先前搜身就把不快写在脸上,现在一点不再掩饰。
成冤面露难色道:“可惜,老宋家的血脉到咱们就断了。”演戏演全套,他们出了皇城就是宋家兄弟了。
两人作势就要开棺,护卫中谁说句“我不想死”,一群人开始往出口跑,洪保山当然不信,呵斥护卫们停下,生死关头哪里还有人听他。
跑到最前头的已经穿过洪保山进入通道,洪保山单手一掌,仅凭内力就把那人吸了回来。
“大人,嘿嘿。”守卫不上反下,回过头才知是自家城主,一脸憨笑想他放下自己。
“现在当我是大人,说过能走了吗嘛!”
“大人,我上有......”
手掌吸住稍一用力,那人猛抖一下,身子瞬间瘫软下去,接着洪保山像丢垃圾一样把他扔回去,刚好砸在想偷溜过人群的老钟。
老钟不高看不到前面发生的,只是骚动人群停住了,他哪像那么只顾逃命,突然被什么东西砸到,刚想臭骂,一看是尸体吓得双手并作四脚逃开,其他守卫也不敢轻举妄动。
谢皓沐也是看呆,洪城主一眼不和就杀了守卫,说话语速也慢了:“我们,这就要开棺了。”
“洪保山,你竟然滥杀无辜,妄为谭阳城主。”上官小小从小就被父亲灌输要惩恶扬善,正义感让她直接怒骂。
“我自会向上禀报,他临阵脱逃、乱我军心,其罪当诛。”洪保山都想把上官小小一并收拾,什么时候黄毛丫头都敢骂他,这性子上官酒不是她爹,死几回也不止。
这样一来,他们的计策失败了。
“你们还不开啊,我洪保山早就活够了,开棺给我瞧瞧。”
没办法了,两人开启石棺,老钟入戏太深抱头蹲下,谁知无事发生。
“哈哈哈哈,想骗我洪保山,上去抓住他们,谁抓到我重重有赏。”洪保山此话一出,卫兵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顺势围住大石块。
重重包围,谢皓沐没有办法,沮丧道:“怎么办?”
“好,你们想死怨不得我。”
成冤手往棺木里伸,机械声响又起,卫兵慌乱看着城主,成冤消失在众人眼前。
绝处逢生,谢皓沐大喜,也想扑入棺中洞穴。
本想跳入的身子一定,谢皓沐用一个很变扭的姿势立着,原是一把大刀飞驰而来,奔向棺木上空,他若跳入只怕已经断成两截。
飞过棺木,力远未变弱,一下插进石壁之中,用劈砍的大刀当做飞刀,洪保山内力恐怖不言而喻。
他飞出死尸配刀的同时,身体微动,脚步无声无痕出现在谢皓沐身边,一手将他打落在地。
此时白色身影跳入洞中,不是小小又有何人,老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揉巴眼睛,刚才是自家小姐跳进去了嘛,他后知后觉的爬上棺木,对于没有武功的人有些难度。
“小姐,你这走了我可咋办。”看着棺木中黑漆漆的洞,他痛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