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一郎回想了梦境里巨大的黑影和被掳走的洛芙,不安地预感,黑色的蛋球会变成梦中掳走洛芙那个巨大的黑色飞影。
‘要不,先把那个黑色的蛋球扔了吧,既然无法孵化,也不知道有何用途,还是不留在洛芙身边为好。’
航一郎一不做二不休,把黑色的蛋球拿到城堡里后,披上一件轻薄的兜帽雨衣,正准备冒着大雨跑到城堡背后的悬崖上。
外面倾盆大雨很快会让他浑身湿透,可是他不介意这点雨水。
娱乐室。
“阿咧,哥哥你又抽到这张牌?”露露有些生气地把手中的纸牌往桌上一摊,嘟着嘴瞪着艾什利表示不满。
随后露露腾开椅子站起来,双手抱胸气鼓鼓地走了出去,“哥哥又是这样,每次都在坑我!”
“哎呀,没办法了露露,艾什利当年在赌场大杀四方的时候,把别人的老婆本都骗光才会被人追着砍的啦哈哈哈。”
布鲁德一把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倒是很无所谓地爆着某人听了恨不得掘地筑坟的黑历史。
“露露我没有……”
艾什利见妹妹生气地走掉了,急忙自我反思,‘我真错了真应该让让露露,不过没办法我太强了嘛。’
一根筋的露露是个游戏白痴,眼看着好不容易快要赢一把,还是在布鲁德的倾力相助下,可是,最后还是被自称“神胡起手怎么输”的艾什利又以一张星矢恶魔纸牌两极反转。
他们三个玩的游戏正是最近贵族里很流行的星矢纸牌,是个非常看运气的纸牌游戏。但是最逆天的一张牌,就是星矢恶魔牌,这张牌在一百零八张牌里仅有一张,无论你的牌面有多烂,当你打出这张牌的时候,可以瞬间清空手中九张纸牌,所以,手里仅剩一张牌的露露眼睁睁地看着剩下九张牌的哥哥又赢了。
“哎?欧尼斯特阁下~”,刚走出们的露露见到了抱着黑色蛋球,正准备外出的航一郎。
航一郎披着兜帽雨衣,只点点头回应她的问好。
“咦,这个,今晚吃哦?”露露指着问道。
“不……是要扔进幽冥深渊的。”
“为什么呐,魔物蛋也是生命呢,不要跟哥哥一样没同情心!”露露突然一本正经地说教道。
航一郎不想跟露露解释预言和梦境这种乱七八糟又不确定的事情,想了一下,于是他转移了话题,“你能和魔物蛋对话吗?”
“这个呀,如果有心跳的倒是可以吧。”
露露用手抠着嘴唇,不确定地说道,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扔掉一个尚未孵化成功的生命。
尽管如此,露露还是半蹲着,把耳朵凑近黑色的蛋球,过了好一会,“欧尼斯特阁下,这个没有心跳,估计是死了的呢,可以吃。”
“不是生命体吗?”
露露歪着头,不解地问着超出她浅薄认知的问题,“难道没有心跳的也算生命体吗?”
“当然有阿,只想吃的草履虫女孩。”航一郎轻笑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可爱的露露毛茸茸的脑袋。
“这又是什么呀……”
‘如果不能孵化成功,那至少不会成长为理查笔记中会危害到革命军的吸血魔蛇了。’
‘安全起见,还是将它埋进幽冥深渊。’
露露不畏风雨,执意要航一郎带她去禁地看一眼,哪怕是远远的一眼幽冥深渊也好,‘从小到大都听话,真是难得叛逆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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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酒馆,是位于克勒姆城镇最高的山顶之上,距离城镇的居民区也有不短的距离,平常的人流更是稀少,只有少许不怕死,只为了金钱生存的勇者来这里的冒险者公会接取一些猎魔的赏金任务。
而城堡背后的悬崖,是被称为幽冥深渊,属于阿兹特克国度的禁地,是提瓦特大陆古老的传说中,通往堕影冥界唯一的道路。禁地以内是无人区,神在这个世界几乎无人目睹,而不小心掉下幽冥深渊的魔物之后也没有任何生还的回音,久而久之,这片区域便成了禁地。
正是因为禁地无人敢来,背靠悬崖的叛军据点倒是很安全,不用担心背后会被盖亚布兰德帝国的军队发动奇袭。
‘让它去往冥界好生投胎吧。’航一郎觉得还是彻底除去会威胁到洛芙的因素为好,无论北极星魔中魔的预言是不是确实反应在刚刚的梦境里,或梦境是相反的这种说法。
“境界有大小,不以是非而分优劣,你从未知里来,就回到虚无中去吧。”
幽冥深渊旁的航一郎念完祷告词,将一直捧着的黑色蛋球往前一抛,黑色的蛋球随之落入了幽冥深渊。
“好了。露露我们回去吧。”
正要转身离开,不再去注视黑色蛋球落下的轨迹时,坠落中的黑色蛋球突然裂开了一道痕。
“在孤头上烙下奴隶纹章,还把孤抛弃!人类,你罪不可恕……不过,也亏你解开孤的封印,让孤重见天日。”
一团黑影从裂开的蛋球中冲出,带着无以伦比的速度突破了幽冥深渊,看似整块的幽冥深渊土壁竟然裂开了一整道阔痕,数百万的立方空气穿越那些裂缝逃逸,带着刺耳的风声和汹涌的雨水,直冲苍穹。
云顶之上,闪电撕裂云层,电光中黑影身形妖矫。
一道长长的闪电劈开,航一郎面前的那棵起码有三十年年轮的大树,大树“轰——”一声倒塌在他的面前。
“哇靠……什么情况!”航一郎看着面前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啊啊——欧,欧尼斯特阁下,你,看,看”露露回过头,结果腿一软,直接吓到坐在了地上。
“嗯?什么?”
航一郎不经意地朝着露露恐惧的方向看去,云层之上,一双被层层叠叠的眼皮包裹着的巨大的绿色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只是一双眼睛就让人望而生畏。
‘!??!!!’航一郎的内心活动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大概现在测试心电图的话,是呈凌乱的弹簧式螺旋状吧。
他默默地吞了一口唾沫,愣了两三秒的时间,才回过神来,‘蛇蛋孵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