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媱同司徒湛情投意合也算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一行人更是心知肚明。这白怜心平白无故冒出,一来就要司徒湛休了她,舒媱可是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瞧见舒媱如此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白怜心气不打一处来。她堂堂武林盟主的千金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对待,顿时气得憋红了脸颊。
“我不管你是谁,这儿是我爹的地盘,你们就要行我们家定的规矩。那绣球不偏不倚掉到你夫君手里,又不是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收的。当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怎的?还要耍赖不成?”白怜心双手挽臂,一边说话一边嫌恶的打量舒媱。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容貌如此俊朗的帅哥哥,白怜心怎会让司徒湛给逃了。她一想到那些个歪瓜裂枣头就疼。
倘若不与司徒湛成亲,她便真物色不到如意郎君了。
“都说了最后那绣球也没在我夫君手中,我们只是凑凑热闹罢了。”舒媱皱眉。看白怜心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司徒湛。
好在舒媱也相信司徒湛的定力,毕竟他身为太子,从小到大见识过多少美人,区区一个白怜心应当不会让他有所动摇。
“你这话说的可就不讲道理了。我们小姐抛绣球娶亲你们来凑热闹?”王庄上前替自家小姐说话。
早知道就不去看了。舒媱心里暗想。
她知晓任是白怜心态度再怎样恶劣,这道理还是在对方那边。舒媱咬了咬嘴唇,思忖着如何回答比较好。
“还是快找人喊司徒湛回来吧!”
“对啊,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两个女的在这里说半天有什么用。”
“刚好让我们看看,古代的帅哥会不会很渣哈哈哈。”
直播系统里叽叽喳喳谈论此事,舒媱心乱如麻。
“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让司徒公子决定吧。”郁安也算是当场唯二的男人,他原本站在琉璃铃铛身后静静看着事态发展,见舒媱与白怜心争得不可开交,郁安从中做起了和事佬。“你们两个要争的都是司徒公子,可司徒公子不发话,谁能决定得了他从了谁?”
郁安一句话倒是点醒了白怜心,听郁安说完,她没好气的瞪了舒媱一眼。
舒媱见白怜心神色表现的这么明显,赌气般冷哼了声。
两人相背站着,谁都不让着谁。
“我回来了。”
正在这时,司徒湛忽然进门,待看见院子里的人,他也有一瞬间的愣神。
难怪还未进来时就闻到一股子的火药味。
司徒湛手中提着两袋油纸包,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几个人不约而同望向他。司徒湛面色淡然,径直走到舒媱身边。
白怜心眼睁睁看着司徒湛走到舒媱那边,一度欲言又止。
行!行!自己还未来得及认识司徒湛,这一局就当是舒媱赢了。
“怎么了?”司徒湛装作天真无知,看了一眼舒媱,又转头看向白怜心。
“这位公子,我是白府小厮,这是我们武林盟主的女儿。”王庄侧过身子,郑重介绍白怜心。“因为您抢到了我们小姐的绣球,按照规矩,您要和我们小姐成亲。”
“不行!”舒媱生怕司徒湛被抢走了,前脚王庄解释完,舒媱下意识反驳。
“既然这位公子回来了,行不行该他来说,同你有什么关系?”白怜心难得对一个男子心动,还要费心与舒媱争抢,可见白怜心对舒媱有多厌烦。
她甚至懒得在司徒湛面前装作端庄,反正自己父亲可是武林盟主,未必这世上还真有不识趣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成为武林盟主的女婿了?”司徒湛挑眉,侧过身子望向王庄。
虽说单听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可司徒湛这句话已经叫人浮想联翩直猜他背后的意思。舒媱难以置信盯着司徒湛,她想不到司徒湛竟会为了武林盟主的女婿这一身份妥协。
觊觎白家权势的人不在少数,白怜心听到司徒湛这番话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下大半。唉,吃软饭就吃软饭,谁叫司徒湛长得这么好看呢。白怜心觉得自己再看几眼司徒湛,自己都要流哈喇子了。
“舒姐还是太过单纯,渣男可是不分时代。”
“来!一起双击六六六恭喜舒姐看清渣男喜提单身!”
直播系统里,众人开始刷屏祝福舒媱的话。身为当事人的舒媱却是开心不了。她怔怔望着司徒湛,到现在还不相信司徒湛会这么没有主见。
“那是自然。”王庄毕恭毕敬回应。他反正觉得司徒湛进白家门已经是铁板钉钉子的事情,为了不日后被穿小鞋,王庄比方才礼貌了不少。“您若是娶了我们小姐,您就是白家的女婿,以后走出去也有面子。”
白怜心得意的朝舒媱眨了眨眼睛。
舒媱深吸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她性子本就倔强,想到刚刚在白怜心面前有多言之凿凿,这下子她就有多觉得丢脸。
臭司徒湛,烂司徒湛!舒媱嘴里埋怨道。
“白小姐能够看得上我,是我的荣幸,只是……”司徒湛面露为难之色。
“只是什么?”见事情又好似有了转机,白怜心顿时心慌。
这男人的心怎么跟海底针一样,猜也猜不透,摸也摸不准。
“只是我之前去小作坊里找姑娘,不小心得了花俏,现在还治着,不知道白小姐可能接受得了。”司徒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什么?”
先不说白怜心,就是琉璃铃铛听到此话也吓了一跳。
反而是舒媱压根不知道花俏是什么东西,她环顾四周,看见人人望着司徒湛的神色都带着震惊甚至……厌恶,舒媱更加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你是说的真的?”白怜心眉头蹙成了一团。“你该不是为了不和我成亲故意编的吧?”
白怜心怎么都不相信如此相貌堂堂的男人会得这种病。
“呐,正好我刚刚出去就是为了买药,不信白小姐可以检查一下。”司徒湛淡定伸手,将手里油纸包递到白怜心面前。
白怜心狐疑打量司徒湛,随即推了一把王庄。王庄立即明白过来白怜心的意思,他接过油纸包,迅速拆开一袋检查。
“是的。”末了,王庄转过身,对白怜心小心翼翼点了点头。
舒媱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她云里雾里,想要问琉璃铃铛又觉得不太好。万一司徒湛真有什么问题,自己岂不是会打击到他的自尊心。
“不过我已经治疗了两三个月,大夫说再过不久应该就能痊愈,我可以到时候来娶白小姐。”司徒湛继续往下说。
“算了算了,算了。”白怜心跟看到鬼一样,匆匆说完就快步走出了院子。王庄紧跟其后,一眨眼的功夫,院子里只剩下原来这帮子人。
看见白怜心离开,司徒湛玩味般轻笑。
他转过身子正要与舒媱说完,就发现除了舒媱一脸疑惑,其余三个人都用种奇怪眼神看着自己。
“你们不会真的相信我得了花俏吧?”司徒湛哭笑不得。
他知晓白怜心极有可能缠着自己,非要同他定下婚事,为了以防万一,司徒湛特意出门买了些药,结果没想到这么快派上了用场。
不错,效果还可以。司徒湛内心一阵得意。
“哦奴婢明白了!”铃铛恍然大悟。“方才是司徒公子故意这样说的!”
“你们现在才看出来?”司徒湛被面前几个人给气笑了。自己堂堂太子,在她们心里竟是这种形象。
铃铛和琉璃面面相觑,除了尴尬的笑了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是司徒湛形象不好,主要他一本正经说出来,再加上手中还有专门治这病的药,谁看了都会当真。
既然白怜心走了,危机解除,琉璃铃铛拉着郁安离开了院子,留司徒湛和舒媱两人说话。
“我还以为……”舒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脑海里浮现出刚刚自己对白怜心说她是司徒湛妻子的事情,现在想想真是羞得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
还好,司徒湛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不然依照他的性子一定会嘲笑自己。舒媱暗自松了口气。
“你还以为什么?”司徒湛语气不紧不慢,眼里却是有满的溢出来的笑意。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么容易就娶了白怜心不太好,你们两个人又没怎么了解过。”舒媱赶紧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搪塞。
她格外能怎么说,难不成告诉司徒湛自己对他有意思?不可能!
“确实,我不喜欢她这个类型的。”司徒湛认真的点头道。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舒媱疑惑,歪着头询问司徒湛。
“我喜欢知书达理温柔端庄的。”司徒湛噘嘴,毫不犹豫便说了出来。
可这八个字,与舒媱真是半点都不搭边好吧!
舒媱心里多少有丝丝失落。
“对了!”舒媱纳闷之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花俏到底是什么病啊?”
司徒湛连忙咳嗽了两声。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司徒湛拒绝舒媱这个问题。
“哎呀!你就告诉我嘛!我就是有点好奇罢了!”
偏偏司徒湛越不说,舒媱心里就越是如同痒痒挠,想知道的不行。
“我还有事,我先回房间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