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住在另一座城,但是也常来这边,外地人来玩的话很容易被宰的,带上我的话就不会花冤枉钱了。”少年讨巧的朝着舒媱说,丝毫不怀疑如果他身后有个尾巴,他都能把尾巴晃上天。
司徒湛这个时候多想说一句本太子真的不差这个钱,奈何另一旁的舒媱闻言就立马答应了下来。
“这样的话,我们一起去吧,正好人多也热闹一点。”舒媱立即就决定甜蜜两人行变成激情三人行,身旁的司徒湛表示郁闷不想说话。
三人说着,或者说可以是舒媱跟郁安一边说一边往江边走去,好看的人到哪里都是夺人眼球的,他们三个人走在大街上,舒媱在中间,左右各一个俊美的男子跟着,让路过的人频频侧目,更有甚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身边的两个男人看,还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
舒媱被看的毛愣,催促两个人赶紧走,等到了湖边,站着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伯,舒媱看着怎么也不像是会坑人钱的那种,正想着是不是郁安在框他们的时候,那老伯看他们走过来,一开口就让舒媱没了刚才的怀疑。
“姑娘这是要坐船呀,今天可赶对日子了,这湖里的荷花啊,正是开的最好的时候,划船赏景,最好不过了。”那老伯慈祥的说,又顿了顿,好像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我看你们人多,就随便给点意思意思就好啦。”老伯伸出了手比划出来一个五。
“是五两银子?”舒媱试探的问,老伯摇了摇头,接话道。
“是五十两,五十两三个人很划算吧。”老头看他们穿的衣服不是绸缎就是蜀锦的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到这边来玩,之前老头也遇到过来这玩儿的有钱人,一直要的都是这个价,也没人质疑他这个价格问题。
不过也就能骗骗外来的而已,本地人心里都有个数,也骗不到。
“这么贵?我不想玩了。”舒媱一听这个价,立马就想去逛别的地方,虽然她付得起,但毕竟不是在京城,还是尽量不要太挥霍的好,他们还要在外面待好长一阵时间。
“诶,等一下。”郁安叫住了她,转身跟老伯说。
“老伯,我也是这的本地人,你这船的价格我也清楚,这样,十两银子,平时除了外面来玩的也没什么人来划船,有的赚总比没有强是不是?”
“诶呀诶呀,行吧行吧,十两就十两。”老头一副我亏大了但没办法还是租给你们吧的表情,把靠在湖边的船锁给打开,让三人上去。
砍了价上了船,下一步又犯了难,舒媱跟司徒湛别说划船了,船桨估计活了这么久都没碰过几次,可是上都上来了,总不好就这么下去。
“让我来吧。”从上了船一直就沉默的郁安打破了这个僵局,接着说道。
“我从小就熟悉水性,还经常跟着父亲下海捕鱼,虽然后来好久都没有划过船,但是还是会一些的。”
于是两人就郑重的把划船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郁安。
“还好把郁安带过来啦,不然今天这船就没法儿划了。”舒媱庆幸的讲,郁安划船闻言只淡淡笑,并不作回应,司徒湛也难得觉得这人还有点用处。
等到把船划到荷花深处,舒媱挑了两支长势见好的荷花摘了下来,又摘了只大荷叶,这湖里的荷花是可以摘的,只要你付钱,爱摘多少摘多少。
这一趟的主要目的也就是摘荷花回去,摘完之后又看了会风景,舒媱又被街上的小吃吸引,买了点零食带回去,还带了琉璃两个的份。
“我们回来啦。”舒媱拿着荷花还有荷叶,捧了一怀满载而归,身后跟着两个男人,手里多多少少都帮着舒媱拿着东西。
琉璃跟铃铛两个人比舒媱早一点回来,也就前后脚的工夫,两人除了闲逛还买了点做荷花蛋羹用的东西,又花钱跟掌柜说了一下要用一下厨房。
铃铛虽然稳重远不及琉璃,但是手艺是一顶一的好,不然也不会被皇后安排着来伺候舒媱。
“铃铛铃铛,你看我摘的荷花好大一朵,你快去拿着做了荷花蛋羹,还有这荷叶你看看还能做什么都拿去做了嘛。”
这边舒媱央着铃铛给她做好吃的,自从她穿来了这儿,不仅吃的比以前多了,而且口味也就越发的被养刁了。
那边的司徒湛跟郁安被舒媱忘在脑后,寻了个桌子就坐了过去,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开始闲聊起来。
“郁公子还真是对阿媱殷勤的很,又是划船又是帮忙提东西的。”司徒湛意有所指的刺郁安,今天他的所作所为还真的是不拿自己当个外人。
“啊,司徒公子说这个,舒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帮她做些什么也都是我应该做的,司徒公子不必如此草木皆兵。”郁安也回答。
两个男人都是人精,话语间你来我往的谁也不要让跟谁,舒媱在后厨看着铃铛煮东西,一时半会之间的竟然没有人来阻止这两个男人。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铃铛刚刚做好了荷花蛋羹还有荷叶饼,快过来尝尝啦。”舒媱招呼着两个人,刚才她一过去,就瞧见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也不说话,气氛怪尴尬的,她甚至都想着要不然干脆就让他们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坐着算了。
“来了。”司徒湛跟郁安异口同声的说,顶着舒雅奇怪的目光,俩人一人拿了一块刚才铃铛端过来的荷叶饼还有蒸好的荷花蛋羹,吃完还十分给面子的夸了句好吃。
几人吃饱喝足之后就各自回房熄灯睡觉。
“我看着郁安人挺好的呀,也不像什么心怀不轨的人,会不会是你太多心啦?”舒媱手里捏着司徒湛的发丝在手指上转圈圈的玩,问道。
“这才几天,如果真的有所图谋,狐狸尾巴怎么可能这么快的漏出来。”说到有所图谋四个字的时候,司徒湛还加重了音量,可惜舒媱这姑娘向来情商不是太高,一时之间还没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
至于司徒湛为什么这么说,那就应该归功于他男性的直觉了,且先不说他有没有别的目的,反正对舒媱这个人图谋不轨他就看出来了,整天整天的献殷勤,晃来晃去的都要给司徒湛烦死了。
“玩也玩了,该干正事了。”司徒湛起了个大早愣是把舒媱也给捅咕醒了,今天他们还打算去魔教据点去看看,说不定隔了几天过去,有新的收获也说不定。
当然,这次不出所料的郁安也要跟着,理由用的也是很恰当。
“我想家了,我要回家看看,我们正好顺便一起走嘛。”司徒湛跟舒媱总不能阻拦人家回家吧,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也因为这几天并没有从郁安的身上看到危险的信号,他们对他已经渐渐的不那么防备了。
“相处了这几天,还不知道你们两个来这边做什么,反正肯定不是真的过来游玩的吧。”郁安用一副我都知道你别骗我的眼神看着司徒湛二人。
“我们两个是前两天听说了武林盟主东西被偷的事情才过去的城,然后回来的时候正巧就碰到了你,顺手就救下了。”舒媱挑着一部分众所皆知的真话说出来,反正知道武林盟主东西被偷的人可不在少数,说了也就说了,这种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的东西,说出来也没什么。
“啊,原来舒姑娘是好奇这件事。”嗯,又再一次的把司徒湛给遗忘在后面了。
“我这里正巧有消息可以告诉舒姑娘呢。”
“你说,我听着。”舒媱也好奇他能说出什么她不知道的消息。
“又或许当今武林盟主的掌手之物没有被盗窃呢?据我所知,武林到这一代是一代不如一代的,武林盟主年事已高,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人到中年,虽说在普通人看来还算康健,可其实差不多就是一副空架子了,自然要趁着还活着的时间铲除掉魔教。”
等少年说完舒媱和司徒湛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她刚才明明没有和他说关于魔教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好像还知道的挺多的。
可能是看出来了舒媱的惊讶,少年随即又说道。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我在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百事通,有什么事尽管问我。”郁安拍了拍胸脯,眼前这幅生动活泼的样子才真的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哪像前两天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还是现在顺眼一点。
“真的呀,那以后有事情要问还请百事通多多指教喽。”舒媱打趣道。
几个人进魔教据点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即使两座城相隔的再近,再拖一回回去天也要黑,两座城中间都是荒草地,舒媱怕中途出什么意外,想着现在趁着天亮就回苏州城去。
“既然你想家了,那就在家住下,我们先走了?”要是按来之前的想法肯定是就这么把人扔下就这么走了,可是刚才舒媱把司徒湛拉到一旁讨论了一下这个问题。
“不如我们接着带着他吧?感觉他知道的挺多的,带着人也好问一问,没听他说他是百事通没,虽然可能没这么夸张,但是毕竟方便一点。”
司徒湛觉得舒媱这个“废物利用”的法子不错,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把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