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媱脚步停顿了下来,明明知道这可能是陷阱,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可是司徒瀚却装作刚刚什么都没说过一样,“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弟妹不是说不舒服吗?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大哥有事也要走了。”
可是在插肩而过的时候却将一个纸条塞进了舒媱手中,舒媱拽紧了那张纸条,死死盯着司徒瀚的背影。
该不会她肚子里的孩子与司徒瀚有关吧,然后司徒湛之所以误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是他们的设计,他们想把自己孩子给司徒湛养,继承司徒湛的一切,那么最后不管是他还是司徒湛夺得那个位置,他们都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里,舒媱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也坐到了石凳上。
因为六神无主,没有想法,舒媱赶紧回到宫中便对自己直播间的观众们说自己的猜测,让大家给自己拿拿主意。
“虽说司徒瀚那个人长得人模狗样,但是看惯了我家湛湛,司徒瀚就跟个盗版似的,所以我站湛湛,我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湛湛的。”
“上面的也太主观了,难道你没听主播说主播肚子里的孩子是司徒瀚的么,如果真的是,我建议主播打掉,湛湛对你那么好,你不能害了湛湛。”
“什么打掉这个孩子,孩子也是一条生命,他没办法选择他的父母,但是他好不容易活下来,你们就因为他可能是司徒瀚的孩子就打掉也太残忍了。”
“其实主播不用那么悲观,司徒瀚只是问主播想不想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但是又不代表是他,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主播,那渣渣不是给了你一张纸条约你午夜十二点见么,你去吗?”
“我建议主播去。”
“对,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主播,去看看那个渣渣想要做什么。”
“去什么去,大晚上的,那个时间点若是被人抓住了你解释的清,你对得起司徒湛么。”
观众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快要翻天了,可是始终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
舒媱装作无事的处了一下午,但是随着夜幕降临,她的心开始焦躁起来,就如同外面开始吟奏的夏虫。
十二点。
舒媱的房门终究还是没有打开,因为孩子的父亲是谁并不重要,但是若是这是一场陷阱,她不仅毁的是自己还有司徒湛,司徒湛对自己那么好,她一定不能拖她的后腿。
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场设计。
周贵妃和司徒瀚见自己计划落空气得砸了很多东西,密谋之下又开始了另一场设计。
这些舒媱都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吃喝睡觉和保胎。
可是刚开始肚子小的时候还能够遮掩,等她肚子大了之后是不可能在隐藏的,她怀孕的日期也传得沸沸扬扬,而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纷纷指责太子,认为司徒湛此种行为不配成为一国太子,甚至请愿让皇上换掉太子。
那些不是太子一党自是抓住此次机会,一直让皇上换太子。
御书房,皇上看着那一摞弹劾太子的奏折,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几十岁似的。
他瞥了站在书桌前自己最为满意的儿子,“湛儿,父皇后悔了,当初父皇就不应该同意你的请求让你娶舒媱为妻。”
“父皇,这是儿臣的责任,而且舒媱肚子里已经怀有儿臣的孩子,难道父皇就不想看到皇孙后代么?”
“唉!”皇上叹了一口气,然后丢了一本放在一旁的奏折给司徒湛。
司徒湛接过来快速看了一眼,然后在皇上面前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请旨前去西部坐镇。”
皇上早就知道自己儿子会是这个选择,但是亲耳听到的时候他还是心痛了,但是看到那一摞弹劾的奏折,他对着司徒湛挥了挥手。
“去吧,没干好就别回来了。”
“父皇,儿臣一定不辱使命,不辜负父皇的一片期望。”说着司徒湛对着皇上磕了一个头。
坤宁宫,司徒湛是在皇后和舒媱在的时候说的这件事,当舒媱听到司徒湛要前去西部的时候都愣住了。
“为什么你去?”西部条件本就艰苦,此时天逢大旱,乱得不能再乱了,为什么要他这个太子亲自前去。
舒媱不明白为什么,可是皇后心中再清楚不过,她的眼中已经多了一丝泪水,她连忙借口离开,因为她怕自己多呆一会会忍不住迁怒舒媱,从而让即将离开的儿子不开心。
舒媱看了一眼皇后,女人的直觉让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她珉了珉唇。
“什么时候走。”
“明早。”
“好!”舒媱没有在多说什么,但是晚上却一直在折千纸鹤。
而每一只千纸鹤上都写上了她的愿望,愿他平平安安。
司徒湛走的时候没有通知舒媱,但是却有来看舒媱,当他看到桌子上趴着的人时是愤怒的,可是当他看到那桌子上放着的一瓶千纸鹤以及刚刚写好还未来得及折的纸张时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就像是被撞击了一般。
他温柔的将舒媱抱起放在床上,伸手擦拭她脸上沾上的墨迹,可是没想到不仅没有擦干净,反而将那张白净的小脸越擦越脏,司徒湛眼里突然就多了一分笑意。
他低下头在舒媱额头亲吻了一口,然后拿起桌子上写满祝福的一瓶千纸鹤走了。
等舒媱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冬宫已经没有了司徒湛的身影,到是她出院子的时候那些宫女看着她有偷偷捂嘴笑,等她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脸上像是花猫一样。
“舒姐,太子哥哥真的好撩哦。”
“对,你不知道太子哥哥将你抱起放在床上的时候多温柔。”
“而且舒姐,悄悄的告诉你一个消息,太子哥哥亲了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