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短的人生中邀得宠幸来生能否在重逢。
白暮遮伸手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前面过了桥就是冥界。
“Dala你今天来的挺晚啊,在过一刻钟就过凌晨两点了,这些鬼可就进不来了,是不是在哪泡男人,耽误了啊?嗯?”冥界守卫是个自来熟,生前也是个常混的家伙,每天嘴里没有正经的:“哎有没有推荐…哎Dala你走那么快干嘛”
Dala是冥王卢森咱的腻婥神女给白暮遮取的,一个以摆渡人的身份行走在两界的名字。
具体什么意思白暮遮真上网搜过,是什么,达拉的意思,至于为什么白暮遮也没多问。
“我就送到这了,你们自己进去吧”白暮遮对着两个空洞的鬼说。
在往前转个弯就是大殿的礼堂门,所有的鬼魂都会聚集在门里,等着审判官分配轮回的新身份,然后上路。
白暮遮不太想过去,有多少自己熟悉的人,都被自己亲手送到了这,每每想到这,白暮遮的心就会痛一下。
幽暗的走廊里,寂静无声,只有白暮遮一个人的脚步声,刚离开两步,身后突然出现一声甜腻,麻人的声音叫住了白暮遮:“Dala等一下”
身后一个妖媚到极致,仿佛无骨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不足白暮遮一步的地方,扭着身上所以能扭得地方垂涎着白暮遮的脸:“不是我,腻婥,找你”
白暮遮嫌恶的后退一步:“有说什么事么?”这个人是冥王贴身助理sa,白暮遮很想用女仆形容这个男人,不男鬼。
sa在白暮遮刚死经需要受摆渡人洗礼的痛苦十年里,没少对白暮遮流露那可怕的恋慕,动不动制造上手的机会,白暮遮也只能仅限于摸摸手了,sa在很大程度上对她增加了另一种更大的痛苦,导致现在白暮遮一看见他,能躲就躲得远远的。
“没说,不过提醒你一下,她这三天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别老自己往枪口上撞”
我有么?
白暮遮心里充满了问号。
“三天,那这次挺久啊”白暮遮在构思待会该怎么哄咱们玻璃心的冥王。
冥室里,一片如水般淡蓝,从视觉上已经给人一种很冷的感受,旁边冥王生气,更是造成气温下降,冻的白暮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冥王大大,腻婥女神你怎么了?”白暮遮尽可能的让语气看起来油腻,腻歪的白暮遮只想呕出来。
腻婥不满意白暮遮的称呼,看都没看她一眼,坐在写字桌上,把头一撇:“叫我桑桑”
白暮遮一脸黑线,年龄有上万年的冥王,跟自己撒娇,卢桑,桑桑,让自己叫她乳名,也真是要命。
努力压下不适,重新挂上看起来温柔似水的笑容:“桑桑,怎么啦?”
腻婥总算满意了,也知道若是不趁现这个台阶下来,待会这女人也不会管自己生不生气了:“你这几天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腻婥不是用疑问,而是肯定,白暮遮敛起嘴角,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有些肃穆:“我每天都见过很多人,还有鬼,你指哪个?”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腻婥也换了表情,神色凛然,若刚刚生气使温度下降,现在便是连空气中都会凝结冰渣:“不许你再见她”
白暮遮几乎是用鼻子发出的笑,轻慢道:“不会出现第二次”
“你,生气了?”
“没有,本来交换后就属于你,你让她怎么样,我无权过问”
“你要不要休假一段时间,走出去散散心”腻婥弹掉手中香烟燃烧过后,该被抖落的烟灰:“我可以批假条”
白暮遮夺过腻婥手里的烟,毫不忌讳的放在唇边吸了一口:“冥王亲自开小灶,我怕被群殴啊”
“谁敢”腻婥释放体内能量,气场压人,冥室外守门的sa差点跪地。
白暮遮淡淡笑道:“我不在岗,N市谁管”
“N市又不止你一个摆渡人”
“是不止我一个,问题是,你太过偏袒我,我包管的区域最大啊”
“那就临时从新鬼里找几个来顶替你一阵,或者sa也行”
门外什么都不清楚的sa感觉后背一凉。
“得了,他?脓包一个”白暮遮摆摆手:“N市厉鬼多,怕新人摆不平,我还是留下吧”
腻婥泄气般一靠:“是,就你认真,上进,短短几十年找遍留下不多的几千岁几百岁的老摆渡人们学习,学习怎么对付厉鬼,对付各种精怪,没了你N市就完了”
白暮遮从淡笑转为大笑:“对,没错”颇为自恋的打了个飒爽的响指。
腻婥笑着看已经走到门口的白暮遮,刚刚的话不全是气话,不可否认,白暮遮的确是学习的最快的摆渡人,也是最优秀的新摆渡人,甚至一百多年的沉淀后,比一些做了几千年的摆渡人更强一些。
达拉,也只有她才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