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又来了?走,走,走。我们不收徒弟。”外面一阵喧闹传来。
“立恒,这对父子已经来了三四天了要不你就见一面吧。”一位中年人向外看了看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爹,你就别拿我取乐了,我自己功夫还没学成呢,收什么土地呀。”青年看了眼外面却是有些局促。
“哈哈,这倒无妨,你也行走江湖有几年了。也不算是初出茅庐的孩子了,要收徒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镖局嘛本就是要招人的,那孩子我瞧着根骨也还不错,你要是有意这倒也是个锻炼你自己的机会。”中年人笑着说道。
见青年还在犹豫,边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面汉子笑着过来说道:“少镖头这是好事,咱们这帮粗人相遇还遇不上呢。这也是人家对你的认可不是,那孩子要是机灵往后大家帮你教导这便是。”
“我说温老哥您就别拿我开心了。”青年叹着气说道。
“嗯,老温说的不差,这是人家对你的信任,这样我们先见见,觉得不错咱们先留下,往后要是你觉得可以咱在收他怎么样?”中年人又劝道。
“唉,都依爹吧,不过万一要是有什么疏漏,爹您可要帮我看着点。”青年往外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哈哈,好。温三呀,你去叫那对父子进来吧。”中年人笑着说道。
“得来!”那白面汉子笑着出了门将一对父子领了进来,正是于师通父子。
于老汉领着于师通已经在四通镖局外面守了三四天了。说是要来找个青年英雄拜师,搞得镖局门房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可轰又轰不走,只在门口等着,后来见到少镖头薛立恒出来的时候于老汉便直接上去拦住了叫于师通磕头拜师,搞得薛立恒以为遇到了神经病。
随后几天于老汉便天天带着于师通来,进不了门便在门口等着。搞得镖局上上下下都知道这是要来拜少镖头为师的。
这事搞得薛立恒自己颇觉的没面子,但是镖局当中的其他人倒是很积极眉头都有人劝说他收徒弟,就这样连老镖头薛世诚都知道了这事,结果薛世诚知道了也来劝说。
见到两人进来镖局当中的各处忙碌的人都放下了手里工作嘻嘻哈哈的围了上来。
“你们没有工作吗,赶紧去干活去。”薛立恒有些气恼的说道。
一众人又嘻嘻哈哈的散开了却个个都是眼睛往这边看。
于老汉上前拉着于师通给薛世诚和薛立恒行礼。
“拜见薛大镖头。”
“嗯,老汉,听说你要让你儿子拜这位镖师学武,为什么呀。”薛世诚笑盈盈的看着于老汉。
于老汉手里还拎着个竹篓,往前递了递。“镖头,这是小老二给您带的点螃蟹。”
“镖头问你话呢。”薛立恒在边上说道。
“唉,倒也不是只为了学武,孩子还小,总想让他有一技傍身。先前有位,嗯,就是觉得孩子身子骨还硬朗应该是个学武的材料。倒也不求他成了什么英雄,一来讨口饭吃,二来也希望孩子将来能做个有良心的人。那天……”于老汉说起来便没完了。
薛世诚笑着摆了摆手,有看向于师通。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于师通。”
“哦。这名字有些意思,你愿意学武嘛?”
“如果能像师父一样就愿意。”
薛世诚听了这话回头看了一眼儿子笑着说道:“他?他做什么了呀。”
“他不怕坏人,敢说话,威风。”
“哈哈。这孩子不错。”温三在远处忍不住笑着说道。
薛世诚也笑了起来。“你可知道学武可累着呢。”
“我不怕,我已学了不少了呢。”于师通认真的说道。
“哦?那你耍给我看看。”薛世诚听到这话饶有兴致的说道。
于师通倒也不怯场,立马走到一边摆开架势耍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看到的拳法,胡乱拼凑着打了起来。虽然没什么章法,但姿势倒是有模有样。看得周围一众镖局的汉子都乐了起来。
于师通见到大家都在笑,倒是不脸红,收了拳法说道:“倒是没人教,不然打的还好。”这话倒是颇有些底气。
“偷拳可不好。”薛立恒却在边上说道。
薛世诚却是看着也哈哈笑了起来。“嗯,倒有三分华山拳法的影子,这孩子倒是聪慧。”转头又对着于师通说道:“来这里能不能拜师我可说不上,这要看你是师父愿不愿意收你。不过你愿意可以来这做个学徒,干点杂役,每月嘛给你半吊钱你可愿意?”
“我不怕干活,钱就不要了,能留下就行。”于师通抽着鼻子说道。
“是,是,是。孩子不听话打骂都使得。”于老汉也赶紧说道。
“哈哈,那成,叫于师通是吧,这名字不错,也不用改了,就留下吧。”薛世诚看了眼儿子笑呵呵的答应了。这次薛立恒倒也没有反对。
于老汉听了这话千恩万谢的要给薛世诚磕头,却被薛世诚拦住了。午后于老汉便将儿子留下自己匆匆回了家。
目送着于老汉走远,薛世诚站在于师通边上说道:“往后好好学,别辜负了你爹的心意。”
“放心吧师公,我一定好好学。”于师通却是抽了抽鼻子说道。
薛世诚摸了摸于师通的头,便回去了,自有人给于师通安排了住处。晚饭的时候于师通将带来的小半篓子螃蟹煮了拿出来给众人分了。这镖局上下也都知道这孩子要拜少镖头为师的事,拿着螃蟹见了薛立恒都打趣的说了沾了新师傅的光。
薛立恒这会收了他倒也蛮喜欢于师通的便也笑着答应了。晚餐过后还饶有兴致的找了父亲探讨了一番该如何教这个小徒弟。母亲打趣他不是不打算收这个徒弟,这会到用起心来了。他面上一红,却也说道:“既然留下了总不能耽误了人家吗。”
“好好教,有我儿这样的师父,也不枉了那孩子。”薛母笑着说道。
次日一早薛立恒早早的便起了床,叫着于师通在院子里拿起了站桩。薄雾未散,墙角还有阵阵蟋蟀的叫声,这院子里一大一小两人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仔细,倒是具些意境。
只是练了不久便听到前院有人急匆匆的破了进来。
“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