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这个问题下,当时笔仙也是气恼的咬了咬嫩牙,将怨气一笔勾销,不计身体被羞辱的前嫌,将最后一件关键的元素,娓娓道来:
“有一种办法能够让你回归正常修炼的水平,仔细听好,那就是继续修炼鬼气。”
闻言,当时源氏抓耳挠腮,道:“啊?鬼气不是无法修炼吗?”
“鬼气虽说无法正常修炼,不过有一种方式,可以回归常态?”
“什么办法?”
望着源氏此番表现出一筹莫展的表情,笔仙埋羞着脸,将不整的衣冠整理好后,恼火的撇了撇嘴,不愠道:“当然像我一样,挑人吸血。”
“吸血?这么说我成鬼了?”再次闻言,源氏也是眉尖一挑,诧异道。
“你不是鬼,还能是什么?想修炼鬼气,当然要像鬼一样,吸吮外来的血液,方能滋润鬼气,得以今后的修炼,这,便是厉鬼的血祭。”双臂捧着丰胸,笔仙脸色阴冷轻浮的解释道。
“那么,吸什么血,谁都可以吗?”想到事已难缠至此,源氏微皱眉头,转而一问。
“当然是女孩子的处女血,而且还是一厢情愿的那种,怎么样骚年,感觉很难吧?不如现在就跪下求情,我可以告诉你另有它法。”不甘愿的解释一通后,有着傲娇性格的笔仙,本意还想再提出条件,以此教训这个多次侵犯自己的混小子。
听出她这番话语夹杂报复的意思,一个关乎自己命运的筹码,已经被对方紧捏在手中,沉呤片刻,源氏细思掂量了一会,却是嘿嘿一笑,无奈道:“现在咱俩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不帮我等于害了你自己,我哪日要是出现不测……想必你也懂得。”
形态一变,源氏突然出此对策,让得笔仙再一次恼羞成怒,当下嗔骂道:“你这混蛋,整天就知道气我,你滚吧!我不要再见你了,以后也别找我了!”
“……”
回想起梦中经历,现在的源氏也是将事态的来龙去脉,大致摸索得晓懂略知,当她信步游走在学院里,将双手背于身后,源氏忽然抬眼望着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一个愿意真心献出鲜血的女孩,这还倒是把源氏给难住了。
日不落忍者世界的风土人情,各自以矜守为重,浪人与武士夹道而行,中途小卖吆喝,不绝于耳。
歇山顶、深挑檐、架空地板、室外平台,纵目四望,这里焕然一新的建筑,看起来风情盛行,美轮美奂。
“到了,就是这里了。”一路绕过几个街巷拐角,藤野忽然顿住脚步,手指指向一家令得他欣欣向衷的店门口,淡笑道。
要比起街巷之中何处特殊,这家店的门口悬有一盏艳丽的红灯笼,红灯笼下面,却是挂着一顶镂空的球心吊坠,在街上,一般都有这样作为吊饰物,也就意味着这是一家餐饮店。
顺着藤野手指的方向,源氏将目光投向那印在灯笼上的两个黑字,“若月”。
这家店只有在黄昏开业,到了深夜,倒也不会关门,店面墙壁为半砌的样式,如果待到了夜晚,会有一缕柔和的月光,如同轻纱一般投射到店里,照耀在“若月”两个字上。
店名叫居酒屋,在当地的意思,其实就是小酒馆,是日不落特色的餐饮店之一。
随着藤野夫妇一道行入店内,在招呼完店主之后,便是随意找了张方桌,围桌而坐。
甫一坐下,就见店内一名面色慈容的老人,胸怀端过一壶刚热过的清酒,逐一为藤野一伙人斟上满满一杯。
待得那老人瞧见源氏一头长发后,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于是反复仔细的观瞧上几眼,对于这头尤为罕见的奇异白发,老人由衷的感到惊讶,骇怪道:“这位抚子,竟然拥有一头的白发!真是少见呐!”
坐在一旁吃饭的酒客,听到白发两字,便是丢下手中筷子纷纷围拢了上来,随身不离的酒杯,把玩在手心里微微一颤,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与此同时,这也让得源氏感到格外的不适,面红耳赤的看着别人对自己全身上下,细细一番打量,心里认为被窥探的一清二楚。
不过,这也让源氏在内心产生一个真相,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竟然对笔仙这种畏惧的存在,一概不知。
“唉呀,这位抚子真是白净漂亮啊!还生有一头白发,真是难见一回呀!”这其中,闲聊半载,不乏有些色徒看到后,大为惊艳的主动贴近身来,一番瞻仰。
“是呀!要是能捕获在我手中,今后……”
“这女孩,若能掌弄于手,将是何等的舒爽。”
一时间,清冷的气氛,瞬间点燃,哄堂满热络,被酒客有着赞赏,有着亵语,源氏则是暗自羞涩的低下头,并用双手遮住面庞……此举看来,这曾经风情浪荡的男儿,见到周围好客调情后,都是犹如少女情怀般的不见待。
藤野见状后,脸色皱眉一变,要知道今天还是有着重要的计划,岂能被旁人打乱,随即面向老人的位置,急忙问道:“店主,有包房吗?这里有点吵。”
老人应声点点头,恭声道:“有,这边请。”
望着自己收网有救,藤野暗喜的舔了舔嘴,拍了拍源氏的肩膀,随后三人一起动身,跟顺老人指的方向走去,而那个跟在藤野身后,犹如娇羞小猫一般的源氏,刻意的用手掌捂着脸,掩开旁人那垂涎馋身的目光。
路没过半,就在这时,一名被源氏的美貌惊艳到的酒客,徒然踉跄的走了过来,猝不及防的牵住了源氏一只小手,随即拉扯到自己的怀里,口吐一股熏鼻难闻的酒气。
这名酒客满脸的醉意,当他搂着源氏的香肩,并吐了口酒气在她脸庞上后,癫狂道:“这个世界完啦!彻底完啦!哈哈!”话音刚落,便是一股劲的疯笑。
被一股难闻的酒气憋红了脸的源氏,实在有些承受不了,随即她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尝试去推开这名醉酒的陌客。
旁人见状后,不少为之献殷勤的主动上去帮忙,几人一齐用力,却是未曾将酒客扯开半分,随后,这名酒客竟主动放开源氏,自己则是荒诞的倾倒在地上,开始一阵痴笑。
来这吃饭的其余客家,对着地上这名酒客,一顿指责唾骂:“疯了吧这人!发什么酒疯,按照法律的话,小心人家女孩告你!”
见得于此,源氏强装笑容的对客人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的,他只是喝醉了。”
不多时,只见这名癫疯的酒客侧身躺在地上,沉闭着眼睛,嘴里还在嘀咕道:“告吧,想怎么告都行!反正也没政府喽…”
无奈的摆了摆头,藤野望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倒没有理睬这名疯癫的酒客,他转过身,对着源氏冷笑道:“呵呵,别管他,我们走吧。”
“嗯…”源氏点了点头,丢下这次碰面的埋怨后,跟在藤野的身后,朝向一个被帘布遮掩的房间里走去。
来到房间,一道道菜肴被一一端了上来,红海鲜、绿寿司、熏烧烤,酱料理、包饭团、串鱼丸桌面摆放应有尽有,极令捕获眼球。
几瓶酒下肚后,藤野脸上呈现出晕红之色,一旁的妇女,则是滴酒不沾地夹着桌子上的海鲜,细嚼慢咽的食啖着。
不再讲究礼尚往来,藤野一直是闷头喝着闷酒,脸庞被烈酒灼烧得火辣,但没见过与妇女聊过半句闲言,这让得源氏感到几度尴尬,这仿佛就是一场冷宴。
此时的他,明明是醉意十分,却还在一度的往嘴里猛灌。
要不是内心有着笔仙对自己的提醒,源氏这才反应过来,态度贴切的对不停嗜酒的藤野,柔声问道:“藤野院长,是有什么心事吗?”
始终憋着嘴角,藤野脸庞绷紧的喝下一杯酒后,方才回答道:“唉…没事,我就是散散心。”望着一旁默默吞声的妻子,藤野诙谐的嘀咕道:“我曾经也有个像你那么大的女儿,如果能每天看着她陪伴身边,我就感到心满意足了。”说着,藤野脸色昏度无边,黯然的垂下脑袋,失意的摆了几下后,便又酗起酒来。
“咕噜…”狂灌了几口,一旁的妇女眼瞳中掠过一抹忧色,最终也是看不下去了,她愤然丢下筷子,一把夺过藤野手中的酒杯后,埋怨道:“有什么心事你就说出来,一直喝下去喝醉了怎么办,等到学校多出丑啊。”
酒杯被夺,藤野嘴角勾起一丝涟漪,浑身犹如散架似的背靠在椅上,仰着脸望向墙外的月亮,有那么一瞬间,一种惦挂的思念攀上枝头,缠绕着他,因为这份对女儿的惦念,是挥之不去的,它永远盘旋在眼前,萦绕在耳边,沉淀在心里。
片晌,当思潮迸发后,藤野眼角兀自的涌上一股温热,泪水不觉间已是横流满面,不敢啼哭,只能悲伤,干涩的抿了抿嘴,忽然的哽咽道:“我的女儿…和你一样只有十四岁,可惜那场饭局呀…就是我跟她的最后一次团聚了……”
声音透着一抹悲痛,串串泪花无声滚落,藤野一直克制着内心苦闷,这才没痛哭而出,但嗓咙深处,却是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