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拓跋煜辰随即也坐了下来,托腮凝望着苏云雨的侧脸,左颊上那道极深的伤疤显目刺眼,在他眼里却无伤大雅,竟然还觉得有点别致的美。
被自己的心思吓了一跳,瞬间收回了眼神,心下一凛,难道被苏言说中了?自己也会动心?多大的讽刺?爱上一个人岂是会这般容易的?
没有发现拓跋煜辰的变化,苏云雨只是把目光放在了窗户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到拓跋煜辰的话,一瞬间心思飘散,鬓间的丝发被微弱的风吹的有些凌乱,加上那迷离的眼神,真是该死的诱惑!
拓跋煜辰轻轻锤了一下手边的椅座,眉眼尽是挣扎之色。
苏云雨闻动静收回了视线,见拓跋煜辰低眉深锁,不知道在想什么,顿了顿说:“我想去趟南粤。”
“你说什么?”拓跋煜辰一听,跳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瞪着安稳坐在椅子上的苏云雨,心里恼火的紧。
她不要命了?现在跑南粤去?现在正是南粤与翰林打的火热的时候,她还想跑南粤去?
苏云雨倒没料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微一愣,便笑道:“你不明白,我非去不可。”
拓跋煜辰一捏拳,平时冷静自持,温雅的笑淡然无存,几步跨至苏云雨的跟前捏紧她的肩膀带些质问:“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老是对我若即若离的,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的?”
苏云雨瞪着一双秋水剪瞳,呆呆的望着拓跋煜辰失态的咆哮,为什么呢?是因为关心吗?但是。。。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耳边的怒吼已经变成歉然的屈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若你想去,我陪你去,但别把我排除在外。”
那眼神似乎从未有过的认真,褐色的瞳仁闪烁着慑人的精光,似要把她的灵魂都要吸进去,复杂又困扰的情绪毫不遮掩的从眼中散发了出来,残留着怒火的尾翼,紧抓在臂膀上的手还是颤抖的抖动着。
似乎没有任何的迟疑,苏云雨本能的回避了,一个抽身闪到了安全的地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第一次,话里透着冷冷的寒意:“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瓜葛,你的身份,我的身份,都摆在这,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杀气,强烈的杀气,顷刻间暴涨了一丈。浅睡的白螺睁开一只眼瞥了一眼这边的情况,侧了个身继续安眠,却正还对上也睁开眼的白秋,黑的纯净的瞳仁,长而翘的睫毛,扑扇扑扇的,一瞬间让他的身体僵硬了起来,脸唰的一下通红。
白秋眨了眨眼,带着朦胧的睡意,问:“怎么了?”
白螺冷冷的哼了一声:“没你的事,睡觉。”但话里明显的底气不足,边说把给她盖上被子。
“可是我觉得好像有杀气。”白秋还是不放心,撑着小小的身子就要爬起来看看,却被白螺一把按了下去,命令道:“没你什么事,给我睡觉。”
在白螺强势的镇压下,白秋扑棱扑棱眨了眨眼,最终还是闭上眼去会周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