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嘶......赵秧,秦峰,段枘凿!他们,可是王沅最得力的助手,掌握着配勤堂的一片天!没想到,他们几个直接出手了!”
“那宁南,该是要束手就擒了吧!虽然不知道为何他被废掉还能有如此战力,可想来就是再强,也就那样了,绝无可能达到曾经的水准!”
“是啊,这宁南,简直可以用生猛来形容!这么多年了,敢直接跟王沅那伙人硬刚的,他还是第一个!”
“唉,可这家伙,也就止步于此了吧!那三个家伙一同出手,便是顾惜儿师姐,也要头疼吧!”
“......”
虽然有一部分杂役弟子离开了此地,但还有着很多人停留在这儿。
配勤堂内正在发生的事很多人其实看不到,但并不妨碍他们通过旁人的口口相传知晓里面发生的事儿。
在得知百强榜上能排入前五十之列的三大猛男集体出手后,所有的杂役弟子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场面!
杂役院,可从来没听说过谁能一对三,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值得被三人围殴!
很明显,大部分的杂役弟子都认为宁南就到此为止了。
哪怕那家伙曾经是外门弟子,可一个被废的外门弟子,能保留几分实力?
没人看好宁南。
配勤堂内。
宁南回眸,看着三个气息深沉的家伙冲向自己,他没有半分的退意,狞笑一声,然后直接迎面而去!
老虎不发威,真以为什么人都能踩他一脚么!
既然如此,今天,那就好生的大闹一场!
一拳挥出,看似缓慢,实则快到了极致!
直接向着冲在最前面的杂役弟子砸去。
那人,名叫秦峰,他,是三人中,实力最强之人!
比起贾青松,他强了十倍不止!
平日里,他将贾青松当做亲弟弟一样关照,此刻,突然之间发现有人这般欺辱贾青松,他如何能忍!
都不需要王沅开口,他直接就出手了,甚至赵秧,段枘凿都只是下意识跟着他出手而已。
看着宁南杀向自己,秦峰长啸一声,随后,单手捏拳,狠狠的挥出,他倒要看看,宁南如此张扬行事的资本究竟如何!
他还不信了,一个被废掉的外门弟子,还能有多强不成!
秦峰与宁南猛地对拼了一拳。
俩人皆是闷哼一声,但也高下立判!
宁南只是身形微震,双袖鼓风,衣袍猎猎,而秦峰,则是连退数步,差点就要跌坐在地,嘴角不自觉的溢出鲜血,明显受了伤。
不等旁观的杂役弟子们惊呼,宁南已经调整过来,再度前踏!
只是两次出手,赵秧,段枘凿也败退下去。
三人围殴宁南一人,这般大场面,竟然形成了一边倒的局势,就此宣告失败。
王沅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这宁南,似乎也太强了些,自己跟他为敌,是不是有些不划算?
就在王沅思索之际,宁南看向了他。
“你就是王沅?贾青松说的话,是你的主意吧。”
宁南的声音没有半分情感,冷冽得如同凛冬时分的冰雪。
闻言,王沅轻笑一声,丢开杂乱思绪,淡然道:“是又如何?宁南,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选择,你以为这事儿闹大了对你有利?错了,大错特错!”
宁南狞笑着,慢慢走向神色自若的王沅。
“错?世间本无对错之分,评判的标准也只是人定下来的,我错了?我错在没有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在我看来,这不是错,你也不必跟我辩论对与错,因为,我也没打算跟你辩啊!你不配!”
说着,宁南的身形猛然加速,快的宛如一道流星,直直的撞向了王沅!
“这,这是外门弟子才能修炼的身法!”
“好快!好强的爆发力!单单凭着身法的加速冲击力,也根本没有人能够挡住宁南!”
有眼界高的杂役弟子一眼就看出了宁南这突然加速的不同寻常之处。
王沅,身为杂役弟子中实力能排在前十的人物,眼力劲自然也不低。
他眸子微凝,似乎想到了很不妙的情况。
身法宁南都能使出来,那么其他的,属于外门弟子才能修炼的东西,会不会也能使出来?
真要如此,整个杂役院,谁能挡他?
这般想着,王沅心里不由自主再次生出了与宁南为敌到底值不值的想法。
但在他心绪还停留在原地的时候,宁南已经是突击到了他的面前。
数十步的距离,弹指一挥间。
流星入怀,但这不是什么浪漫的场面。
因为速度太快,宁南周身都泛着空气被摩擦升温后的炽热,当他如同一个火团撞入王沅怀中时,王沅面临的,不单单只是冲击力,还有,那一瞬间就烫得王沅浑身起泡的恐怖高温。
宁南的体魄经过了千锤百炼,是正儿八经的炼体境修士,完全不惧这温度。
而王沅,虽然实力跟灵海被毁,受到重创的宁南差不多,但体魄上,终究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两厢对比,高下立判。
只是一瞬间,王沅毫无还手能力的便溃败,被巨力撞得高高抛飞。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沉默了。
安静得可怕。
这,就是被废掉的外门弟子么。
可能在其他的外门弟子中,宁南今后真的就只是一个废物了吧。
可为什么,一个被废掉的外门弟子,一出手就能把杂役院真正的强者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啊!
难道说,他们与外门弟子之间的差距,真的,就这么大吗!
绝望,从每个在场的杂役弟子心头升起。
曾经,他们以为宁南的到来是他们的狂欢,但现在,他们终于悲哀的认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绝望。
宁南的到来,不是让他们发泄的,而是,让他们彻底看清自己啊!
“咳咳咳......”
宁南动用了身法,消耗有些太大,一时间一阵头晕目眩。
他体内的灵力运转艰涩,曾经信手拈来的身法,现在只是短暂催动,他就有了一种被抽空了的感觉,这让他不禁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