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别让前面那娘们跑了!”
“老大,前面便是当今道祖龙虎山的地界了,这再追...”
“哼!你可知若是留下一点血脉,我等兄弟的人头都要搬家!”
“......”
一女子身着华服,但这华服有一些破碎,女子嘴角带着丝丝血迹,脸上多处淤青,女子怀中有一婴儿,看着眼前的女子一直微笑着,毫不知自己的性命将要终结,清澈地眸子透露着纯洁,女子看着怀中婴儿笑了笑,道:“不悔,别怕,有娘亲在,我的小不悔是不是饿了,但是现在娘亲没办法给你喂奶吃。”
“杀!那娘们往这里跑了!”
“快!快!快!”
“驾!~”
意识到身后的声音逼近,女子继续一鞭子抽在了自己的马儿屁股上,也许是用力过度,女子太过心急,马儿有了一些失控,同时也有了一些疲惫,毕竟已经跑了三天三夜之久,“轰”的一声,马儿到底,女子落马,马儿摇着头艰难地想要爬起来,但是却怎么也做不到了,女子看了看眼前的已经快累死的马儿流出了眼泪,女子很温柔,突然遭受如此劫难,女子作为母亲保护孩子是她的天性,女子抚摸了一下马儿的脸亲了一口温柔道:“白儿,你辛苦了。”
白马应声倒下,眼睛缓缓闭上,仿佛是放心了一般,女子抱起怀中的婴儿向着树林之中跑去,时不时还看着倒在地上的白马,一步一回首。
“老大,这白马倒在了这里,人却不见了。”一群黑衣人蒙着面,但他们却都不清楚他人的身份,其中只有领头的两人互相认识,刚刚说着话的人正是其中一人,身形消瘦,另一位却是身形有些臃肿,从体型上看是一个胖子。
胖子道:“哼!白马在这里,那娘们还带着一个孩子,肯定走不远,给我找,找不到,我们都得死。”
“是。”所有黑衣人抱拳说道。
女子疯狂地向着一个方向逃跑,他知道现在只有这道祖龙虎山可以救自己,龙虎山是当今圣上国师的出身之地,龙虎山的地位也在此时超越了武当,成为了道祖之山,道家第一山,人也是道家第一人。
“孩子,你怕吗?”
“我家不悔就是乖,什么都不怕。”女子看着怀中一直在笑的婴儿说道。
女子一直跑,一直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但怀中孩子却被女子举在了手中,就算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孩子受半点伤害,但女子随后而至的却是绝望,在其面前是一断崖瀑布,瀑布的水如帘子一般落下,样子极美。
“老大,这娘们在这呢!”
黑衣人们一拥而至,将女子和怀中婴儿团团围住,大汉身旁的胖子笑道:“你跑啊,你不是挺会跑的嘛。”
女子身后是悬崖峭壁,若是再退一步定然是摔的尸骨无存,领头的黑衣大汉道:“夫人,你不要再挣扎了,这样我等也好回去复命。”
女子看了看向前的等人,手中全部都拿着长刀,寒光凌厉,寒气逼人,自知已经是必死无疑了,女子凄惨地笑道:“我萧家满门忠烈,却遭奸人陷害落得这般田地,可怜了我这刚刚出生的孩儿。”
领头的黑衣大汉摇了摇头,身旁的胖子笑道:“夫人真是国色天香,如此姿色何不让我们兄弟快活快活。”
胖子刚想上前一把被领头大汉拦住,胖子怒道:“你!”
黑衣大汉冷冷地看着眼前之人,眼神之中杀机显露,胖子见了大汉的眼神,也只能退后不再说话,他们俩是认识的,其余人都互相不认识,胖子知道黑衣大汉的厉害,若是急了眼,自己可捞不到什么好处。
女子虽然衣衫褴褛,但是那绝美的容颜放眼天下却是屈指可数,女子记得曾经爹爹让自己练剑,自己却果断拒绝,并且认为这种武夫所做的事情配不上自己的身份,可叹到了危机关头连自己的孩儿都无法保护,女子看着怀中婴儿道:“不悔,娘亲对不起你了,娘亲哄你睡好不好。”
怀中婴儿笑着看着自己的母亲,十分可爱,这婴儿从生来就没有哭,当然不是他不哭,而是他不会哭,这却要从他的家族说起。
婴儿的小手伸出抓住了母亲的脸颊,缓缓地抚摸着,女子笑了笑,样子很美,女子转身,抬起步伐向着断崖奔去,胖子说道:“不好!拦住她,她要跳崖!”
大汉拦在了众人面前,胖子怒道:“你!我定会参你一本!”
大汉冷哼一声毫不在意,看着眼前的女子向着断崖奔去,萧家果然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连女子也是,女子纵身一跃落入了崖底,紧紧抱住了怀中婴儿,嘴边呢喃,也不知在说些什么,黑衣人围在崖边,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一人道:“这山势如此险峻,下面都是河流,尸首都难以寻找。”
胖子冷哼一声,看了眼前的大汉,转身离去,大汉站在崖边看了看池底,摇了摇头,离开了这里。
龙虎山祠堂之内,有一仙风道古的老人,一头白发,一身道服,手中拿着拂尘,轻摇了两下,手中拇指来回按了三次,掐指一算,老人拂尘掸了掸身边的一位相貌年青的道士道:“怀灵啊,你去一趟山涧处小溪,在那打坐一个时辰。”
青年本来摇晃的脑袋突然抖了两下,醒了过来,虽然睡意满满,但还是听清了师傅说的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但立马就反映了过来,道:“不是,师傅,你让我去山涧处打坐......”
老人闭着眼睛说道:“对。”
青年道士此时觉得师傅是不是脑子坏了,但是这种话只能放在心里,却不敢说,青年问道:“为何?”
老者笑道:“你前两天不是吵吵想要收个徒弟么,他来了。”
青年道士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是心情却是特别高兴,青年道士笑问道:“这道号我可否自己取?”
老者点了点头,青年道士放声大笑,左手撩起道袍向着山涧奔去,一步十丈,好似飞燕,速度之快,真乃天人也。
踩着枝头在树间行走,所过之处却惊不起鸟雀,踏风而行不外若是,这是内功轻功到了一种境界才会体现地出来。
青年道士心中几百个名字闪烁而过,一盏茶的功夫,青年道士就来到了山涧小溪处,但是这里却空无一人,心想老道士肯定是不会骗自己的,他那一手掐指一算的功夫,自己想学但是却是学不来,青年道士笑道:“莫要心浮气躁。”
青年道士双腿盘坐,冥想思考,大了一口哈气,其实有时候冥想还不如多睡睡觉,青年道士这样心中想到。
龙虎山上祖师爷祠堂之内,老道士上了一株香,点头拜了拜,叹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哦。”
半个时辰之后,青年道士张开了双眼,只见河流的上方飘来一株荷叶,荷叶上带了一朵莲花,青年道士放眼望去,只见那荷叶之上有东西被红布包裹着,而且上面还有丝丝血迹,青年道士也没有想那么多,掠过水面,扶起荷叶,缓缓在岸边停下身子,身上却没有沾一滴水,青年抱起荷叶瞧了瞧,翻开红布,这里头有居然个大胖小子,只见这婴儿一点都不怕眼前之人,用手抓起了青年道士的头发和发簪,青年道士道:“你是谁家孩子?”
婴儿根本没有理会他,继续手舞足蹈,青年道士也笑了,他此时也明白师傅叫自己来这里的原因,青年道士摸了一下孩子的鼻子嘿嘿笑道:“你是我的徒弟。”
青年道士继续道:“我想了很多种与你见面的方式,这种方式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之前的名字也只能作罢。”
青年道士看到了婴儿怀中有一块玉佩,上面刻了一个萧字,萧字之上还残留着血迹,青年道士道:“萧,你姓萧吗?”
婴儿呆呆地看着青年道士莫不做声,青年道士想了想,笑道:“我有一个名字你可喜欢,百川归于海,千河流于江,你又不知是何处顺着小溪来到此地,叫你流儿可好?”
婴儿顿时就笑了起来,继续抓青年道士的头发,青年道士也笑了,道:“道号还是你将来自己取吧。”
青年道士摸了摸婴儿手中的玉牌,缓缓放回,回首向着山涧一拜,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