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后,我就直接去大少爷那里报道了,额,大少爷长得挺英俊啊,就是看起来太精明和阴险了。叫苏云绝吧,名字不错啊。我立刻走进他的院子里,刚走近他,还没请安呢,他直接说了一句:“你是女的吧?来苏府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明人不做暗事。”我愣住了,靠,太聪明了,我有种在他面前就是透明的错觉。我抓紧自己的衣服,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柔弱一些,希望能蒙混过关。我颤抖着声音说道:“大少爷,我是万不得已的啊。我有重病的弟弟,我想赚些银子为弟弟赚些医药费。书童赚得多些,但是我是个女子啊,我懂些诗词,只能作男装打扮。才能……才能赚些银两。”边说着我还边仔细观察苏云绝的脸色。额,没有任何大的情感起伏,只是眉毛微挑了一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苏云绝是个狡猾的狐狸。他冷静的道:“我小看你了,还挺会演戏。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不管。只要你不要在府里惹事就行。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暂时不会说出你的身份。不过,一旦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了。”我怎么说也是个现代人当然听得出来他那赤果果的威胁。但是人在屋檐下啊,我忍了。将来有机会再报复回来。有仇必报,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于是,我开始了在苏府的工作。帮他整理整理什么书籍啊,要求格外仔细;再等他读书或算账累了递上一杯热茶,稍凉一点他都有意见。我忍忍忍,迟早有一天我会都还给他的。发挥我万恶的睚眦必报的小本性,我开始诅咒他。那家伙一看就是直男,我诅咒他爱上一个渣攻,而且爱的死去活来,标准的贱受,贱到不能再贱,让渣攻始终对他虐来虐去,虐身还虐心啊,最后甩他一百遍啊一百遍。这么想着,我的表情就变得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了。直到又被苏云绝狠狠瞪了一眼,我才一溜烟的跑去重新泡茶了。
而坐在椅子上的苏云绝回想着刚刚那个女人的笑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直了下腰,撇去那怪异的感觉。我们都不会知道,有时事情就是那么巧的应验了。虽然未必是全部。
我在去泡茶的路上竟碰到了老熟人——陆仁甲。他可是我目前唯一的朋友了吧,于是乎,我立刻跑到他面前去抱怨一下那个可恶的苏云绝。“哎,仁甲你知不知道那个苏云绝有多难伺候。真是个又龟毛又狡猾的臭狐狸。”陆仁甲好奇宝宝似的问道:“龟毛?”我晕,又忘了我穿越了的事实了。认真解释吧。“我们那里的方言,就是特别挑剔,为人斤斤计较,偏偏又精明的要命,将来最好会有个人来好好给他点苦头吃。”“啊?可是我听说大少爷厉害着呢,现在府里的生意都已经交给他打理了。”“靠,这个贱受这么厉害。”我想也不想的就骂出口了。“什么?”他又好奇宝宝了。糟了,光图一时痛快,竟然骂出口了。我掩住自己那不算樱桃的小口。不过我眼珠一转,觉得这也是一个跟古人交流这方面知识的好机会。
于是,我左瞅瞅右瞅瞅,看到四周没人,立刻踮起脚凑到陆仁甲面前,低语道:“你们这儿gay多吗?”他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那个亘是什么东西?”我错了,解释吧。“gay啊,就是同性恋,你们可能叫做断袖,分桃吧,你懂了吗?”他总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哦,我知道了,你早这么说我不早懂了吗?啊,不算多吧,不过,你突然这么问,难……道你也是?”我狂晕,我倒想是呢,就算我有这方面的爱好,可是也得我的身体允许才行啊。我可是正经的黄花大闺女啊。我瞪了他一眼,低声怒斥:“我倒想是呢,可是,你管不着,反正我不是,别瞎说。”可恶,其实我多想化身男儿身啊,这样我就可以做一个真正的gay了。可惜啊可惜,天不从我愿啊,你这个陆仁甲也来气我。这怎么让我不发怒啊发怒。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多想了,对我说道:“我也就是瞎猜的,你不是,你才不是。”我其实特别想是啊,哥们。于是我略带感伤的说道:“我不介意,我是没戏了,哥们,你是纯爷们啊,你一定要加油啊,我相信你,肯定能完成我做不到的事。对吧?”我对他投去期盼的目光,他大概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问道:“什么?做什么?”我难道是疯了?对他说了什么啊?我的本性啊就这么暴露了。他怎会是gay呢?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无形中也做了一次预言家,虽然未必全对。但他还是奔到了大同的道路上。我连连挥手,说没什么?说着玩的。然后猛一拍头,完了,我怎么把泡茶这事忘了?赶快边跑边跟他挥手告别。他也就懵懂着去干活了。哎,工作时间果然不能跟同事瞎聊天啊。
于是,我悻悻的去厨房泡茶了。当然自动摒弃了厨房大妈鄙视和不满的眼神。哎,老往厨房跑也不是我的错啊。我冤啊。大妈啊大妈,你以为我想往这跑啊,我是被苏云绝那个狐狸逼的啊。等等,等等,难道你厨房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哦,卖糕的,难道……是您和看门的李大爷是传说中的黄昏恋+异地恋?我被自己的想象力雷到了,雷得外焦里嫩的。不过,我仍决定下次有机会要仔细瞧瞧,一探究竟啊,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