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显烨慢慢地打开箱子,一样一样的取出里面的东西:“皇上,这些都是当年陷害孝和后的证据。”
“这都是什么东西?”李林冷哼。
“这里有一幅孝和后的画像,是被人别有用心的送了出去,让皮影高手照样制作皮影用的。”袭人取出画像来打开,公布于众人面前。
“果然是孝和后的画像!”朝臣们议论纷纷,众所周知,皇后肖像,怎可轻易流出宫外?除非是宫中之人所为。
“这两幅皮影,乃陷害的道具,现在请皇上取来黑色帷幕和烛光,让婢子等为皇上表演一番。”晴雯说。
虽然不知道这几个黑衣美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龙清云和龙清扬都对龙显烨有信心,于是传召近晴雯的意思做。
一幅精彩的皮影戏就此上演。
两个五十分左右高的皮影在灯光的拉扯下,如活人一般大小,娇俏端庄的孝和后出现在影布上,然后是一个高大的男子,伸手揽住她,孝和后依入男子怀里,仰起头,男子的唇印下来……活生生的一副春宫图啊!朝上官员都是男子,如今几个女子利用皮影就上演起了春宫,叫他们都尴尬的红了脸。
“这就是母后当年被陷害的场景!”龙清扬惊叫起来。
“皇上,您已经想起来了吗?”有老臣老泪纵横的叫起来。
龙清扬点点头,控制不住泪流满面,时光如潮水退却,不堪往事重现眼前……
“扬儿,待会儿让侍卫陪你回明霞宫,父王今晚要去景灵宫。”父王拉他的手,慢慢的走在御花园里,月亮已经爬上山坡,夜色渐浓,微风拂面。
“父王,儿臣明白,母后也会体谅父王的。”五岁的龙清扬点点头,明白父亲的苦衷。景灵宫里住着大臣新上贡的美女,不得不去宠她一宠。
父王欣慰的摸摸他的头,正要往景灵宫去,却在花园里看到赵凤仪。彼时她已是地位仅次于母后的皇贵妃了,正带着二岁的小公主在夜色下静坐,看到他们,急忙起身福了一福。想到小公主的病,父王问:“凤仪,公主可好些?”
“谢皇上恩典,公主在高人云中子的治疗下已经痊愈。”赵凤仪微笑着说。与母后七分相似的面容便是她受宠的原因。
“那就好,朕当好好答谢云中子。也要答谢陆子渊找来这么一个世外高人医好朕的小公主啊!
“回皇上,云中子已经走了。皇后已经答谢过了。”赵凤仪抿嘴而笑。
“哦,皇后谢过了?”父王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只是那时他还小,不懂得其中深意,还喜笑颜开:“父王,我去看母后了。”
“恩。”父王点点头,目光闪烁。
“皇上,正巧臣妾也想带公主去看望姐姐,不如一起去吧!”赵凤仪适时笑道。
父王点了点头,一起去明霞宫。
然而,才到明霞宫外,站在花园里,便看到大开的宫窗后,巨大的屏风后出现了一对交缠的人影。所有的人都在第一眼就看出那个女子就是母后,父王脸色大变,气得呼吸滞重,几欲昏厥。
赵凤仪急忙扶住父王,颤声道:“皇上,此事可能是个误会,咱们要从长计议,决不能声张,事关皇室体面啊!”
父王望望赵凤仪,再望望没有一个宫人留守的明霞宫时,那一双人儿在心情的缠绵,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就在他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赵凤仪把已经睡着的小公主递给他:“扬儿,抱着妹妹,不要出声。”
说完她就背起父王,匆匆往她的寝宫走。龙清扬深深的回望影像,抱着妹妹离开了明霞宫。再回来时,已经没有了男人,母后正在窗下绣花,嘴里还哼着小曲,床上躺着年幼的清云。
他很想问母亲刚才的事,一对上母后凝视的双眸,又失去了语言。心中不停的祈祷着,希望能如赵凤仪所说,只是个误会……而父王不会追究这个误会……
可是第二天,放风筝时,看到父王带着人马面色阴沉的过来,他就知道,完了……
说完痛苦的回忆,龙清扬已经泪流满面:“第二日,朕就一病不起,忘了旧事。直到今日得以重现皮影,方知,这是噩梦一场!”
“原来如此,贼人好毒的心啊!”老臣们对当年的事只是略有耳闻,因为皇上对皇后情深意重,不忍多作追究,伤了皇室颜面,只把孝和后逼疯,关进冷宫了事。谁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内幕。
“到底是谁!”有人忍不住跺脚。
龙显烨低低一笑,慢慢拿出信来摊开信纸,公布在大家眼前:“陆大学士,请您看看这封信是不是你所写?”
陆子渊脚一软,跪了下去,面如死灰:“臣冤枉……”
“事成之后,后有重赏,子渊。这是你给云中子的秘信,现在就由你来让大家说说,是什么意思吧?”龙清云冰冷的目光像小刀一样射过来。
陆子渊悔不迭地,当初他没事落什么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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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凤仪才醒来,就听闻皇上在乾清宫彻查十五年前旧事的事情,吓了一跳,急忙唤莫离:“莫离,莫离。”
莫离走进来,脸色惊慌:“太后娘娘。”
“马上摆驾乾清宫。”赵凤仪急急的下床,宫女们赶紧为她换装梳洗,“要是晚了,就完了。”
太后的凤辇很快了了慈宁宫,没有人看到,一顶小轿,也在同时从上阳宫也发,去往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