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雨像是天河水涨找不到出处,仅凭着一道口子就往下砸,凡尘之土哪经得起这样的洗礼,没砸个几时便是泥泞不堪,坑坑洼洼的烂泥路子倒像是西边后河里的烂淤泥塘子,一脚踩下去半天才能拔出来。算算日子还有两日白小七就快出生了,两人辛辛苦苦了几百年的差事,为了个女人,就撂了担子全让我一个人扛着。
破旧的老房子长满了黑灰色的苔藓和霉菌,泥泞的水泥地,屋里屋外一样潮湿,除了有张破木板支起的铺了层席子的床,实在看不出是人住的地方,床旁边放了两口木箱子牢牢地锁着,一本泛黄的旧书也被随意的扔在角落,一个长相颇帅的男子,穿着破旧的衫子,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掐了掐手指过几日便是个阴年阴月阴日的好日子,这样的日子最适合鬼道投身了“该死的,天这么闷这么热,你可真会挑日子。”
男子咒骂着,嘴里的香烟却是一支接着一支,隔壁的小夫妻看着窗外的天也是愁的不行,肚子大的都快撑不住了,眼瞅着就是这两天要生了,这天天大雨倾盆的,别说出门连家里面都快开始积水了。
“小七啊!你可千外要等到雨停啊!”女子便抚摸着肚子边惆怅着。
“想啥呢?船到桥头自然直,想那么多干么?快来睡觉。”年轻的丈夫显然没觉得这没什么,说完倒在比隔壁稍显大气的木板床上,一会儿便传来了起起伏伏的呼噜声。
女子看着外面的雨势愈来愈大,叹了口气关上了破旧的窗子。
八月的风比雨还急,吹的窗户吱嘎吱嘎的响,好像随时就可以把这个陈年的烂木窗子砸个稀烂。年轻的丈夫翻了个身呼啦呼啦的睡,女人摸着肚子怎么都睡不着只得闭着眼睛假眠。